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耍流氓？”
“誰啊？這么大膽？！”
“這不是咱們廠的風云人物李漁嗎？應該不至于吧？！”
伴隨著傻柱一聲怒吼，偌大的食堂先是驟然一靜，隨后便炸鍋了。
要說什么最勁爆，什么最讓人感興趣，那肯定非花邊新聞莫屬。
而在這其中，尤其以耍流氓為最。
一眾工人紛紛伸長脖子，探直身子，爭相張望。
在發現傻柱說的人是李漁之后，喧嘩聲頓時變得更大，聲浪直沖頂棚。
正如他們所議論的那樣，這李漁可是廠里的風云人物。
即便過了個年，但李漁仍舊備受大家伙矚目。
要是李漁真當眾耍流氓的話，那今天這事可就更加驚人了。
“傻柱好樣的！”
“見義勇為，英雄救美，不愧是我輩楷模！”
“傻柱，哥們力挺你！”
人群中的許大茂大喊一聲，搖身一變，又開始充當傻柱的好兄弟。
準確地說，應該是拱火。
對于跟婁曉娥離婚一事，許大茂一直耿耿于懷，更別說大年夜，還在派出所關押了好些天。
隨著仇恨的累積，他很樂意看到李漁倒霉，最好身敗名裂，那就更好了。
易中海也是這么想的，不過他并沒有吭聲，陰冷的眸光在傻柱和秦淮茹身上來回掃視，最后落到李漁臉上，微微搖了搖頭。
又是這個淡定自信的神情。
年前的時候，他曾經看到過一次，然后連帶著他在內，傻柱等人都被關押到了派出所，在冰冷的牢房里過了一個年。
這一次，不出意外，傻柱和秦淮茹要倒霉了。
當然了，一心英雄救美的傻柱并不這么想。
已經上頭的他大步上前，伸出手臂把秦淮茹護在身后，大聲斥責道：“李漁，你還是不是人了？人家秦姐第一天上班，你就公然調戲耍流氓？！”
“李漁，我警告你……”
熱血上頭的李漁還想發表一番義正嚴辭的話語，但話未說完，就被李漁一拳打倒在地。
“太聒噪了！”
“傻柱，真當食堂是你的地盤呢？”
“還有過了個年，皮又癢了是吧？！”
李漁掏了掏耳朵，等傻柱爬起身來，跟上又是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對于傻柱這種二貨，沒什么好說的，揍就完事了。
“不準打我師傅！”
“兄弟們，抄家伙，并肩子上！”
馬華大喊一聲，抄起一根搟面杖，就沖了過來。
在他的身后，胖子等一眾食堂學徒工也沖了過來，手里都拿著家伙，其中甚至有人還拿著菜刀，人多勢眾，看起來十分兇悍。
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只有馬華沖在最前頭，而胖子等人則有意落后好幾步，只是在那里裝樣子。
“馬華，忠誠是很好的品質，但要看放在什么地方。”
“就傻柱這樣的，你只是愚忠。”
“說難聽點，你就是傻，天天被傻柱糊弄，從未學到什么真本事，還一個勁維護，值得嗎？”
李漁搖頭輕笑，空手入白刃，輕輕松松奪過馬華手中的搟面杖。
本想順手給馬華一拳，但想了想之后，只是將其推到一邊，并沒有下狠手。
對于馬華這個人，他還是頗為欣賞的，是個真正的老實人，也是個好人。
只可惜，馬華有些愚忠，在劇中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穿傻柱的真面目。
現在，李漁有意提點一下馬華，不想看到一個真正的老實人被傻柱愚弄。
“胡說！我師傅對我們很好！”
“胖子，你說是不是？”
馬華穩住身形，立馬予以反駁，轉頭看向胖子。
就是這一看，馬華頓時有些傻眼了，只見胖子等人都離他很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看戲的。
看清之后，馬華徹底郁悶了。
他是忠誠不假，但并非傻子，知道胖子等人這是墻頭草行為，并非真要幫著干架。
就在馬華猶豫著要不要一個人干架的時候，傻柱終于從地上爬起身來，抬手抹了一把臉，再看到滿手鮮血，立馬大聲嚷嚷起來，“打人了！”
“大家伙可都看到了，李漁不光當眾耍流氓，還當眾打人，比惡霸還要惡霸！”
“保衛科的人呢？倒是過來抓人啊！”
挨了一拳，臉又被打花了，這讓還想著相親的傻柱郁悶不已。
不過在想到什么之后，傻柱卻是陰狠一笑，看往李漁的眸光也十分怨毒。
這可不是大院，而是廠里，還是在食堂，一眾車間工人都在現場。
眾目睽睽之下，李漁把他給打了，還當眾調戲秦淮茹，這都是嚴重錯誤，甚至可以直接抓起來關押，要是他跟秦淮茹不依不饒，死死咬著不放，讓李漁判刑都有可能。
而不管是他，還是秦淮茹，都跟李漁的關系很僵，必須死死咬著不放，堅決不放過李漁。
注意到傻柱在陰笑，李漁也笑了，對著站起來的傻柱又是一拳，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鮮血噴濺了一地。
“還在打？！”
“這李漁確實很霸道，動不動就打人的？！”
“傻柱的牙齒都被打掉了，滿嘴的血！”
見狀，在場眾人騷動不已，驚呼連連。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李漁竟然還敢動手打人，這是真得太霸道了。
即便是他們這些吃瓜群眾，都有些看不過眼了。
“我的肋骨斷了！”
“要打死人了！”
“馬華，別傻愣著，趕緊去喊保衛科的人，記得讓他們配槍！”
傻柱也不起身了，躺在地上，慘叫連連，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廠里的保衛科，就是一個小型派出所，保安人員也是可以配槍的。
傻柱暗暗發狠，倒要看看等保衛科的人來了，李漁還怎么耍橫。
李漁不是能打嗎？有本事跟保衛科的人干一架，看看到底是李漁的拳頭硬，還是保衛科的手槍子彈厲害！
傻柱憋著壞，發著狠，打定主意要藉此機會，狠狠整治教訓一下李漁。
畢竟他已經被揍得這么慘，總不能就這么算了。
用眼角余光，看到楊廠長還有李副廠長等一眾廠領導都聞聽到吵鬧動靜，從雅間走出來之后，傻柱慘叫得就更大聲了。
“肋骨斷了？不是光打臉嗎？”
“我懂了，必須滿足你的愿望！”
李漁冷冷一笑，對著地上傻柱就是一腳，狠狠踢在肋骨那一塊最痛的地方。
下一刻，傻柱不裝了，猶如殺豬般凄厲慘叫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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