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司少甜妻寵定了 > 第六百零五章 我不想死
  “死有什么可怕!”于奚禾不以為然的笑道,“其實能和你死在一起,我覺得也很幸福了!你知道嗎,以前我很怕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成為被爸媽放棄的那一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了你,能跟你在一起,我很滿足,如果能和你一起死,我愿意!”

  她目光軟軟,滿目含情的看著他,訴說著心意。

  司承業卻是眉頭越鎖越緊,忍不住道,“小禾,不要這樣想!人能活著,為什么要死呢?死是很可怕的,活著多好。活著可以呼吸新鮮空氣,可以吃很多的美食,喝很多的美酒,看很多的美景,活著就有希望,也許哪一天,我們又翻身了也不一定,風水輪流轉,但總要活著,才能看到希望的!”

  輕輕搖搖頭,于奚禾說,“活不了的,我太了解她了。我給她下毒,逼她去死,她不會放過我們的。阿業,我不后悔!能跟你在一起一天都好,我一點兒都不后悔!”

  “可是我不想死!”她的柔情蜜語,并沒有讓司承業欣慰,他又渴又餓又恐懼,所有的情緒堆積在心里爆發出來,“你想死,但是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我們去求求她,不對……我好歹也是司家的人,她不能就這么殺了我,她沒法跟司家交代,我不會死的,我一定不會死的!”

  驚異的瞪大眼睛看著他,于奚禾的唇瓣顫了顫,“阿業,你不想跟我死在一起嗎?你不想,和我一起嗎?”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但是這跟我想和你死在一起是兩碼事!人生那么美好,我們為什么要去死呢?小禾,你也不要死,我想辦法,我讓司家的人來救我們,我……我跟她談條件,我們都不要死!”

  他慌亂的說道,一想到離死亡那么近,就很恐懼,恐懼的臉都變了顏色,兩頰的汗一直往下流。

  看著他的樣子,于奚禾沒說話,盯了許久,忽而扯了扯唇角,輕笑一聲轉過頭去,再不開口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聽到外面有動靜,司承業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坐直起來,“小禾,小禾,有人來了。”

  然而于奚禾卻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接著房門被打開了,阿呆端著一碗水走了進來。

  站在他們面前,高大的像是一座山。

  “你是來放我們出去的嗎?是不是奚若要見我們?你帶我去見她,我有話要跟她說。”司承業迫不及待的說,生怕說慢一秒,就被弄死了。

  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阿呆又看向于奚禾,眸光變得格外冷厲。

  仿佛是察覺到了,于奚禾抬起眼皮看了看他,輕哼一聲,“狗腿子!”

  阿呆似乎也不在意,根本不予理會,只是端著那碗水,涼涼的說,“大小姐說,你們暫時還不能死。”

  說完,蹲下身來,一手捏著于奚禾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著碗就要給她喂水。

  可于奚禾卻是偏過頭去,抿緊了唇,抵死不喝的模樣。

  看她這樣,阿呆也沒有逼迫她喝下去,松開手放了下來。

  “你告訴她,我不后悔,我只后悔沒有早點下手殺了她,讓你這個狗腿子有機會趕回來救她!”咬著牙根,于奚禾怒道。

  司承業驚出一身冷汗,低聲喊她,“小禾,別說了!”

  如果于奚若被激怒了,突然要殺了他們怎么辦,現在她說他們暫時還不能死,也就是現在還沒有要殺他們的心,可是這話如果激怒了她,她突然改變主意,不是玩完了?

  “她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去說!”看著阿呆,他說道。

  阿呆冷嗤一聲,“你也不喝?”

  “我喝,我喝,我渴死了!”他連忙點頭,又問一句,“有飯嗎?很餓啊!”

  冷笑兩聲,阿呆沒回答他,但是倒就著他的唇給他喂水。

  司承業是渴極了,迫不及待的張口去喝,結果水灌到嘴里,才發覺味道不對,竟然是鹽水。

  還不是淡鹽水,是很濃的鹽水,咸到發苦。

  頓時他就不要喝了,想要扭過頭去避開,可阿呆哪里會那么容易讓他避開,一把捏住他的下頜骨,迫使他張開嘴,一碗濃鹽水就這樣麻利的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被嗆得連連咳嗽,他眼淚都嗆出來了,又咸又苦,他往外吐都吐不出什么,惡心的想吐,可是一天沒吃東西也吐不出來什么,反倒是吐出來一些剛灌進去的鹽水。

  “你們也太狠了!”司承業咳嗽著說道。

  “大小姐已經夠仁慈了!”垂眸看向他們,阿呆冷聲說道。

  如果換成是他,現在就一刀結果了他們,竟然不自量力敢對大小姐動手,相比現在大小姐吃的苦,他們算什么。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這下司承業更難受了,原本就渴,現在被灌下一整晚的濃鹽水,渴的喉嚨冒煙,嗓子仿佛有一把火在燒,火燎火燎的。

  “小禾,你是不是早知道那碗水有問題?”他喘著氣問道。

  于奚禾淡淡的說,“我只是知道,她不會這么好心。”

  “那你……”他本想說那你不提醒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兩個人各有心事,司承業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逃出去活下來。

  原本以為,被司家除名,無處可去已經是很慘了,但是到了生死關頭才覺得,什么尊嚴,什么榮辱都無所謂了,只要活著就好,他不想死,他還想活。

  于奚禾沉默了許久,她也想了很多,屋子里安靜的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阿業……”喚了他一聲,于奚禾頓了頓,“你……愛過我嗎?”

  司承業幾乎都要睡著了,迷迷糊糊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的回答道,“愛,當然愛!”

  唇角上揚出一個弧度,于奚禾又說,“真的嗎?你是真的愛我,還是……愛我這張臉?”

  “都,都愛。”皺了皺眉,他很累,不知道她又發什么瘋,臉也好,她也好,不都是她的嗎?

  而且最近,她特別喜歡反反復復問這個問題,男人被問多了這種問題,都是會很不耐煩的,更不要說,她現在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哪里有心思想什么愛還是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