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有些不高興了,她伸手戳著他的胸膛:“前段日子你還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大哥跟長公主不會有什么!”
蘇元璟大掌包裹著她的手:“我只是跟你保證大哥不會去龍國,可沒說別的。”
見蘇挽還緊緊皺著眉頭,蘇元璟的指腹輕輕落在她的眉心:“他們兩個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立冬之前,就要護送她回國了。”
“我只是有些感慨大哥的情路,未免也太坎坷了些。”前世被長公主逼到邊關,今生喜歡上一個姑娘,卻不能與她相守。
唉。
蘇挽悶悶的問道:“那我們還去收拾祝玉山嗎?”
“大哥出手將他打得就剩下半條命了,我們要是再去收拾,他的小命可就真的沒了。”蘇元璟抬眸看了一眼暗沉沉的天色:“起風了,我們早些回去吧,說不定,晚些可能會有一場雪下。”
蘇挽問道:“那幕后人呢?不查一下嗎?”
“其實也不難猜,無非就是那幾個權貴。”蘇元璟眼底劃過一道冷芒:“就讓他們繼續蹦跶吧,反正,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現在,就讓他們狗咬狗,咬的越兇,對他便越是有利。
半夜,淀京的第一場雪,說下就下來了。
雪下了一夜,翌日一早,整個淀京,都被裹上了一層銀霜。
蘇挽再一次睡起了懶覺。
冬蘭將早飯熱了又熱,也沒見蘇挽起來。
“我進去把小姐喚醒吧。”
楊蕊攔住她:“讓小姐多睡會吧,昨日公子帶她出去了一趟。”
冬蘭腳步一頓,驚訝的張了張嘴巴,最后死死的閉上了。
蘇挽這一覺睡得并不舒服,她做了一夜的夢。
她夢見了前世長公主嫁入將軍府后的日子。
彼時,她的肚子已經有了六個月大,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她這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蘇清河的。
是長公主恬不知恥的算計了他。
是以,將軍府上下對長公主都抱著幾分怨恨之心。
蘇瑤又是一個管不住嘴的,人前嬉皮笑臉,到了人后,她便同身邊的丫鬟說起了長公主那不要臉的事情來。
不巧被長公主聽見了。
長公主蠻橫無理,心狠手辣,當即便讓身邊的宮女掌蘇瑤的嘴。
那天,若不是蘇挽過來的及時,蘇瑤那張臉,怕是都要被她給毀了。
但是她的嘴,卻是挨了不少打,鮮血淋漓的。
蘇挽醒來時,蘇瑤眼中的恨,還有長公主眼中得意猖狂的笑容,都在她的面前晃蕩。
當真是,頭疼的很。
蘇挽揉著太陽穴,自從知曉二哥哥的秘密后,她已經很少夢見前世的種種了。
今日,怎得又夢見了?
還夢見了長公主,想想都覺得晦氣。
蘇挽掀開床幔,“冬蘭。”
守在外面的冬蘭推門而入,進來伺候她更衣。
楊蕊則去了廚房,打了梳洗的熱水,跟一直在灶上熱著的早飯。
蘇挽吃完早飯后,便出了門。
外面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飄飄灑灑的從天空中落下來。
蘇挽伸手接了一片,那雪花很快就在她的掌心融化了。
她突然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入冬了呢!”
不知不覺,她回來已經快一年了。
蘇挽去了一趟蘇夫人那,在她那坐了一會后,便去見了龍麟。
“那祝玉山我已經派人替你教訓了一頓,如今正半死不活的在家中躺著,他那傷,沒有一兩個月,是好不了的。”
龍麟才在跟阿古商量要怎么給祝玉山一個教訓,沒想到蘇挽進來就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
祝玉山這個壞蛋受到教訓龍麟很高興。
但是心中難免又有幾分失落感。
等蘇挽走后,她便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
阿古上前問道:“公主,你這是怎么了?”
龍麟將臉埋在被褥中,悶悶道:“如果這些都是他做的多好。”
阿古嘆息了一聲:“公主,蘇大公子明顯就對您沒有這個意思。”
不然,生病了也不曾見他關心幾句,昨日公主為了去見他,差點被奸人所害,今日一早,她便去找了蘇大公子,結果,他也沒有半點表示,只道了一句,無事便好,然后便客套的叮囑了幾句,安排了幾個護衛過來,便沒有然后了。
委實叫人心寒。
“不,他有。”龍麟反駁道。
當年,他將她撿回去的時候,對她可好了。
“可是公主,皇上讓您盡快回去呢!”阿古拿出一封信:“這封信您確定不看嗎?”
“不看,我不想回去。”
“可是奴婢聽說,皇后娘娘病了。”
龍麟猛地從被褥中彈了起來:“真的假的?”
阿古將信遞給她:“奴婢也不知,只是聽到驛使提了這么一句。”
龍麟一把扯過阿古手中的信,快速拆開。
一目十行看完后,她的表情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母后真的病了!”
一邊是蘇清河,一邊是母后……
龍麟只覺得心煩意亂的很。
阿古看著她緊皺的眉頭,默默站在了一旁。
許久許久后,龍麟吐出了一口郁氣:“不日啟程回龍國吧。”
不過……
龍麟捏著信,目光沉沉。
在回龍國之前,她一定要蘇清河一個答復。
……
淀京某棟隱蔽的別院中,黎王跟寧王同時舉杯:“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寧王勾唇一笑,跟他碰了下酒杯,便一口飲盡。
“那明日我們便一同進宮,處理那刺客一事?”
“好。”
為了表達自己合作的誠意,雙方一起合作拿下了圍城附近的一窩山賊。
然后將刺殺一案,全部推到了山賊的身上。
他們兩個一起捉拿的山賊,所以,這功勞,是屬于他們兩個的。
分不出勝負,這樣一來,他們兩個就都可以留在淀京,不用去封地了。
攝政王心里明清的很,卻沒有拆穿他們,因為,他沒真的打算將他們兩個貶去封地。
這兩個人的身后,一個是國公府,一個是佟郡王,前者曾是萬千學子的恩師,后者有先皇賜予的兵馬,不管是哪一方去了封地,都會造成一方獨大的后果。
留下他們,也只是讓他們互相制衡,不過這樣的局面,維持不了多久。
攝政王負手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冬雪,那渾濁的眼中,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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