她的婆婆早些年去世了,偌大的家底全由她一人打點,她的那些叔伯不在蓉城,都搬去了其他的地方。
因為左家時代行醫,他們認為一個地方有一兩個大夫就可以了,全部窩在一個地方屬實浪費,就各自帶著家眷去別處落地生根了,只有逢年過節時他們才會回到老宅中。
蘇挽與卓氏聊了一會后大概已經摸清楚了她的為人。
她為人淳樸,對人不設防,蘇挽只是開個頭,卓氏就能順著她的話將底透露個一干二凈。
這種人的幸虧住在偏遠的邊關,若是在那淀京城里,怕是被人坑的骨頭都不剩了。
她已為人母還能保持如此心性,可見夫家待她是極好的。
其實,蘇挽完全是誤會了。
卓氏并非單純如白紙的人,她之所以將自己的家底毫不保留的告訴她,那是因為她看中了蘇挽,想要她做兒媳。
眼前的姑娘不論是模樣,還是談吐氣質都很合她的心意。
此時此刻,她已經在心里盤算著,要如何將兒子介紹給她才不會覺得突兀,不會嚇著人家姑娘。
蘇挽并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與她閑聊了一會后,就起身告辭了。
卓氏想多留她說說話,但一想到她就在隔壁,也就沒留著了。
反正近水樓臺先得月,慢慢來,不急。
她將人送到了門口。
蘇挽前腳剛走,卓氏那在府衙當差的兒子后腳就回來了,他回來時遠遠就瞧見蘇挽從他家離開。
卓氏還站在門口送客,看見他,臉上多了幾分笑容:“怎得這般早就回來了?”
說罷突然覺得有些可惜,要是早點回來就好了,還能夠與那姑娘打個照面。
左恭辭道:“我回來拿東西。”他瞥了一眼隔壁,“剛才來的是何人?”
“是剛搬過來的鄰居,上門送了一些家鄉特產過來。”卓氏忍不住道:“你瞧見那姑娘的模樣沒?娘跟你說,長得老好看了,跟仙女似的。”
左恭辭有些無語,她娘差不多是見一個姑娘就夸一個,上回被她夸成仙女的便是那田芽。
“隔著大老遠呢,你當我是什么眼啊?”
能夠看清男女已經不錯了。
卓氏笑罵了他一句,目光落在兒子的衣服上,皺眉:“你怎得才穿這點衣服?”
下這么大的雪呢!
說著就要去給他拿衣服。
左恭辭拉住她:“娘,不用拿衣服了,我不冷。”
他是習武之人,這點風雪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他是捕頭要抓捕犯人,衣服穿得太厚不利于他行動。
左恭辭進自己的屋子拿了東西就走了。
走出大門時,他瞥了一眼隔壁。
塞羅來勢洶洶,最近他得到消息等大雪過后,他們便要全員攻打邊關。
塞羅是游牧民族,他們國小但人可不少,若是傾國之力攻打,邊關未必守得住。
不少人已經開始撤離,此人倒是奇怪,竟然在這種風尖浪口之下搬到蓉城。
左恭辭回到衙門,第一時間便吩咐手下,讓他們去查一查他的鄰居。
“左捕頭,大人叫你過去一趟。”
“嗯。”
衙門書房,左恭辭敲門進去。
“大人尋我過來所謂何事?”
宴水放下手中的書,道:“本官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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