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太子殿下的千層套路 > 第34章 以后我都不走了
  除了蘇夫人與蘇挽。

  前者對他恩重如山,如果不是那十年求醫,他活不到現在。

  后者……

  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十三歲的少年,正是感情萌動的時候。

  蘇挽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魔力,讓他忍不住想親近,那時的他并不懂什么是感情,對那種陌生的情緒又激動又害怕。

  所以他逃了,一逃便是六年。

  一年到頭除了寥寥一兩封報平安的信寄回來,幾乎沒有其他的任何聯系。

  可越是逃,那種思念越是強烈,后來,他籌謀著把原本屬于他的東西奪回來。

  奪皇權,救生父,保蘇家,然后……

  娶蘇挽。

  布局六年,最后還是一敗涂地。

  有了上輩子的經驗,重來一世,蘇元璟第一件事就是選擇了攝政王的陣營,成為了他手中的刀。

  蘇元璟目光溫柔:“我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

  我留下來,保護你,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蘇挽開心的抱了一下他,不過又很快松開了,她興奮道:“二哥哥,你等我下。”

  不等蘇元璟作聲,蘇挽匆匆跑開了。

  等她回來已經是一盞茶后了,蘇元璟晝夜不分的趕路,撐到現在已經是極致,蘇挽興沖沖的跑進書房時,他已經靠在軟塌上睡著了。

  眼瞼下那一層青色,讓蘇挽不忍心叫醒他。

  她將要送給他的衣裳擱置在一旁,叫一旁的披風蓋在他的身上,又出外面將顧簡叫來,吩咐了幾句才離開。

  蘇元璟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他做了一個非常美的夢,夢中,他跟相愛之人,攜手看夕陽,身邊兒女成群。

  這個夢美的讓他不愿意清醒過來,最終還是被喜慶的爆竹聲給吵醒了。

  在軟塌上睡了一個晚上,并不好受,一覺醒來,渾身酸疼的很。

  顧簡聽到里面的聲音,便知他醒了,早早的端了洗漱的水過來。

  “我昨日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三小姐離開后你就睡著了。”

  蘇元璟挽袖子的動作一頓:“她后來可又回來過?”

  “回來了,見你睡著了,就把東西留下走了。”顧簡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東西:“那便是昨日三小姐留下的。”

  蘇元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套男子的衣裳。

  蘇挽專門給他做的衣裳。

  蘇元璟心中蕩漾不已,結合她昨日的種種,還有那個夢,越發的確定她是喜歡上自己了。

  為了穿新衣服,蘇元璟還特意沐了浴,精挑細選了一枚玉佩掛在腰間。

  他對著銅鏡來來回回的照著,更是忍不住頻繁問顧簡:“我穿這身衣服好看嗎?”

  “殿下您一表人才、氣宇軒昂、玉樹臨風,這身衣服更是將您襯得猶如那謫仙般,唯世間獨一無二,不說淀京的女子沉迷殿下,就連我也擋不住殿下那郎艷獨絕的美貌。”

  最后一句讓蘇元璟臉色一沉:“你可以閉嘴,滾出去了。”

  “屬下告退。”

  蘇元璟對著銅鏡照了照,確認自己穿戴整齊后,便出了門,出門時更是小心翼翼的避著有水的地方,過臺階更是提了提長袍,生怕弄臟了這身衣服。

  顧簡在他的身后,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瞧著他家殿下笑的春心蕩漾的,若不是自幼便跟著蘇元璟,他還以為眼前這個殿下,是被掉包了。

  那不就一身衣服嗎?至于嗎?

  蘇元璟的好心情也只保持到了出院子的那一刻,當他看見側面走來的蘇清河時,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嘴角上揚的弧度逐漸淡了下去。

  “二弟。”

  蘇清河的院子就在他的旁邊,兩人碰上也不奇怪。

  蘇清河沒有注意到自家二弟難看的臉色,他上前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蘇清河衣服的款式跟蘇元璟的差不多,均為白衫打底,只是蘇元璟的衣裳袖口跟領子是紅色,繡的是傲雪寒梅,蘇清河的是青色,繡的是清雅翠竹。

  蘇元璟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了,一雙眼睛更是平添了幾分寒霜。

  “昨日半夜回來的。”

  蘇清河也沒發覺他的表情有任何不對,他這個二弟性子一向清冷:“我要去向父親母親拜年,二弟可要一起?”

  “好。”蘇元璟抑制住內心的不悅,與他一同朝著蘇臻的院子走去。

  兩人前腳剛到,蘇挽、蘇文澤后腳就來了,蘇文澤嗓門大,以至于人未到,他的聲音就已經傳進了院子,傳到了蘇元璟的耳中。

  “三妹妹,明個兒你能不能再送我一套?這衣服當真是好看極了。”

  “想要衣服啊,可以,拿銀子來。”

  “我們兄妹兩個,至于嗎?”

