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接近于海棠之前已經了解過她的脾氣和性格,自然是清楚于海棠沒有直接拒絕自己,就代表著自己有說動她的機會。
于是趁著于海棠還處于動搖之中,來了一個趁熱打鐵。
但于海棠是有個人原則的,就算她選擇相信許大茂,只是這一個理由不足以讓于海棠做出選擇。
“大茂,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放心,畢竟是廠長簽過字的東西,如果搞砸了會說引來很嚴重的后果吧?”
于海棠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見于海棠還是沒答應,許大茂毫不猶豫的板起了臉,語氣嚴肅的說道:
“海棠!你和我認識這么久,見過我求別人嗎?”
于海棠被許大茂突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隨后搖頭說道:
“沒,沒見過,印象里你從來沒求過人,甚至都沒求過我。”
許大茂點了點頭,然后又繼續說道:
“所以這次算我求你的,張建國與我之間的矛盾不小,而且摩擦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因為對方是保衛科的,我實在沒有合適的理由去對付他。”
“但現在機會來了,我不愿意放棄這個難得的好機會,如果錯過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找到合適的機會。”
“當然我也知道你的顧慮,這既然是廠長簽過字的東西,那肯定不會太簡單,但你想一想啊,如果這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又怎么可能讓一個保衛員送過來呢?”
“剛才手稿上的內容你肯定也看過了吧?反正我是沒看懂的,我估計你也看不明白,既然咱們這種文化人都看不懂的東西,憑什么張建國一個小小的保衛員能搞懂?”
“按理說一份手稿送過來是要和你們稍微解釋一下的吧?不然就讓你們照著讀,那樣有意思嗎?咱們宣傳科干的就是宣傳的事兒,你要是什么都不懂,萬一別人問起來你又該怎么解釋呢?”
“所以啊,我的判斷是這份手稿雖然復雜難懂,但它并不算過分重要的東西,哪怕晚一段時間播報也沒什么,既然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那就算出了問題,廠長也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畢竟你是咱們廠的招牌播音員!”
“而張建國就是一個普通的保衛員,把你們兩個放在一起啊,你明顯就是亮眼的鳳凰,而張建國就是一只土雞,這世界上鳳凰難有,土雞卻是隨處可見,而且一抓一大把。”
“到時候即便是廠長要怪罪下來,非要在你們兩個之間選擇一個人去懲罰,那絕對是叫張建國出來擔責任啊,畢竟你是無人能替代的招牌播音員,而張建國是隨時都可以找人替代的保衛員,你們兩個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之千里!”
為了能讓于海棠答應去對付張建國,許大茂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使出渾身解數來忽悠她。
作為一名經常被外派出去的放映員,許大茂和不少的地方領導有接觸,盡管職位都不高,但是魚龍混雜,許大茂的奸詐狡猾大部分都是和這群人相處后練起來的。
靠著胡編亂造的本事,許大茂每次下鄉或者到公社里去放電影,總是能趁機撈一筆回來,有的時候拿些土特產回來,有的時候是拿雞鴨哦這種活禽,還有的時候甚至都能撈到現錢和一些票證。
總之,許大茂靠著油嘴滑舌和忽悠人的本事占盡了便宜。
而現在,許大茂準備把自己的這一身本事用在忽悠于海棠上。
一邊說自己沒求過人,希望于海棠能給個面子,另一邊又在貶低張建國的身份地位,抬高于海棠。
雖然于海棠的性格和普通姑娘不同,可到底還是個女人,碰上有人夸贊自己,心里不飄才怪。
之后再聽許大茂忽悠說廠長讓張建國帶來的這份文件不是特別重要,就算耽誤了事兒也不可能一股腦的怪在于海棠的頭上,而是大概率去找張建國算賬。
說著說著,于海棠有些被說動了。
“你,是在求我辦事?”
許大茂用力的點了點頭,正色道:
“當然了!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愿意拉下臉面求人,可是你不知道我與張建國之間的仇怨有多深,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釋清楚的,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看著一臉誠懇的許大茂,于海棠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點頭說道:
“好吧,看在你從不求人,但是選擇來求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了!”
許大茂見于海棠終于松了口,當即面露微笑,點頭說道:
“那就拜托了!等這事兒結束,我請你吃飯!地點隨你挑,管飽!”
聽著許大茂的承諾,于海棠有些羞澀的笑了笑,然后拿著手稿,轉身朝著不遠處正在安靜等待的張建國走去。
許大茂隨后轉身看著于海棠的背影,咧嘴一笑。
其實許大茂說的這些話基本上都是假的,全都是在忽悠人,包括不求人這件事情。
在廠里,在宣傳科,在這些年輕姑娘面前,許大茂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不建立一個好的人設,又怎么能去忽悠這些無知的姑娘們呢?
但實際上許大茂求人的時候都不帶猶豫的,點頭哈腰的像是一條哈巴狗,只是這種形象從沒在于海棠面前表現過而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