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看著秦淮茹,當她將一筆筆的數目,都給記錄在本子上的時候,他才知道為何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哪怕是閻解放雙眼也漸漸的黯淡下來。綸
“不對。”
劉光齊沉吟片刻,撿起地上的本子,仔細的看了起來,發現了里面的漏洞,為何沒有記錄老爺子的退休金呢,還有每個月上交的伙食費。
“秦淮茹,我記得我家老爺子可是有退休金的人,你這上面怎么沒有記上呢?”劉光齊斜眼一笑,望著自己的老頭子。
到底誰才是他的崽。
為何總是揪住他不放呢?
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哎。綸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有些累的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拍打著身上的臟點,一抹苦笑露出,都說她算計太多,可難道劉海中跟閻埠貴是吃素的嗎?
二人也會算賬的好伐。
“這你就需要問一下你家老爺子了,他幾年沒有給伙食費了,如果不是傻柱一直從飯店帶飯菜回來,恐怕四合院早就散架了。”
秦淮茹一臉的淡然。
她也惦記三位大爺的口袋,雖然不多,可好歹也是夠平日里吃喝的,他們可是將每一筆都算的清清楚楚,哪里會肯給秦淮茹半點的缺口。
共同進退。
基本上都是閻埠貴在前面跟她交涉,二大爺坐在后面坐享其成。綸
現在她的希望也落空了,棒梗深深的將自己作沒了,以后哪怕是出來,秦淮茹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劉光齊的目光也敗下陣來,秦淮茹的有恃無恐,只有一種情況,那便是劉海中跟二大媽兩人的退休金,可都是攥在自己的手上。
那為何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外面乞討流浪。
他的兒子現在還在為結婚的事情發愁呢?
難道不是他們的孫子嘛?
當一個人啃老啃慣了,覺得自己還有一條退路的時候,怎么會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其實他才是那個混不吝,一輩子都生活在安逸的環境中。
平日里挑三揀四的工作,抱怨生活的不滿。綸
賤皮子?
劉海中失望的轉過身,對于劉光齊的表現非常的失望,但凡是他可以給二人一份安穩的生活,他走后,剩下的東西難道都不是你的嗎?
比人戳穿了。
還在這里狡辯。
“閉嘴。”
劉海中拄著拐杖,走到劉光齊的身邊,一巴掌甩在臉上,幾乎用出他所有的力道,劉光齊捂著老臉,胡子拉碴,頭發還有點油。
眼淚在眼珠子里面打轉。綸
“我是有,可是不給你。”
“這么多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一輩子干過一點正事沒有,現在還想啃老,我們還沒有走呢?”劉海中生氣的敲著地面。
人最大的悲哀!
不就是人活著,錢沒了。
舉目四望,無一人收留嘛。
何況劉海中跟二大媽兩人對現在的生活非常的滿意,平日里去趕趕集,看看外面的風光,到點回家,秦淮茹做好一桌子的飯菜。
等他們拿起筷子就吃。綸
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劉光齊略帶驚愕的眼神,注視著劉海中說的每一個字,字字都是秦淮茹的好,他的不成器,反駁道:“我的錯。”
“秦淮茹什么心思,你們難道不知道嘛。”
“你孫子快結婚了,沒有地方住,你們怎么不能為他考慮一下呢?”
呸。
二大媽一口唾沫落在劉光齊的身上。
伸出手指道:“那是你無能,看看劉光天,劉光福,哪一個混的不比你更像一個人,他們可曾依靠過家里半點。”綸
“倒是你,貪得無厭,總是在索取,你不是口口聲聲要照顧我們嘛,讓我們看看你的誠意,接我們去筒子樓里面住,也讓你媳婦給我們準備一日三餐。”
“洗舊衣服。”
劉光齊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劉海中夫婦,他可不敢使喚,他在家里面的地位,不過是一個弟弟,早就想要一腳將他這個廢物給踹開。
之所以還沒有付諸行動,不過是看在自家老爺子還有利的份上。
“不會,還是不敢。”
二大媽意興闌珊的拉著自家的老頭子,兩人來到秦淮茹的身邊,安撫道:“秦淮茹,你放心吧,我們這把老骨頭都交給你了。”
“自然不會出爾反爾。”綸
劉光齊面色突變,看著寧愿給與外人,也不給他的劉海中兩口子,怒火中燒道:“你們怎么能這樣做?”
