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珍。”
陳雪茹笑呵呵的來到電子廠,倚在經理辦公室的門口。
“呀,雪茹,你怎么有時間來看我。”
徐慧珍連忙迎上去,把陳雪茹給迎進屋里,按在椅子上,主動給她倒水。
陳雪茹喝了一口溫水。
“集團要開服裝廠,就在電子廠的隔壁,我過來瞧瞧!”
陳雪茹想到每天下班都能看見,隔壁在破土動工,原來是要建服裝廠。
“服裝對你來說不陌生,手拿把掐,是看家本領!”
陳雪茹:“話是這樣講沒錯,但香江人穿著時髦,我心里也有些忐忑。”
徐慧珍扎著大眼睛:“有你家小男人給你撐腰,怕什么呀。”
“放心大膽干。”
陳雪茹:“對,小男人說了,生命在于折騰,那我就繼續折騰把。”
徐慧珍:“今天下班去我家,我們倆都好久沒有聚聚了,咱們喝點?”
陳雪茹笑道:“好,一見到你,我的酒蟲都被勾出來了。”
“婁曉娥經常來這邊嗎?”
“兩三天來一次吧,一個星期大概三次。”
陳雪茹又問道:“現在風扇跟洗衣機已經在超市,商場里試銷售了,銷量很好,估計又要增加生產線了。”
這話陳雪茹說的酸熘熘的。
徐慧珍明白陳雪茹的心思,勸道:“你這樣想,不管如何,這都是李家的產業,到最后肉得爛仔鍋里,將來分家產的時候你的孩子也會有一份的。”
陳雪茹撇嘴:“不一定。”
“當初,李抗戰就說了,李家的產業婁曉娥的孩子會分多一些,剩下的按照貢獻來分配。”
徐慧珍明白李抗戰的心思,這是早早就定下章程,免得以后因為錢弄得一家人反目成仇,對簿公堂。
“雪茹,李抗戰是借著婁家才有今天這個局面的,人家多分一些也是應該的。”
“哎!”陳雪茹嘆道:“我知道,可我就是不甘心。”
“在商業上,我陳雪茹比她婁曉娥強多了。”
徐慧珍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了。
“要下班了,我收拾一下咱們去我家。”
徐慧珍坐上陳雪茹的車子,讓廠里的司機去接孩子放學。
陳雪茹跟著徐慧珍來到新買的公寓。
“慧珍,這里雖然里你工作的地方很近,但這是不是有點小了?”
徐慧珍:“三室一廳,還好吧。”
其實,這還是因為李抗戰偶爾要來,不然兩室一廳就夠了。
就這,徐慧珍還是貸款買的,李抗戰要送她拒絕。
同為寡婦,這要是秦淮茹肯定是讓李抗戰給買,這就是做人之間的差距。
為什么李抗戰把徐慧珍當個人看,而把秦淮茹不當人看的原因。
徐慧珍脫鞋換衣裳,進了廚房系上圍裙。
“雪茹,你坐會兒,我先做飯,”
陳雪茹就在廚房外面:“你忙你的,我在這陪你聊天。”
“慧珍,這家里每個男人是不行的,人要往前看,找個人吧。”
徐慧珍心想,我敢嗎?
你家小男人不點頭,不應允,我敢嗎?
可是徐慧珍也擔心,自己比李抗戰年長,等自己四十多五十了,年老色衰了,那個時候李抗戰不要自己了,自己還能找人嗎?
“我還是先把幾個孩子照顧好了,把他們撫養大再說吧。”
陳雪茹:“你家理兒都上高中了,平兒上初中,天兒上小學,都是懂事的孩子了,能理解你的。”
徐慧珍沒法跟陳雪茹解釋,關于這件事,她自己做不了主。
除非什么時候李抗戰對自己玩膩了,不然,她就只能維持現在的狀態。
而且,李抗戰也沒虧了自己,工資給的很高,足以養活孩子,養家了。
徐慧珍:“候魁走了這么久了,來過信嗎?”
說到了自己第一個孩子,陳雪茹情緒開始低落。
“杳無音訊,當初陳管家留在四九城,也有等這孩子信的想法,但這孩子走了后一直沒傳來信息。”
“也不知道這個小沒良心的,現在怎么樣了。”
徐慧珍:“放心吧,他跟著自己的親生父親,還能虧了他?”
陳雪茹:“那是不能,但人家要是再婚,還能對他視如己出么!”
