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立于食物鏈頂端正文卷第五百九十一章兼職聚會之后,各自散去,該做事做事,該休息休息。
唯有這八個字,深深烙印在每個人的心里。
叩橋不渡,行不由徑。
趙玉郎見徐先生帶著郭小潔走進治安車里,消失在視線之中,口中反復念叨著這兩句話。
“要謹慎小心,要正大光明……這個宗旨,還真是很符合徐先生的個人形象。”
路友友站在趙玉郎身邊,微微感嘆,“也對,如果徐先生不是這樣的性格,我們還真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給他。”
“是啊。”趙玉郎回應。
他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想要更看清楚一點要追隨的人。
但入眼已沒了那人的身影。
對附身者來說,眼鏡早已是無用的累贅,不過趙玉郎早習慣了臉上戴點東西,也習慣了認真思索的時候,扶一扶他的鏡框。
他突然有種自省的沖動。
一個人的強大單單只由力量來決定嗎?
或許是。
但更重要的,還是內心的堅定。
能走到六級附身者的地步,命運、機遇和努力固然不可或缺,但若沒有了對自身信念的堅定不移,又怎可能披荊斬棘,所向無前呢?
“我們該干自己的事情了。”趙玉郎對路友友說道,“那棟大樓,兩個億可搞不定。”
“能搞定。”路友友堅定言說,“會花點時間,不過最后能搞定的。”
“那就要看看你家有多大能量了。”
正在此時,濃妝艷抹的彭呈仁笑嘻嘻走來,沖趙玉郎兩人問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路友友很反感這個神經病,“得了吧,徐先生剛說過,行不由徑。”
“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你好我才能好,別老把我當敵人。”彭呈仁對路友友的冷澹不以為意,“陽關道要有人走,獨木橋也要有人走,徐先生可以行不由徑,可小路就擺在那,總有人喜歡去趟。”
“我提前過去把路堵上,大家不就都能走大路了?”
路友友瞥視這女人。
這樣邪道的解釋,也只有眼前這個渾身邪氣的精神病才敢說出來。
雖然是同一個組織的人,不過兩邊實在是涇渭分明,玩不到一起去。
路友友開來了她的轎跑,邀請趙玉郎上車,準備一起研究該如何購買大樓的事,至于祝止貞這個瘋女人,她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好了。
彭呈仁見趙玉郎和路友友離開,嘴角浮起得意笑容來。
你們這些只會跟著徐先生屁股后面亦步亦趨的,哪里能得到賞識?
雖然自己沒能領到什么明確的任務,可人就不能發揮點兒主觀能動性嗎?
他可是個說干就干的行動派。
……
治安車上。
剛來時,皮經緯大大咧咧,滿臉傻笑。
但自聚會之后,徐云書再看他時,明顯正經了不少。
正經起來的皮經緯終于隱隱有了皮家當代精英的模樣。
郭小潔坐在一旁不言不語。
她知道徐云書想網羅人才的想法,現在舞臺是他們兩個的,所以自己靜靜觀賞就是。
見徐云書和郭小潔并不對話,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皮經緯在沉默中開了許久的車,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徐先生,剛才……還有之前咱們見面的時候,我的確是習慣性裝傻,不過請您相信我,所謂的裝傻也是有底線的。”
“其實我給自己立的這個人設,一半是藏拙,另一半還真是我的性格使然。”
“我小時候就藏不住心事,除了腦袋聰明以外,其他方面根本不能跟那些優秀的同輩相比,按我老爹的話來說——你成天傻樂個什么勁兒?”
說到這里,皮經緯通過后視鏡觀察后排座椅的兩人,見這個自我貶低的笑話并沒有奏效。
他只能無奈嘆氣,繼續說道:“按理說,我這樣的人沒資格當所謂的皮家‘優秀后輩’,可我家傳到我這代,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中了詛咒似的,只有我這一根獨苗……明明海外分家都跟種豬似的,一窩窩生……”
“唉,不管怎么說吧,我其實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硬推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徐先生,我是真想開開心心地活,您總說我藏拙,我何嘗不想每天開開心心地啥事不想?”
“這些話可真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了,您要是不信,我……我好像也沒啥別的辦法。”
話說到這個地步,皮經緯是真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掏干凈了。
“徐先生,我的命是您救回來的,這件事我一直記著,從今以后,只要是您的吩咐,我就算赴湯蹈火也肯定會完成,您看怎么樣?”
是不是真心話,徐云書看得出來。
皮經緯的確沒有說謊。
其實仔細思考的話,一個人如果將自己的本性徹底割裂,每日都偽裝成另外的人格,怕不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精神分裂。
】
就算心理強大,但年年月月日日時時的偽裝,也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到那時,虛假的外表被徹底撕開,迎接皮經緯的恐怕不僅僅是社會性死亡了。
他必須有這樣的性格底色,才能在此基礎上做適當的揚長避短。
徐云書開口問詢道:“如果我要你從治安所離職,加入我創建的組織呢?”
抓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隨后又松開。
治安車在短暫的時間里,速度稍有起伏,但始終平穩。
“行,我明天就找陳所談辭職的事。”
心神無二,雖有無奈,卻并不憤滿。
皮經緯是都城治安官學院的高材生,他畢業后的工作也是治安員。
這是他的事業所在,并不會因為皮家叫他接觸徐云書,就會輕易放棄。
能做到這一步而沒有怨言,這才代表皮經緯說的話是真實可信的。
結果讓徐云書很滿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很好,等組織正式成立的時候,你來找我。”
皮經緯認真點頭。
“對了,順便說一句,你沒必要辭職,我可不想再見到陳鴻輝的時候,他拿哀怨的眼神看我。”
車內的氣氛登時輕松起來,皮經緯眼神明亮起來。
“你就當多一個兼職,反正真要有事的時候,我還是治安官的身份,調用你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徐云書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他不打算辭去治安官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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