  “親兄弟還要算明賬呢。”

  “行行行,回頭我把我的私房錢都給你,你給我多弄幾套漂亮的衣服出來。”

  “那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蘇挽自然應的漂亮。

  兄妹二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可有兩人心中卻是十分復雜。

  一人是蘇元璟,一人則是蘇瑤。

  前者原以為他的衣服是獨一無二的,結果發現,并不是,等后面他看見蘇臻跟蘇夫人身上也穿著同款后,心已經麻木了。

  后者則是因為上次龍泉寺一事,蘇瑤險些喪命于黑衣人劍下,是蘇挽冒著危險救下了她。

  蘇瑤一直想給蘇挽道謝,可那日回來后,她受了驚嚇,病了好幾日。

  她一直與蘇挽不對付,卻也不想欠著她什么,這謝定是要道的。

  只是不知如何開口罷。

  她委實拉不下面子。

  拜了年,一家人聚在一塊吃了頓早飯。

  蘇元璟的歸來,最高興的莫過于蘇挽,當真是以肉眼可見她的心情變得跟前幾日不一樣了。

  尤其是飯桌上,竟然還主動給蘇元璟夾菜,這就算了,關鍵是他還笑吟吟的接受了。

  蘇臻:???

  他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兩個的感情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晚晚長這么大都沒給他夾過幾次菜!還有蘇元璟這小子這是什么意思,前陣子不是還跟他保證,不會對晚晚動不應該動的心思嗎?他統統都拋到腦后了嗎?啊?

  當著全家人的面,蘇臻自然不好說什么,一頓飯下來,他吃的索然無味。

  吃完飯,他本想叫蘇元璟去書房聊一聊,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過于敏感了。

  可……

  心里就是不大舒服。

  只能等人都走了后,憋屈的暗示自己的夫人:“你覺得晚晚跟子淵之間,是不是有些太親密了?”

  蘇夫人笑道:“兄妹之間,這般生分作甚?如今我倒是覺得挺好的。”

  挺好?

  蘇臻皺眉:“可他們兩個不是親兄妹。”沒有血緣關系的,夫人,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蘇夫人不悅道:“那又如何?這孩子是我養大的,我一直視他如己出,偏生你早早便將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他,讓他與清河那幾個孩子疏遠了,如今他愿意親近他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眼看自家夫人根本沒想到那層含義里,蘇臻鼻子都快氣歪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男女大防啊,夫人!

  “你不覺得子淵那孩子對晚晚比較特殊?”

  “不覺得。”

  蘇臻:“……”

  ……

  那頭蘇挽拉著四個哥哥兩個姐姐去十里畫廊游玩,蘇云揚是被蘇挽死纏爛打磨得他不勝其煩,才同意去的。

  蘇茗茗也想去,但是她受了風寒,只能在家里休養,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哥哥姐姐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了門。

  今日大年初一,本來是要向鄰里親友拜年的,可他們蘇府坐落的位置比較偏僻,周圍沒有鄰居,到蘇臻這一代已經是單傳,眼下鎮國公府老太君去世不久,朝中人人自危,即便大年初一,也家門緊閉不敢隨意走動。

  生怕惹了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十里畫廊,因風景優美而得此名。

  此處依山傍水,左邊是文人墨客喜歡的竹林,上頭一片瀑布飛流直下,每一幀都是一副畫,讓人嘆為觀止,流連忘返。

  蘇家的幾位公子小姐,個個龍章鳳姿,引了不少人側目。

  更有大膽的女子主動上來詢問蘇清河、蘇元璟、蘇云揚三人是誰家公子,可有婚配。

  除了蘇清河笑臉迎人,其余二人,一人清冷疏遠,一人便是直接如同千年寒冰,渾身都透著一個冷勁,叫人看了也退卻三尺。

  蘇文澤年紀尚幼,暫時不在那些姑娘的考慮中。

  他不禁嘖了一聲,很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走到蘇挽的身邊,跟她咬耳道:“這些姑娘也太沒點眼力見了。”

  蘇挽白了他一眼:“等你長幾年再說,現在就算是我也瞧不上你。”

  他好看歸好看,可往前面那三人中一站,就是一個小屁孩。

  “別忘記了,我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你貶低我,也是在貶低你自己。”

  呵呵。

  蘇挽懶得跟他計較這些,伸手戳了他一下:“初八我鋪子開張,你要不要把你的全身家當投進來,到時我賺了錢,算你兩成,如何?”

  蘇文澤很是大方道:“你若是缺錢了,直接問我要便是,我是你哥,難不成還貪你點錢?”

  他這樣無條件支持蘇挽,蘇挽很是感動,但感動歸感動,她還是忍不住用手肘頂了下他的肚子:“你是不是蠢,大哥有官職在身,三哥今年參加科舉,以他的文采,中個前三甲是沒問題的,你文不成武不就的,當官肯定是不行拉,你又立志要做個紈绔,將來沒個錢怎么行?我這是為了你的將來考慮,難不成你還真的打算守著將軍府的家產吃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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