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這么說，婁曉娥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隨即接著就否定了。
“媽，您千萬別這么說，阿曉這孩子聽話懂事，只要我真心的對待他，他絕對會把我當成他親娘的，以后在孩子面前，千萬別提這件事兒，免得阿曉聽見心寒。”婁曉娥還特意囑咐了一句。
“這個你放心，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這個我有數。”
“嗯，媽我有點累了。”婁曉娥打了個哈欠。
“那你歇一會兒吧，媽先出去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入室搶劫……”這位口齒不清而且還斷斷續續的老太婆自然就是上午在何家大院鬧事兒的劉春麗了。
兩位民警把劉春麗帶到醫院做了個應急處理之后就帶回了派出所做筆錄。
“那你怎么解釋出現在何家大院？”
“警察同志，是這樣的。”劉春麗捂著臉費力的做著解釋，“何雨柱打了我兒子王小二，我本身想著是去何家飯莊找何雨柱討個公道，多少讓他賠點錢意思一下，可何雨柱竟然找人給了我兩個巴掌，把我趕出了飯莊，我不能白挨打不是，這不養了幾天，今天早上去了何雨柱的家里，誰成想何雨柱上來就打，下手還特別狠，我就成這個樣了，而且我最難忍受的是何雨柱竟然倒打一耙，說我入室搶劫……”
也真難為劉春麗了，說話不清楚的情況下還能把這么些事情說個一清二楚，這也側方面反應了劉春麗或許真的是冤枉的，不過到底是一面之詞，總得結合兩人的筆錄和現場的情況才能斷定出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你說何雨柱打了你兒子，原因是什么？”民警順著劉春麗的意思接著往下問。
“原因是我兒子之前處了個對象，最近分開了，那個女人答應給我兒子兩千塊錢一直沒有兌現，我兒子去找她要，跟何雨柱碰了個頭，無緣無故的就被何雨柱給打了一頓，我估計那個女人是何雨柱的姘頭，要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會打我兒子呢，他跟我兒子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啊……”
一開始劉春麗說的還算是貼點邊，可說著說著跟做筆錄越跑越遠，儼然成了東家長西家短的大媽了。
“停一下，劉春麗，你只需要說你知道的事實，沒有證據支持的事情不要胡亂猜測。”
“警察同志，這還用證據嗎？明擺著的事兒，他們兩個人絕對有貓膩，想想就惡心，何雨柱一個半大老頭子還惦記那么個能當他閨女的姑娘，這簡直就是道德的淪喪，放在十年前，那是要掛著牌子滿街逛的，也就是何雨柱運氣好吧。”
劉春麗越說越真，仿佛何雨柱跟小當之間真有那么回事兒，而且還親身經歷一般。
“夠了……”民警終于聽不下去了，“劉春麗，我再次提醒你一遍，如果你沒有證據就捏造事實，我會視為你故意誣陷他人，無論這次調查結果如何，你都免不了有個誣陷的罪名在身上，在這待幾天肯定是免不了的。”
警察這么一說，劉春麗立馬就把嘴閉上了。不過嘴是閉上了，臉上的疼痛又讓劉春麗開始呻吟起來，而且哀嚎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審訊室除了嚎叫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了。
兩位民警無奈，只能再次把劉春麗帶到了醫務室。
“正道，怎么？有案犯在里面啊？”到了下班的時間，李大牛拿著東西準備下班，看見正道還待在醫務室門外，隨口問了一句。
“談不上案犯，只是一樁民事糾紛，就是有些麻煩而已。”
“在你嘴里，就沒有不麻煩的。”李大牛沒什么好語氣，這個也正常，作為一名警察，遇到困難的事情需要做的是想辦法去解決，而不是動不動就愁眉苦臉，那除了自添煩惱以外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好意思，牛哥，讓你失望了……”正道聽出了李大牛話里的意思，心里有些慚愧。
“行了，知道你這幾天事兒多，難免會顧不上。不行你就早點回家休息一下，養足精神以后再處理案子會好點。”
“知道了，牛哥。”正道應了一聲，“牛哥你先回吧……”
“好。”簡單幾句話溝通以后，李大牛便趕緊的回了家，今天是李大牛女兒的十八歲生日，李大牛本來是想著請天假，一家人好好待一天的，可所里的事情實在是脫不開身，所以只能是正常上班，忙著忙著又到了下班的時間，這下子可不能再拖了。
“回來了啊，就等你了，趕緊吃飯吧……”李大牛的妻子劉燕正端著盤菜往飯桌走呢，看見自家男人回來了，便開口打了個招呼。
“爸，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房間里又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姑娘，聽話音對李大牛頗為不滿。這位自然就是李大牛的閨女李雙。
“閨女，你就別生氣了。”李大牛言談舉止間有些愧疚，“爸爸也是職責所在，真不是不想請假，是實在是脫不開身，這到底不是菜市場賣菜，哪怕爛在手里也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兒。這涉及到千千萬萬老百姓的……”
“停停停。”對于父親李大牛的說法，李雙極其反感，“合著四九城就爸一個上班的？別人都是吃干飯的？”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李大牛覺得有些不爽，聽著極為刺耳。
“那您說我該怎么說？”說完，李雙扭頭走向了餐桌，不再給父親李大牛說話的機會。
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好在劉燕見勢不對立馬開口打了一下圓場，要不然李大牛會不會硬著頭皮坐下還兩說呢。
“好了，今天是閨女的生日，老李你就別這么上綱上線的了，趕緊過來坐下……”
聽到妻子的話，李大牛也覺得自己稍微過了點火，在單位上公事公辦也就算了，到了家里跟家人還這么一板正經的，確實不太合適。于是便老老實實的坐到了飯桌旁邊。
“來，嘗嘗這個蛋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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