呵呵。
伴隨著一聲冷笑。
傻柱接盤道:“劉光齊,你難道能伺候二老頤養天年。”
“不能。”
劉光齊索性直接攤牌,當起了無賴:“我雖然不能,可是并不代表老爺子的東西,就是給你們的。”
“你想什么?”綸
“我們心里門清。”
秦淮茹嗤之以鼻的看著對方,不過是聲色犬馬的廢物罷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是剛從保城過來的樣子。
狼狽不堪。
她是不會心軟的。
“這些東西早就公證過了,也在街道辦那里備份了,你如果想要要回去,我給你機會,可是你不中用啊。”秦淮茹繼續嗤笑道。
“我..我不相信。”
“管用嗎?”綸
秦淮茹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劉光齊徹底的破防了,如果說一切都已經木已成舟,那他還能做什么,才能挽回呢?
錢?
他可沒有。
如果他身價不菲的話,怎么還會過來繼續蹭吃蹭喝呢?
還不是因為確實是沒有嗎?
“回去吧。”
劉海中不想看著他繼續受辱,一臉的坦然,他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齡,還有什么是想不開的呢?綸
指望不上哥三,那就索性一個也不指望了,在四合院中了此殘生,對他而言,已經算是最好的選擇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他的運氣。
遇上不爭氣的兒女。
被丟在一遍,不管不顧的人也不少,他也就是沒有一大媽那么好的命,可以讓徐冬青照顧,可也好過太多的比較悲慘的人。
跟他一起下棋的老頭子。
不也總是在怒斥不公嗎?
他也想拖自己問一下,看能不能讓秦淮茹幫忙照顧一下,可是這身無分文,秦淮茹也不少一個慈善家,而是有償的。
當知道與他下棋的老頭子的具體情況之后,直接拒絕了。綸
最后可是鬧得非常的難堪。他也是平白無故的做了惡人。
“劉光齊,你可還有什么所說的。”
秦淮茹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小腿,天氣陰寒的時候,就會隱隱發痛,這么多年,其實她都是在咬牙堅持的,如果不是身背千斤擔子。
誰樂意給他人當奴婢。
平時還要照顧幾位老人,無論是刮風下雨,還是他們生氣怒斥,都需要忍受。
哎!綸
現在倒是因為棒梗的作,倒也省了不少的心思,她也沒有心思在照顧棒梗,為他尋求一個知心的體面人,不過戈雨珍也不要想好過。
棒梗指望不上。
可是賈錘的事情,以后也需要戈雨珍出力,她以后能居住在筒子樓,不過更多的時候,也就相當于承擔她的工作。
照顧賈錘。
她的孫子,現在看來發展的還不錯,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不會步入棒梗的后塵。
“沒有了。”
劉光齊頹廢的看著自家的老爺子,劉海中夫婦二人這是寧愿相信秦淮茹,也不相信他,回顧過往的經歷,似乎他確實不靠譜。綸
之前!
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覺得自己才是家里面的頂梁柱,可真的一筆筆的賬翻出來,他才是那個受益者,可還不知足。
偏偏又惦記上劉海中夫婦最后的一點積蓄。
被打臉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我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了,你們還能收留我嗎?”劉光齊一臉的忐忑不安,他如果達不成目標的話,回去也會被人KO的。
與其如此?
還不如加入四合院的大家庭。綸
最起碼,一日三餐還是有保障的。
秦淮茹露出一個數錢的動作,如果沒有的話,還是早早的離開,不要耽誤大家看花的心情,捏了捏膝蓋。
疼!
“今天可能有雨,二位大爺還是不要走太遠,免得雨淋。”秦淮茹邁上臺階,慢悠悠的回到昏暗的房間。
如果說之前是她算計閻埠貴跟劉海中,想要讓他們幫襯自己,現在秦淮茹倒是想明白了。
不至于?
