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蘇婳顧北弦大結局 > 第394章 婚禮前夕
    

    秦野略一沉思,“我也不喜他。”

    顧謹堯同感,“有野心沒什么,就怕揣著野心裝綿羊。表面上要和你交朋友,背地里反咬你一口,兩面三刀。”

    秦野贊同,“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坦坦蕩蕩,就沒那么討厭。”

    顧謹堯偏頭瞥他一眼,“所以我和你能做朋友,和他不能。”

    被兩人嫌棄了的顧凜,彎腰鉆進他的法拉利車里。

    把電話撥給藺老爺子,“外公,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了,請顧謹堯和秦野喝酒,可他倆不給我面子。”

    藺老爺子嗔道:“不識抬舉!”

    “是挺不識抬舉的,尤其是顧謹堯,他日若落到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他。”

    藺老爺子警告道:“收斂點吧,小不忍則亂大謀。”

    “好,那我回去了?”

    “回來吧,以后想辦法和他們走得近點。即使交不成朋友也不要緊,只要能離間他們和顧北弦的關系就好。”

    “好的外公,都聽您的。”

    隔日。

    蘇婳收到秦姝派人送來的美容卡。

    是京都城頂級美容會所的貴賓年卡。

    蘇婳從小跟著外公蘇文邁一起長大,簡樸慣了,很少去做這類享受類的項目。

    上一次去美容院,還是兩年前和沈鳶一起去的。

    她打電話向秦姝致謝。

    秦姝笑道:“你馬上要辦婚禮了,一周去兩次吧,集中保養一下皮膚。等婚禮當天,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遇到這么細心又暖心的婆婆。

    蘇婳除了感動就是感動,“謝謝媽。”

    “謝什么,去的時候,帶上你兩個媽。”

    “好。”

    當天下午,蘇婳就帶上母親華琴婉去了美容會所。

    本來也要帶養母蘇佩蘭一起的,奈何她不肯來,說一躺就是大半天,急死個人。

    會所裝修大氣豪華,卻不失溫馨。

    走廊里彌漫著淡淡的熏香味,和似有若無的音樂。

    很有格調。

    蘇婳和華琴婉做了面部護理和全身美白。

    差不多折騰了兩三個小時。

    做完后,兩人容光煥發,香噴噴地從美容室里走出來。

    蘇婳讓母親去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等一會兒。

    她去前臺刷卡簽單。

    刷完卡,剛拿起筆,蘇婳忽聽身后傳來一道尖酸的聲音,“喲,這不是蘇婳嗎?”

    那聲音陰陽怪氣的,刺人耳膜。

    蘇婳下意識地擰起眉心。

    回頭一看,是華棋柔和烏鎖鎖。

    可能日子過得不好,接二連三發生變故,華棋柔瘦了很多,顴骨凹進去,有了刻薄相。

    臉上也沒了往日的神采。

    猛一看,有點母猴子的感覺。

    烏鎖鎖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嬌嬌嫩嫩的小臉,失了水分,像一朵快要枯萎的殘花。

    身上穿的衣服雖然還是大牌,卻不再是當季的新款,邊角也磨得微微起毛。

    想必是二手店里買的過季大牌。

    來這里做美容,估計也是省吃儉用,才擠出來的錢。

    蘇婳挺想笑。

    何必呢,沒錢了,就穿得舒服一點,干嘛要打腫臉充胖子?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華棋柔和烏錘生了烏鎖鎖,被楚硯儒趕出楚家的事,整個京都城都知道了。

    這母女倆還在自欺欺人。

    蘇婳問:“有事?”

    華棋柔剛要開口。

    烏鎖鎖湊過來,瞟一眼蘇婳做的項目,低低嗔一句,“小人得志。”

    蘇婳覺得她可能臉又癢了。

    有的人就是上趕著挨打,幾天不挨打就難受。

    不過蘇婳今天心情好,懶得和她計較,只淡淡道:“烏小姐和你未婚夫,什么時候結婚?”

    這話瞬間戳到了烏鎖鎖的痛處!

    她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幾乎要跳起來,“要你管?”

    蘇婳莞爾,“風度,烏小姐注意風度,畢竟是金枝玉葉的千金大小姐,顧家未來的長孫媳婦,別被人看了笑話。”

    烏鎖鎖氣得心都在滴血。

    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婳出了氣,簽好單,轉身去找華琴婉。

    她拉著她的手,一起朝電梯走去。

    服務人員幫忙按了電梯。

    蘇婳和華琴婉抬腳剛要進去。

    烏鎖鎖拉著華棋柔的手,猛地擠進來。

    蘇婳把母親往自己身后推了推,護著她,迎上華棋柔,“你們不是來做護理的嗎?怎么不做了?”

    華棋柔沒吭聲。

    卡里的錢連次護理都不夠了,還做個毛線?

    續卡的話,她又沒那么多錢。

    烏鎖鎖氣哼哼道:“要你管!”

    蘇婳微微一笑。

    之前烏鎖鎖還是楚鎖鎖時,給人感覺是個嬌蠻的富家千金。

    現在退去了光環,就像個沒有教養的太妹似的,刁鉆,刻薄,甚至無理取鬧。

    “叮!”

