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又是一驚,“那糧草在哪?”
蘇挽踮起腳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出了糧草放置的地方。
每艘貨船上至少裝了八千石的糧食,夠軍中士兵吃上兩個月了,而且還不止這些,二哥哥在不少地方都有糧倉,楚大志還會帶著人陸續將那些糧草運過來。
途徑的渡口他都已經打點好了,貨船可以暢通無阻。
蘇臻已經震驚地久久不能回神,他看著面前的女兒,像她這般大年紀的姑娘多半都已經閨中待嫁,她卻千里迢迢給他送來糧草。
這一路走來不知道有多艱辛。
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從四肢蔓延到心臟,又是心疼,又是感動。
“路上可遇到什么麻煩?”
蘇挽笑吟吟道:“沒有,二哥哥都安排好了,什么都不用我.操心,我是一路游山玩水過來的。”
哪有這般輕松的?
知道她報喜不報憂,蘇臻也不想點破她,“我會安排幾個信得過的手下跟你的人碰面。”
“爹爹安排就好。”蘇挽想起什么,遂問道:“那劉標爹爹可是處置了?”
“放心吧,爹已經將人處置了。”蘇臻也沒奇怪她是如何知曉的,只當是蘇元璟告訴她的。
劉標本是蘇臻身邊的軍師,蘇元璟帶著蘇挽去南城時給他留了一封信,那封信上除了蘇挽以外,還指出了劉標心機不純一事。
蘇臻派人暗中盯著他,果真發現他一直都在瞧瞧傳遞軍情,可惜此人落網那天服毒自盡了。
劉標死了,但是他背后的人卻始終沒有線索。
蘇挽眸光微斂,又問了塞羅小公主的事情,她將自己的擔憂提出,蘇臻靜靜的聽著她的分析,目光始終在她的臉上未移開半響。
待聽完她的話后,不禁生出了幾分感慨,果真是虎父無犬女,眼前的蘇挽倒有幾分他年輕時的模樣。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年紀小小,操心的事情倒真不少。
蘇臻也會經常跟幾個兒子討論朝中或者戰場上的大小事,這還是第一次跟女兒談,這種感覺當真有些奇妙。
“大祁跟塞羅的關系本就緊張,百姓無知受輿論影響,我不怪他們,也不會因為受不了輿論的壓力而自刎謝罪。只要拿下塞羅,一切陰謀不攻自破。若是攝政王因此問罪我。”他眸色一沉,里面透著比邊關的雪天還要冷上三分的寒霜:“那爹爹便也問心無愧了。”
他沒明說何為問心無愧,蘇挽卻是聽懂了。
父親說的問心無愧是扶持二哥上位。
她會心一笑,是了,父親從來都不是愚忠之人。
心中大石落下,蘇挽準備提醒他關于前世的死劫。
“將軍。”這時,外面傳來蘇云揚的聲音。
在軍營,他們都不會以父子相稱。
“進。”
帳篷掀開,蘇云揚拎著飯食走了進來,一慣清冷寡言:“吃飯了。”
飯盒打開,里面是一大碗粥,配上三疊小菜。
軍營的伙食都很糙,很多時候都是白面饅頭或者菜粥大餅,米飯不常吃,一個月最多也就能夠吃上一兩次肉。
蘇臻不喜歡搞特殊化,在他的營中,不管多大官,吃的都跟士兵一樣。
蘇臻道:“先吃飯吧,有什么事填飽肚子再說。”
吃完飯,蘇云揚收拾東西便要離開,蘇挽叫住他:“三哥等等,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得留下來聽聽。”
說完,她表情凝重的強調道:“很重要,生死攸關。”
蘇云揚看了蘇臻一眼,坐了下來。
蘇挽環視了一圈,用眼神詢問,這里安全嗎?會不會隔墻有耳?
蘇臻道:“放心,外面有人守著。”語罷,他壓低聲音問:“你在路上聽到什么風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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