“候魁現在也該上高中了,也是大小伙子了。”
“你在等幾年,等他大學畢業了,就派人去找找他,肯定能打聽到的。”
陳雪茹搖頭:“只要這孩子不恨我就好。”
徐慧珍:“當初什么情況大家都知道,你也是為了孩子好。”
“他長大了,能理解你的。”
陳雪茹:“慧珍,現在不像在四九城的時候了,你說我要是派人找到候魁,把他接來香江怎么樣?”
徐慧珍忍不住給陳雪茹潑冷水。
“這得看李抗戰的意思。”
聞言,陳雪茹眉頭寧城麻花狀了。
如果是貧民家庭,或許沒什么。
可現在的李家,怎么可能讓候魁跟著一起生活呢。
別說他李抗戰同意,就是他同意,家里的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要是讓現在的陳雪茹放棄現有的一切,她又不甘心,也舍不得。
因為她跟李抗戰也有了孩子。
滿心苦澀,無奈的陳雪茹:“走一步,看一步,順其自然吧。”
李抗戰這邊下班,離開地產公司。
“去徐慧珍家里。”
郭木生:“哥,今天怕是不行。”
李抗戰睜眼:“怎么了?”
郭木生:“哥,二夫人去了徐慧珍家里。”
“雪茹怎么去了?”
郭木生:“下面兄弟說,二夫人今天去看服裝廠的施工進度,然后就去了電子廠探望徐慧珍。”
李抗戰點頭:“那今天就不去了。”
郭木生:“回家?”
李抗戰:“星期天,難得休息,不回去。”
“去秦淮茹那邊吧。”
李抗戰來到秦淮茹家里,秦淮茹在這邊沒什么熟人,很順利。
“抗戰你來了。”
小當跟槐花也都跟他打招呼,喊叔叔。
秦淮茹把孩子們趕回房間寫作業去了。
她則是準備多做倆小菜,給李抗戰下酒。
李抗戰隨著她去了廚房,關上了廚房的門。
秦淮茹嚇了一跳:“干嘛?”
李抗戰看著秦淮茹撅溝瓦腚的樣子,來了興趣。
秦淮茹沒辦法,只能把火調小點,然后蹲下去了。
完事后,秦淮茹直奔水池子。
李抗戰攔住她:“牛奶,別吐,美容養顏。”
這頓飯做的時間有點長,李抗戰吃完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秦淮茹連桌子都沒撿,就去休息了。
同樣的夜晚。
四九城,于海棠下了班不敢回家。
今晚,他的丈夫已經明確提出,要圓房了。
于海棠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是不回家也不行,于海棠像個即將赴死的人,硬著頭皮回了家。
家里已經做好了飯菜,看著眼前這個討好的男人,于海棠忍不住拿他跟李抗戰對比。
吃過飯,于海棠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手死死攥著床單,安慰自己,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一口咬住了自己丈夫的肩頭。
事后,于海棠捂著被子流淚。
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于海棠心中打定主意,自己要離婚。
至于為什么給人家,因為家里收了人家彩禮,自己進門這么久都不讓碰,說不過去。
有好感心里發狠,就這一晚。
就當是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了,然后就找茬離婚,以后寧愿一個人過日子。
翌日。
“于海棠,你瘋了?”
看著男人捂著擋,蹲在地上,因為疼痛扭曲的臉,于海棠心里很痛快。
“天都亮了,你還想耍流氓?”
“于海棠,你是我媳婦!”
你媳婦?
“咱們離婚吧,我不想當你媳婦了。”
“不離,打死都不離。”
于海棠穿衣洗漱:“我去上班了。”
“晚上不回來了。”
男人不顧疼痛要追上去,只是于海棠早就騎上自行車走了。
呸,想離婚沒門。
只是他沒想到,于海棠還真就不回來了,住在了宿舍里。
家丑不可外揚,畢竟自己還是個小干部,總不能去廠里跟于海棠大吵大鬧。
只能去四合院找大姨姐,于麗幫忙了。
“妹夫來了。”
閻解成在外面做飯,看到妹夫拎著一條豬肉,那臉上笑成菊花了。
“姐夫,做飯呢,我來看看你跟大姐。”
“快進屋,進屋坐。”
“于麗,妹夫來了。”
于麗:“來就來,下次可別帶東西了。”
“又不是外人。”
閻解成:“你們坐著聊,我這做著飯呢。”
“大姐,我有事兒求你。”
“我就知道,肯定是跟海棠鬧別扭了吧。”
“我們家海棠從小脾氣就急,家里給慣得,她要是有哪里不對的,你多擔待。”
“大姐啊,海棠打我,罵我,我都能忍受,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她現在住宿舍不回家了。”
于麗:“住宿舍?”
