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道歉才顯得比較有誠意，不是嗎？
正想著要不要去買束花再回來，門已經打開了。
褚凌煙一開門看到門外穿著單衣的秦戎城，頓時愣了一下，“你不冷嗎？”
今天化雪，大部分能請假的都在家里躲著了，怎么秦戎城就穿這么一點就出來了？
“不冷......”秦戎城搖頭，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根本就忘記了冷不冷的事兒了。
“快進來吧。”褚凌煙趕緊拉開門讓他進去，順手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秦戎城跟著走進去，腳步有些僵硬，手也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褚凌煙的家......
沒想到第一次來就這么尷尬。
他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凌煙，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褚凌煙給了他一條毯子披在身上之后就回了咖啡機前沖泡著咖啡。
聽了這話，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僵，心里多少有了些許的不忍。
但理智還是強迫她開口說道，“你不用跟我道歉，你說的也沒錯。我心里裝著以前的人還跟你戀愛，對你本來就不公平......應該是我給你道歉。”
“不，是我不對......凌煙，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秦戎城小心翼翼的說著，嗓音幾度哽咽。
他真的覺得很抱歉，可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表現，如何讓凌煙知道......
褚凌煙背對著秦戎城，沒有說話，只聽著咖啡機不停運作的聲音。
她也是想好好的跟秦戎城談，可是他這樣的小心，讓她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了。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秦戎城才又說，“我不分手。當初，你答應了我的......我不想跟你分開。”
類似嘟囔的這幾句，聽的褚凌煙眼底發酸。
她是喜歡秦戎城的。
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盡管他有時候傻傻的，還經常被她欺負，但他總是會想辦法逗她開心，將她的需求擺在第一位。
人，不管多么要強，都還是希望能夠被愛的吧？
褚凌煙也是如此。
不然她也不會答應秦戎城的追求，跟他在一起了。
只可惜，她的這場美夢，醒來的實在是太快......
等到咖啡機停止運作的時候，她才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秦戎城。
“這是一款叫做黑武士的豆子，有焦糖和堅果的風味，還有非常棒的甜感，是他最喜歡喝的。”
她緩緩說著，語速很慢，眸底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不易察覺。
秦戎城本來還在等著她的回答，結果一聽到她說起那個‘他’，心里驀地咯噔了一下......
褚凌煙喝了一口咖啡，唇邊都染上了幾分笑意。
“以前我也不覺得好喝，如今才發現，原來這款豆子早已經根植到了我的血肉中，根本無法抽離。”
她用咖啡來做比喻，象征著她和李源之間的感情......
有些東西，看上去那么不起眼，卻如同空氣一般重要。
秦戎城瞬間煞白了一張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端著咖啡站在原地，好似一尊沒有雕塑的生命一般。
褚凌煙不敢去看他，轉過身，又打量起了自己的房間。
“墻壁上的畫，也都是他親手畫的......不值錢，甚至都不算好看，可......我覺得有了它們，這里才算是一個家。沙發也是......他喜歡直排的沙發，所以我們家沒有買L形的......他喜歡看電視，所以我......”
“夠了！”
秦戎城忽的開口大喝了一聲，打斷了她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