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凌攬月抬手拋出一個東西,那暗衛連忙伸手接住。
“凌小姐,這是?”
凌攬月笑道:“不是要追人么?還不去快去。”
暗衛看了看手里的東西,瞬間明白過來,喜道:“多謝凌小姐,屬下告退。”留下了幾個人保護凌攬月,那暗衛匆匆帶著人走了。
暗衛見多識廣,不必凌攬月細說也能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目送一行人離去,凌攬月才回頭看著倔強地靠著墻壁站著的裘歡。
“歡兒姑娘,你好像欠了我一次救命之恩呢?”
裘歡不服氣地瞪著她,半晌才道:“想要什么你盡管提,我讓我爹爹給你就是了。但是,你休想跟我搶觀月哥哥!”
凌攬月笑出聲來,“你覺得你爹能給我什么?有什么是我得不到而你爹卻能得到的?”
裘歡沉默了,她爹爹雖然是北方江湖霸主,但眼前這個凌攬月可是大靖未來的皇后。她確實不稀罕她爹爹的東西。但是……
“那你要如何?”
凌攬月托腮笑道:“說來你上次還得罪過我,這兒剛好沒有外人,如果我殺了你……你說你爹爹,還有你的觀月哥哥,能不能替你報仇?”
裘歡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警惕地看著凌攬月。
“你、你敢!”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她剛剛受了驚嚇,這會兒更是驚慌不安。
看著凌攬月身后幾個沉默的黑衣男子,只覺得他們個個都像是要殺了自己的兇手。
但是讓她像凌攬月服軟求饒,她又開不了口。
只能慘白著一張小臉,雙眼死死地瞪著凌攬月。
凌攬月心中暗笑,這丫頭嬌縱跋扈慣了,這副小可憐的模樣倒也有趣。
“走吧。”
裘歡警惕地看著她,“去哪兒?”
凌攬月沒好氣地道:“不是擔心你的觀月哥哥么?去看看啊。”
“哦。”裘歡這才松了口氣,有些窘迫地道:“解、解藥。”
凌攬月道:“別靠著墻,站起來試試。”
裘歡將信將疑地站起身來,驚喜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行動自如了,絲毫沒有先前雙腿發軟的感覺。
她忍不住看了看凌攬月,眼底多了幾分敬畏和沮喪。
她一直都知道凌攬月是陸觀月的師妹,兩人師出同門自然都會用毒,但她從來不認為凌攬月會有多厲害,哪怕她先前已經在凌攬月手里吃過虧了。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上次凌攬月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想要自己死得無聲無息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
乖乖跟在凌攬月身后往外走去,走了好長一段裘歡才仿佛突然反應過來。
“你剛才是不是在耍我?”
凌攬月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笑吟吟地道:“是啊。”
“你!”裘歡氣結,恨恨地瞪了凌攬月許久,才跺了跺腳追了上去。
凌攬月和裘歡趕到的時候,陸觀月的院子已經是一片狼藉。
陸觀月臉色陰沉地坐在院子里的石頭上,身上血跡斑斑,渾身陰郁的氣息讓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他。
就在距離他不過十來步遠的地方,地上躺著五具尸體,那尸體上并沒有尋常打斗的傷痕,卻一個個都死狀慘烈得讓人覺得不堪入目。
凌蕊站在一邊看著直皺眉頭,見凌攬月過來才松了口氣,“小姐。”
裘歡叫了一聲觀月哥哥,直接越過她朝著陸觀月奔了過去。
“出什么事了?”凌攬月問道。
凌蕊嘆了口氣道:“我們來晚了一步,到的時候這里就已經這樣了。陸公子一個人坐在這里也不說話,我們也不敢靠近他。”
毒手醫仙的名聲如雷貫耳,陸觀月明顯狀態不對,誰敢隨便靠近?
凌蕊遲疑了一下道:“那位陸夫人不見了,我們在整個院子里找了兩圈,都沒有找到人。”
“啊?!”兩人正說話,身后傳來少女一聲驚呼。
回頭看過去,就看到裘歡有些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陸觀月,臉上寫滿了錯愕之色。
“觀月哥哥?”
“滾!”陸觀月冷聲道。
裘歡被嚇得往后縮了縮,心中滿是委屈,眼睛不由得紅了。
她在外面被人追殺險些沒命都不肯出賣他,結果回來了他不關心自己受傷也就罷了,竟然還將她推倒在地上,還讓她滾?
“你在發什么瘋?”凌攬月皺眉道。
她并沒有多喜歡裘歡,但陸觀月這樣遷怒著實讓人覺得這姑娘可憐。
陸觀月抬頭看了她一眼,道:“你也覺得我可笑,是不是?”
凌攬月沉默不語。
陸觀月嗤笑了一聲,道:“只因為我不肯幫她救蕭璩,她之前捅了我一刀,現在她跟著那些人跑了。都不用別人擄走她,別人跟她說了一句,可以幫她將人救出來,她便問也不問地跟人跑了。完全不在意,我是不是會被人殺了。”
他雖然毒術厲害,但武功卻幾乎沒用。
今天來的人都是高手,即便是他要殺了那些人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但他那費盡心思才見到的母親,卻用身體去替那些要殺他的人擋毒,要挾他放走那些人。
有那么一刻,陸觀月心中殺氣沸騰。
很想就那么將她一起殺了!
凌攬月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就當…人各有志吧。你執著于她,她執著于蕭璩。你還要去找她嗎?我不相信你這么輕易就將人給放走了。”想要擺脫一個擅長用毒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凌攬月是如此,陸觀月自然更是。
陸觀月平靜地與她對視,一言不發。
凌攬月道:“方才裘歡在外面被人追殺,那些人看起來是想要利用裘歡威脅你。”
“他們想讓你幫他們做事,還是你身上有什么他們想要的東西?”
陸觀月淡淡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么?”
凌攬月不在意地聳聳肩道:“隨便,反正現在是你的麻煩,又不是我的。想要抓走裘歡的人里面逃走了一個,我在她身上下了點東西,暗衛已經去找人了,想必不難找到。”
“說不定,陸夫人現在也和那些人在一起。”
陸觀月神色微動,凌攬月嘆了口氣道:“我覺得你上次說得對,或許忘記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陸觀月眼神陰郁,道:“可是,我卻有些不確定了。”
他真的想要一個這樣的母親嗎?對陸氏的執念到底真的是所謂的母子之情,還是只是他從小到大對所謂母親的向往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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