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晚晚!我剛才打聽到,梁太守拿南城的百姓的姓名,要挾張大人就范。”
一大清早,楚離就神色匆匆的跑進了一個破舊的廢屋中。
蘇挽的臉色頓時一變:“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楚離將她收到的字條拿了出來:“你看,這是我二叔給我傳的消息,他說的話,肯定是真的!”
“怎么辦?要是真的讓梁田將堤壩給毀了,那整個南城都會被淹啊!”
這天公也不做美,這大雨下得都沒停過,短短一日多,就漲了好幾個水位。
要是再這么下下去,南城定要出現水患,若是梁田將堤壩一毀。
那河水便會瞬間將整個南城給吞噬掉。
蘇挽目光沉沉,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時,蘇元璟派來的隱衛也找了過來:“小姐,公子讓我們帶你走。”
楚離頓時道:“走走走,我們趕緊走,回龍虎山,龍虎山地勢好,在高處,就算將整個南城都淹了,龍虎山也是安全的。”
蘇挽拒絕了:“不行,我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么啊?”楚離都快急死了:“這要是他們談判不成功,那梁田一個喪心病狂,將南城淹了,我們不是要跟著陪葬?”
現在不應該趕緊逃命去嗎?
“等等,我們這一走,可是城里的百姓,可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你想疏散百姓?不行啊!這樣一來,你不是暴露在梁田的視線下了嗎?要是你落在他的手中,那就更糟糕了!”
“不,我得想想辦法,怎么才能阻止梁田毀了堤壩。”
蘇挽沉思了片刻,忽然笑道:“也許,我有辦法了。”
楚離:“什么辦法?”
蘇挽微微一笑,在楚離的耳邊附耳了幾句。
她頓時眼前一亮:“那我們趕緊的,要是去晚了,他真的將堤壩炸了怎么辦?”
……
太守府。
梁媛執筆練字已經半個時辰了。
宣紙上,滿滿都是宋嵐二字。
她擱下筆,看著宋嵐的名字,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宋嵐英俊的容貌。
只可惜,她畫技欠佳。
不然,定要將那人的神韻畫下來。
“宋嵐。”梁媛輕輕念了一聲他的名字,只覺得這兩個人朗朗上口,好聽的很。
聽說他是從淀京過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大官。
父親在他面前都畢恭畢敬的,這個官肯定不會小。
倘若自己能夠嫁給他,不僅可以享受榮華富貴,還有不凡的地位。
這宋嵐可比那什么張大人要好的多了!
梁媛心頭一動,叫來了一個丫鬟,“你去好生打聽打聽,宋嵐公子在何處落腳。”
過了片刻,梁媛見那丫鬟還在,頓時不悅道:“你還杵在這里干嘛?還不趕緊去打聽一下宋嵐公子?若是打聽不來,回頭,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
“哦?”那丫鬟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她:“不知小姐要如何收拾我呢?”
她的眼中,冷意一片。
含了幾分笑意,透露著幾分漫不經心。
卻足以叫梁媛生出幾分危機感。
她怒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頂撞我?你怕是活膩了對嗎?”
“很抱歉,活膩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不對,你是誰?”
丫鬟緩緩開口:“我是……”
梁媛剛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那丫鬟突然將一把粉末灑向了她。
梁媛的眼前頓時模糊一片,眼前也是一陣又一陣的發黑。
在她陷入黑暗前,她清晰的聽到了那丫鬟說:“……我是柳鶯。”
“賤人!”梁媛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兩個字,終于撐不住,她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阿離,快來幫忙。”
楚離聽到動靜,趕緊跑了進來。
她從蘇挽的手中接過梁媛,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她怎么這般重?”
“啊!”
就在兩個人準備帶著梁媛離開時,一個丫鬟突然闖了進來。
在看見蘇挽跟楚離時,她驚呼出聲:“你們!”
蘇挽目光一瞇,正準備動手去將她打暈,卻不想那丫鬟道:“跟我來。”
楚離:“???”
“這什么情況?”楚離湊近蘇挽,壓低聲音道:“這丫鬟怎么回事?她不會準備了什么陷阱等著我們吧?”
蘇挽:“先跟上。”
“兩位不必擔心。”那丫鬟見兩個人都沒跟上,便回頭解釋道:“我對梁媛本就恨之入骨,你們想要虜走她,我自當做什么都沒有看見。”
為了證明自己話的可信度,她將臉上的面紗取下。
那清秀的小臉上,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楚離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的臉……”
“我的臉,便是被她毀了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梁媛死!”
在丫鬟的幫助下,蘇洛跟楚離帶著梁媛順利的太守府。
……
南城上游,梁太守帶了三百人過來,他命一百人在堤壩中埋炸藥,另外兩百人躲在暗處。
只要蘇元璟一走近,便射殺他!
“大人,雨勢太大了,這炸藥沒法埋啊!”
梁太守眉頭一皺:“埋不了,你們就不會想別的辦法?天黑之前,若是蘇元璟沒有出現,你們就算給我砸,也要將這堤壩砸開!”
那人領命退下了。
這時,一個屬下過來稟告:“大人,那蘇元璟來了!”
梁太守陰霾了幾天的臉色,終于好了幾分。
他冷冷一笑:“他竟然還真的敢來!”
今天,這個地方,他要讓它成為蘇元璟的葬身之地!
不多時,蘇元璟便出現在梁田的視線中。
他一身玄衣,站在梁田的對面,與他隔著河,遙遙相望。
梁田抹了一把臉色的雨水,雖然看不清對面人的臉,但是那道長身玉立的身影,不用猜都知道,那就是蘇元璟!
陳泊洲撐著傘,站在蘇元璟的身后:“大人,梁田果然在暗處布置了不少弓箭手。”
蘇元璟寒眸微斂,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梁太守走到岸邊,目光犀利如劍,他朝著那頭的蘇元璟大喊:“我現在應該叫你張恪呢?還是蘇元璟?”
蘇元璟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袖口,聞言,他唇角一勾:“隨意。”
他的聲音不大,卻能夠穿過雨水的聲音,傳到了梁太守的耳中。
簡短的兩個字,諷刺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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