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廣臉色一陣怪異,作為跟妹妹同屆的于海棠,顯然也是同一時間畢業。
估計就是趁著這次機會,才進得軋鋼廠。
也不對,僅憑于家那點關系,幾乎沒可能得到這么好的崗位。
雖說后來廣播員日薄西山,淪為了底層職業,可當下還是非常搶手的。
難不成這會于海棠已經和楊為民處了對象?也就是楊廠長的侄子,這么一想,事情也就解釋得通了。
管他呢,既然妹妹喜歡,搶先一步拿下就是了。
“麗云,你明天請假跟我去一趟工廠,先把工作給定下來。還有入職之前,不許跟任何人說。”裴廣一臉嚴肅叮囑道。
裴麗云興奮地點了點頭。
本來能和哥哥一個單位就夠讓人開心了,沒成想天降福運,空出這么個好崗位。
或許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了一切。
......
翌日早上。
難得的好天氣,晴空萬里,艷紅的驕陽為晴天添加了一抹絢麗的色彩。一絲明媚而不嬌嗔的金光透過無暇厚重的皚皚白雪,這一剎那,多么動人,多么欣喜。
早飯過后,一家人騎著自行車,緩緩向軋鋼廠而去。
臨到廠門口,卻見許大茂從后面追了上來。
他視線掃過裴麗云,好奇問道:“麗云,你怎么跑軋鋼廠來了,今天不用上學嗎?”
在哥哥的耳濡目染下,裴麗云在待人處事上越發熟練起來。無論喜或不喜,起碼能做到平心待人。
只見她淡淡一笑,回應說:“大茂哥,我哥帶我來廠里辦件事。”
聞言,許大茂也不多問,偏過頭和裴廣搭起了話。
在一眾深藍色工裝人群里,幾人的著裝本就醒目,再加上裴麗云、趙麥麥那清麗脫俗的相貌,更是賺足了眼球。
工人們當即議論紛紛。
個別廚房職工就直接多了,湊上來就問:“裴主任,這位小姑娘誰呀,好像不是咱們廠的職工?”
“我妹妹,來廠里辦點事。”
“呀!你妹妹真好看,跟你可真像。”
裴廣:“......”
他娘的!長那么大,還是頭一回有人說兄妹倆像的。
這眼睛算是白瞎了。
姑嫂倆也是被逗笑了,掩著紅唇,嬌軀輕輕顫抖。
到了宣傳科門口,裴廣讓妹妹等候在此,自己先進去探探口風。
宣傳科科長錢大江,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一米六出頭的身高,身材略顯肥胖,斑駁稀疏的頭頂給人以未老先衰的即視感。
上次迎新晚會,裴廣提出了獨特的節目選拔方式,為晚會的大獲成功添下濃重一筆,這也使得他對這個年輕干部充滿了好感。
對于這位意外來客,錢大江雖然疑惑,還是熱情問候起來。
“裴老弟,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做客?”
裴廣熟練地掏出煙盒,給兩人點上,輕輕吐出一口煙圈后,這才開口說:“錢老哥,明人不說暗話,我聽說宣傳科準備擴招一名廣播員。”
錢大江心念一動,“是有這么回事,怎么,老弟是有人選推薦?”
“哈哈,還是瞞不過老哥。我想請老哥給我妹妹面試一次,符合條件的話,能夠優先錄取。”
見他這么說坦誠,錢大江也不賣關子,直接問起了裴麗云的情況。
即將高中畢業,人美聲甜,裴廣是怎么好聽怎么夸。
“老弟,你都這么說了,把人帶來我見上一面。”錢大江也是很給面子。
“就等老哥這句話了,人就在門口,我這就讓他進來。”
???
錢大江登時就無語了,好家伙!敢情早有準備。
不會是個歪瓜裂棗吧?
然而,在見過裴麗云本人后,錢大江都有些移不開眼。
他娘的!這兩人是親兄妹?
一個平平無奇,一個如花似玉,怎么看都不像一個爹媽生的。
他稍稍收斂心神,帶著兩人來到了廣播室,開始了面試環節。
打開播音開關。
“呼呼!”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
一篇偉人的《沁園春·雪》,被裴麗云讀得朗朗上口,慷慨激昂,抑揚頓挫,吐字更是無比清晰。
錢大江聽得是頻頻點頭,顯然滿意至極。
隨后他又出了個題目,讓裴麗云就一則新聞,抒寫一份演講稿。
結果還算喜人,面試這關基本通過了。
錢大江笑容可掬地說:“老弟,你妹妹這條件當個個廣播員綽綽有余,咱們一起去趟人事科,把事情給定下來。”
裴廣自無不可,一臉鄭重道:“老哥,就咱們這關系,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往后有事你吱一聲。”
“好說好說!”
以裴麗云那優異的表現,通過篩選,脫穎而出是遲早的事。他只是輕輕助推一把,還能討得裴廣的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隨后,在許大茂驚疑的目光下,三人逐漸遠去。
沒多久,裴麗云順利拿到了軋鋼廠出具的介紹信,只等畢業證書到手,直接來人事科報到即可。
此時此刻,裴麗云仍是如夢未醒,事情的順利超乎想象。
在其他同學備戰高考,或是愁思工作之際,她卻率先一步得了這么個好崗位。
實在太開心了!
她偏過頭,激動無比地說:“哥,謝謝你!”
裴廣習慣性摸了摸她的腦袋,輕笑道:“傻丫頭,跟你親哥那么客氣干嘛。”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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