    電梯門打開。

    一樓到了。

    華棋柔拉著烏鎖鎖走出電梯。

    蘇婳小心翼翼地扶著華琴婉走出去。

    華棋柔故意放慢腳步,沖華琴婉怪里怪氣地說:“都是一個爹生的,可是姐姐從小運氣就比我好。同樣是出事,你遇到的是陸硯書,我遇到的就是烏錘,太不公平了!”

    華琴婉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太明白她的為人了。

    狗一樣難纏。

    越理她,她越沒完沒了。

    小時候就那樣,現在四十多了,還是那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華琴婉拽拽蘇婳的手,“我們快點走吧。”

    華棋柔以為她怕了,嗤笑道:“姐姐瘋瘋癲癲的,還能把陸硯書降得服服帖帖的,一定有什么過人的秘訣吧?看在一個爹的份上,能傳我兩招嗎?”

    華琴婉忍不住冷笑,“想收住男人的心,至少是先學會做人,你連個人都不是!”

    華棋柔眼神閃過一絲陰鷙,“聽說陸硯書的大哥陸翰書,至今未娶,姐姐能幫忙牽下線嗎?”

    這才是她跟出來的目的。

    蘇婳瞬間被膈應到了。

    前天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世間怎么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蘇婳從包里摸出一個鏡子,塞到華棋柔手里,“麻煩華女士照照鏡子,就你這尖酸刻薄的長相,還是安心和烏錘過日子吧,陸翰書真瞧不上你。”

    華棋柔快要氣死了。

    她手一揚就要把手里的鏡子扔到蘇婳臉上。

    蘇婳云淡風輕一笑,“鏡子上抹了一層尸油,你的手已經沾到了。尸油劇毒,只要沾到皮膚,就會潰爛,爛到只剩骨頭。我要是你,就馬上去醫院,晚了,你的手會爛掉。”

    聞言,華棋柔臉色大變,急忙去看自己的手。

    右手上果然有一層油。

    拿到鼻子下聞,味道怪怪的,聞不出是什么油,反正不好聞。

    手開始隱隱作疼。

    華棋柔慌了。

    烏鎖鎖氣得要來打蘇婳,“你怎么成天凈玩陰的?”

    被華棋柔一把拉住,“快!快送我去醫院!”

    上次被蘇婳撒了一臉癢癢粉,她嚇怕了,留條后路,萬一去醫院治不好,再來找蘇婳,不能惹惱她。

    母女倆急匆匆地離開,像打了敗仗的散兵游勇似的。

    看著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口的車里。

    華琴婉問蘇婳:“你從哪里弄來的尸油?”

    “不是尸油,就是甘油里加了點別的成份,嚇唬一下她們倆。”

    華琴婉笑,摸摸她的頭,“你呀,越來越調皮了。”

    蘇婳笑容燦爛,“因為在媽媽身邊,不用裝成熟,可以做回孩子。”

    華琴婉笑著笑著,眼眶潮濕。

    轉眼間,大婚的日子就到了。

    婚前一晚,顧北弦送蘇婳去陸家。

    明天要從娘家發嫁。

    一路上,他握著蘇婳的手,依依不舍,仿佛蘇婳不是回娘家,是要出國一樣。

    明明明天一早,就能見面了。

    可于他來說,一夜不見,如隔三秋。

    抵達陸府。

    蘇婳下車。

    顧北弦跟著下了車。

    蘇婳朝他擺擺手,“回去吧,早點睡,明天一早還得早起來接親呢。”

    顧北弦點點頭。

    蘇婳轉身朝前走。

    沒走幾步,腰上多了雙手。

    顧北弦握住她柔軟的細腰,“不舍得放你走,怎么辦?”

    蘇婳無奈,“就分開一晚,明天一早你就來接我了。”

    “一晚也不想分開。”

    蘇婳忍不住說:“顧北弦,你夠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黏人。”

    黏到每次他出差,都要帶著她。

    幸好她是自由職業,影響不太大。

    要是朝九晚五上班族,還得天天請假嗎?

    顧北弦還挺委屈,“我又沒黏別人,黏自己老婆有錯嗎?”

    蘇婳忍俊不禁,“好好好,你沒錯,再黏一會兒,就回去吧。明天早點來接親不是一樣嗎?”

    顧北弦握著她的腰,把她調了個個,捏起她的下巴,就去吻她的嘴。

    司機和保鏢急忙轉過身,不敢直視,更不忍直視。

    一天天的,被他們倆追著喂狗糧,夠夠的。

    “嘩!”

    一旁的路燈亮起來,照亮這個吻。

    兩個人的姿勢看過去那么恰到好處,渾然天成。

    年輕美好的影子重疊著,旋轉著,落一地纏綿悱惻的剪影。

    一個深吻下來,蘇婳被親得臉頰泛粉,面熱心跳。

    這一幕被出來迎接的華琴婉和陸硯書看到。

    兩人對視一笑,笑容里有很深的余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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