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璟盯著蘇挽的唇,開始走神,好在他眼神渙散,倒也沒叫蘇挽發覺什么,在她幾聲輕呼中,他回過神來。
“二哥哥,二哥哥,輪到你啦!”
蘇元璟淡笑一聲,黑子落下,毫無疑問,這局他輸了。
最后一局,蘇挽起了斗志,她聚精會神,眼中只有棋局。
蘇元璟看了一眼棋局,又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玩下,是她剛縮回去的左手。
他眼尖的看見她拿了一枚棋子。
“晚晚,想贏嗎?”
蘇挽舉棋不定,聞言,眉眼一彎:“二哥哥是要讓我嗎?”
“唔……”蘇元璟在她充滿期待的目光中,眉梢一挑:“也不是不可,不如,你撒個嬌,興許我心一軟,就讓你了。”
蘇挽一臉嚴肅道:“二哥哥,自古以來戰場無父子,棋場如戰場,怎能想讓于我?我要憑自己的本事贏你。”
“哦?”蘇元璟的目光落在她的袖口處,笑意愈深,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那就把你藏起來的黑子,拿出來。”
蘇挽:“……”
她慢吞吞的將左手伸了出來,五指攤開,一枚黑色的棋子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白皙的手掌上。
蘇元璟似笑非笑道:“這就是你說的,憑自己的本事贏我?”
蘇挽面上一熱:“憑本事偷拿的棋子,當然也算。”
“巧言令色,好的不學,竟學些壞的。”蘇元璟伸手要去敲她的腦袋,蘇挽嚇得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蘇元璟輕笑一聲,原本要落在她頭上的手,拐了一個彎,改成刮她的鼻子。
蘇挽:“……”
她捂著鼻子,委屈巴巴道:“我今天早上擦的粉都被你刮掉了。”
蘇元璟看了一眼她的鼻子,她本就生得白皙,這刮了一下,跟沒刮沒什么區別。
“要不,我幫你補上去?”
“你會?”
蘇元璟斟酌了下:“我可以學。”
蘇挽摸了下鼻子,哼哼道:“你是想在我身上練手,將來為二嫂嫂梳妝嗎?”
蘇元璟但笑不語,蘇挽便當他默認了。
一陣酸意劃過心頭。
蘇挽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瞪了他一眼:“想得美,先把棋下完再說,我今天定要贏你!”
蘇元璟忍俊不禁,執了黑子剛要落下,蘇挽的手就擋了過來,他抬眸,目露幾分不解:“不是說下棋?”
“你說我向你撒嬌,你便讓我,可還當真?”
蘇元璟眼眸含笑:“當真。”
蘇挽伸手扯住他的衣袖,輕輕搖了搖:“二哥哥,可以讓讓我嗎?”
她聲線放柔,軟糯可人,顧盼流轉間,自有一股輕靈之氣。
尤其是那雙眼睛,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一顰一笑,(撩)人心魄。
蘇元璟喉結一動,狼狽的移開了視線,干脆主動放棄:“我輸了。”
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是她的棋藝有幾分,蘇挽心知肚明。
她眉眼一彎:“那我的彩頭……”
“說吧,要我做什么?”
“能讓楚離見她父親一面嗎?”
就為了這事?
蘇元璟目光微沉:“可以,不過,她若是去了,就老實待在那。”
話音剛落,楚離便從上面跳了下來,急急道:“我會老實的。”
她要確認一下父親是否還活著。
不然,她寢食難安。
既然是蘇挽開口,蘇元璟自然是給她個面子,當即喚出了一名隱衛,讓他帶楚離過去。
待人走后,蘇元璟斜了蘇挽一眼:“以后,有話直說,別弄這些東西來套路我。”
蘇挽心虛道:“下次不會啦!那這棋,還要下嗎?”
蘇元璟皮笑肉不笑道:“比起下棋,我更想替你梳妝。”
蘇挽從他的眼中讀出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只怕不是梳妝,而是趁機要懲罰她吧!
蘇挽的腦袋搖成撥浪鼓:“我們還是下棋吧!”
……
華燈初上,太守府外陸續停了不少的馬車。
放眼望去,這些馬車無不透著奢侈二字,車身是香檀木,車頂是金箔,便是連那簾子,也是上好的綾羅綢緞。
在這些馬車的對比下,一輛略顯廉價的馬車緩緩駛來。
馬車停,丫鬟跳下馬車,車簾后面,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神了出來,那雙手將車簾挑開,入眼的便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男子,他面若刀削,眉如墨畫,一身湛藍色的外裳,里面是白色打底,腰細玉帶,渾身上下都透著儒雅與矜貴。
就這樣的樣貌也難怪梁大小姐念念不忘了。
有人想上前搭訕,只見蘇元璟下了馬車后,直接朝著里面伸出手。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落在他的掌間。
毫無質疑,這是女子之手。
聽聞縣令的未婚妻花容月貌,堪比天仙,也不知道究竟有多美。
一時之間,各種好奇的眼神都齊聚一處。
連一只腿邁進太守府之人,也不禁收回了腳,翹首以盼。
片刻后,一張絕色的容貌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人群中,發出好幾道倒吸冷氣的聲音。
他們自詡見過不少絕色美人,可比起眼前這一位還是差了許多。
那女子出塵如仙,恍若仙子下凡,美目流轉間,使得萬物都失了顏色,如何是一個“美”字足以形容的。
蘇元璟淡淡的掃了一圈,高大的身軀往蘇挽面前一擋,眉頭微蹙,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油然而生,那些人頓時將目光收了回去,不敢造次。
蘇挽的視線卻是被周圍的馬車給吸引住了。
上回,太守夫人生辰的時候,他們坐的,可不是這樣的馬車。
蘇挽輕輕扯了一下蘇元璟,壓低聲音道:“二哥哥,你瞧這些馬車。”
蘇元璟粗略的看了一眼,心中大概有了數,他牽著蘇挽的手走了進去。
二人經常來太守府,府上的小廝都認識他們,見著二人,忙畢恭畢敬的將他們迎了進去。
這次是慶功宴,男女同席,來的都是南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是這次的擺設卻跟上次極為不同。
上次男眷女眷分開,布置也比較隨意,這次一走進來,蘇挽恍然間有一種伸出在淀京的皇宮一般,處處透著奢華。
便是連宴席的擺設都一樣。
最上面,是主位,賓客都坐在兩邊,宴桌上擺放的都是上好的琉璃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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