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伊有個雙胞胎弟弟,身子不太好,這么多年一直在孤兒院和醫院間打轉,沒人領養。

    白雅曾三令五申不允許他們二人再聯系,于是她只能偷偷打工賺錢,去付弟弟的醫藥費。

    這次回國前,她才給弟弟打過電話,說晚點就去看他。

    她一直以為自己瞞得很好……

    蘇南伊咽下喉中的腥咸,回了個白雅最喜歡的字,“好。”

    “你真的是第一次嗎?”

    “是。”

    仿佛家常便飯的問話,像刀一般割在蘇南伊的羞恥心上。

    白雅又問了許多細節,蘇南伊拼命讓自己忽視羞恥,一一答復,手心卻被指尖掐出血紅。

    “還算有點用處,你弟弟那邊我和以前一樣當不知道,你在家教薇薇禮儀,順便做薇薇的陪襯,一朵鮮花,總要有點什么垃圾凸顯它的美麗。”

    不枉她當年看蘇南伊長得漂亮從孤兒院領回來,這些年請了禮儀老師悉心教導,還特意送她去國外鍍金,以后拿來和權貴聯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白雅看著蘇南伊滿臉痛苦的絕美模樣,仿佛在看一件自己親手打造的藝術品。

    蘇南伊在白雅的監督下回了蘇宅。

    下車后,她看著走在前面的白雅,還是存了幾分妄想,“媽。”

    身前的女人腳步不停,手中發送短信。

    “謝謝配合。”

    過了許久短信才回復:“合作愉快。”

    ……

    旭日東升。

    蘇薇薇躺在被子里欣賞著身側的男人。

    俊美的五官若天工造物,即使緊閉著雙眼都能讓人感覺到不怒自威的貴氣。

    陸廷恒和她之前在鄉下睡過的任何男人都不是一個檔次。

    不,拿他和別人相比都是褻瀆。

    蘇薇薇見外面陽光灑進來了,伸手想要掀開被子看看男人的身材。

    突然,她的手被一把抓住,吃痛地尖叫出聲。

    “啊!”

    陸廷恒醒了,他骨節分明的手從女人的手腕上收回,撐起身慵懶的倚靠在床頭。

    這聲音尖細,和他昨晚聽到的嬌軟聲音相差太遠。

    蘇薇薇感受到男人平靜卻好像把她看穿了的目光,害怕地咽了咽唾液,攢了攢勇氣才裝模作樣地哭了起來。

    “我蘇薇薇剛來城里就遇見了這種事情,回家會被人看不起的,我以后還怎么嫁人啊,我回去就勒死自己!”

    “出去。”陸廷恒面無表情地命令。

    “哥哥,你之前要了我,我蘇薇薇會一直等你的。”

    蘇薇薇還要說什么,碰上對方犀利的目光嚇得什么都咽了回去,惴惴不安的穿衣下床。

    那目光看她如看一個小丑,讓她一秒都不愿多呆。

    但這個帥氣的冤大頭就算再不愿意,以后也是自己的丈夫。

    陸廷恒看著她的背影。

    香水,衣服……統統一樣,但太奇怪了。

    他的目光一閃,看向床頭柜上因為礙事而被他取下的一只耳墜。

    “等等。”

    蘇薇薇期待轉身,笑得像朵花一樣。

    陸廷恒看向對方的耳朵,只有左耳上孤零零一只耳墜。

    可他分明記得,自己昨晚取下的就是左耳上的。

    難道是自己藥力沖昏了頭腦,記錯了?

    “抱歉,我會去找你。”

    見他態度溫和了許多,蘇薇薇興奮地心臟亂跳,輕快的離開。

    在她走后,陸廷恒的余光看向雪白的床單上干涸的紅梅。

    他深邃的狹眸微瞇,喉頭滾動,昨晚的愉悅上涌。

    柔軟又美好。

    陸廷恒拿起手機。

    “查昨晚是誰給我下了藥,那個女人的身份,還有,籌備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