“大姐,你跟她一個廠,你不知道?”
“她沒跟我說啊。”
于麗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我明天去廠里就找她談談,這小兩口不管因為什么,鬧別扭是正常的,哪能不回家呢。”
“讓外人知道了,該說閑話了。”
“那好,大姐,拜托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晚上在家吃飯,讓閻解成陪你喝點。”
于麗沒讓妹夫走,閻解成去買酒了。
他可不敢去閻埠貴家里借酒,那都是摻了水的酒,沒辦法拿出來招待客人。
等晚上沒人了,閻解成好奇的問道:“妹夫來干什么來了?”
于麗:“跟海棠鬧別扭了,海棠不回家住宿舍去了。”
閻解成:“我這小姨子啊,妹夫娶了她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于麗想要辯解,但想想自己妹子的性格,實在沒臉。
“閻解成,你明天找你媽說說,小敏說中午在他們家吃飯,頓頓給吃窩頭,咱們可是交給他們伙食費了。”
“我媽扣成什么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們倆都上班,小敏也只能交給他們照看,再忍忍,等小敏上學了,就讓她帶飯去學校。”
于麗:“那我明天去買點糕點放家里,要是小敏餓了,還能有吃的。”
閻解成:“要是這么算,就不用給我媽錢了。”
“就讓她幫著看孩子,也不在她家吃飯,這錢生下來給咱們姑娘多買點好吃的。”
于麗:“老二要結婚娶媳婦了,我跟你說,你爸你媽肯定找你要錢。”
閻解成立馬道:“憑什么找我要錢?”
“咱們家可沒占過他們家的便宜,我跟你結婚,生孩子,還有這房主,這些都是咱們自己掙得。”
“這幾年早就把這些錢還給他們了,老二娶媳婦怎么好意思張口跟咱們家要錢?”
于麗:“你能這么想很好,他們要是對咱們家小敏好點,我也不會一分不出,畢竟是當大嫂的。”
“對我什么樣無所謂,可是對我姑娘不好,我一分錢的便宜都不讓他們占。”
閻解成:“他們要是真的找我說了,我就說家里沒錢,我的工資都交給你了。”
于麗:“行,看我怎么對付他們。”
“對了,你弟弟結婚住哪里啊?”
閻解成:“不知道。”
“反正我們家你也知道,哪有給他結婚的地方?”
天亮,大家都去上班的時候,閻埠貴跟三大媽果然把他們兩口子攔住了。
“老大,老大媳婦,我有事跟你們說。”
閻解成看了眼于麗,隨后道:“爸,什么事兒你不能等下班再說?”
“這都著急上班呢!”
閻埠貴:“也不差這幾分鐘。”
“老二要結婚了,你們當大哥,大嫂的,是不是也幫襯一下。”
閻解成推著自行車:“爸,我是沒錢。”
“我的工資都交給于麗了。”
三大媽看向于麗:“于麗,都是一家人。”
于麗疑惑道:“是一家人嗎?”
“我怎么沒感受到呢。”
“我們家是真沒錢,我跟解成的工資有多少,你們心知肚明,這些年我們的工資除了吃喝,剩下的都用來還給你們了。”
“我跟解成結婚的彩禮,我們住的房子,就連我生孩子的錢,我們可都一分不少的換給你們二老了。”
“我們家也要過日子,還要養孩子,哪來的錢?”
“對了,爸,您還想讓我們把您養活閻解成從小到大的生活,換給你們。”
“爸,你放心,我們就算不吃不喝,全家餓死,這錢都一點點換給你們。”
于麗聲音不小,此時是上班的時間,不僅有四合院的住戶,也有胡同里其他住戶。
一個個聽見后,站一旁取笑。
對著閻埠貴指指點點,這讓閻埠貴可丟了大人了。
“真不虧是閻老摳啊、。”
“這么算計,將來他家老大還能給他養老嗎?”
“換做是你,你養啊?”
“你這詛咒我呢,誰攤上這樣的爹不糟心?”
閻埠貴被當眾揭短,覺得羞臊,只能驅趕看熱鬧的人,然后騎上自行車去上班了。
于麗也坐上自行車,讓閻解成載著去上班。
“他們家有自行車,看著條件不錯啊!”
有知情人透露:“閻埠貴的自行車是自己買的,閻老大家的自行車是結婚的時候,李抗戰送的。”
“跟他閻埠貴一點關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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