劉光齊神色有些恍惚,看著秦淮茹輕描淡寫的離開,在看看自己,過來可是想要當蛀蟲的,可不是過來看秦淮茹瀟灑離開的。綸
“巴巴,您看這件事還有沒有轉圜的余地。”
劉光齊可憐巴巴的目光,盯著劉海中,好歹也是,親兒子,這可不能真的見死不救,他若是有能力,誰樂意在他們的面前當一個惡人啊。
“你覺得可能嗎?”
劉海中背負著何雙臂,不屑的看了一眼棒梗。
還是那樣的愚蠢,如果不提這些骯臟的事情,那大家的面子上還能過得去,可是既然提及了,那就要做好承擔失敗的后果。
“不行吧。”
劉光齊苦笑道。綸
“那你還不快點圓潤的離開,有手有腳,還游手好閑的,你不倒霉誰倒霉。”二大媽攙扶著劉海中,一步步的回到住了大半輩子的房間。
“我們有幸有秦淮茹跟傻柱的照顧,至于你可就沒有這個可能了,是不是有家不能回,是不是劉培也在跟你伸手要求。”
“一丘之貉。”
劉海中呸了一口唾沫星子,掀開門簾,關上了厚重的大門。
空氣變得沉默起來。
閻解放看著劉光齊主動跳出來導演的一出鬧劇,暗自慶幸不已,如果不是他猶豫不決,可能最后被趕出家門的人將會是他。
同時也明白自家的老爺子閻老西這是給自己準備好棺材本了,接下來就要看誰孝順了,到時候可能才會將真金白銀拿出來。綸
除了他之外。
閻解放想不通其他人還有任何的可能,當然,他也需要早做打算,給自己留下足夠的養老錢,秦淮茹這畢竟也指望不上啊。
年輕比他還大。
“劉光齊,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趕緊走吧。”閻解放看著劉光齊變幻的臉色,一看就是在怯懦的邊緣,來回的掙扎。
劉海中直接放話,讓他死了這條心,以后是不會指望他做出什么孝順的事情。
那待在這里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啊。
郁悶的劉光齊,回到房間,從許大茂留下的柜子里取下兩個酒杯,還有一瓶二鍋頭,開口的,之前被許大茂喝過了。綸
剩下半瓶。
“閻解放,我們哥兩也算是難兄難弟,你可不能跟我家老頭子一樣,將我往外趕啊。”劉光齊坐在閻解放的邊上,遞給他一個酒杯。
一臉的愁容。
“我?”
閻解放自嘲一笑,他現在也不過是自身難保,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待著,他也琢磨了半天,明白了其中的關系。
他也沒有任何的希望,至少這套房子是指望不上了。
成全了秦淮茹跟傻柱。綸
他現在最多也就是惦記一下閻老西的退休金,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么可拿的。
“大家都一樣。”
“劉光齊,你也是這個。”
閻解放豎起了小拇指,可謂是將他貶損到了塵埃之中,不過還是接過劉光齊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難兄難弟。
九十步笑百步。
他們其實在同一個起點,至于終點,誰有知道在何時何地,老爺子大發善心的時候,閻解放最起碼沒有想過,要好的時候。綸
他們是和睦的一家人。
鬧矛盾的時候。
他們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閻解放早就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閻老西覺得兩人灰溜溜的,他也沒有想過回來,何況他現在還在伐木場上班。
最多也就是晚上過來睡一覺。
禮拜天休息的時候,免費蹭一頓秦淮茹做的飯菜。
僅此而已!綸
不像劉光齊,一聯一個禮拜,基本上頓頓都在秦淮茹家里,蹭吃蹭喝,還想將人趕走。
用心歹毒。
落到現在的下場,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端著碗,砸著鍋。
誰又能容的下劉光齊呢?
“閻解放,你這可就有點小人之心,我這高高興興的請你喝酒,你這還罵我。”劉光齊生氣的奪過閻解放手上的酒杯。
憤怒不滿道。綸
“高高興興,你看看你的衰樣,我可不想跟你喝酒,是你主動找上門的。”閻解放不滿的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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