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麥麥起初還有些羞赧,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親密的舉動過于出格。
在男人的強硬態度下,也就聽之任之了,心中更是有些竊喜。
這不恰恰證明夫妻倆伉儷情深嘛。
有本事的男人身邊總是鶯鶯燕燕,美女環繞。
廠里聽說的花邊新聞不在少數。
雖說她對自家男人信心十足,可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指不定哪天就讓人算計了去。
如今這般,也好讓那些狐貍精望而卻步。
而且看著小姐妹調侃時,眼底藏不住的羨慕,心里沒來由的得意。
嘿嘿!自家男人咋就那么好!
......
軋鋼廠辦公樓下。
一輛黑色的小汽車里,婁半城擦了把額頭的汗水。
烈日炎炎,熱浪升騰席卷大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熱氣,像是要把人烤熟。
他看了看手表,皺著眉頭有些焦急。
閨女上個廁所的功夫就沒影了,就很離譜。
難不成掉坑里了?
就在他急不可耐,準備下車尋找時,閨女總算是回來了。
“曉娥,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婁曉娥尷尬笑了笑,“爸,剛才有個人扭到腳,我就順手幫了把。”
“行吧行吧,咱們趕緊回去,你媽該等著急了。”
汽車啟動后,婁曉娥紅著臉意有所指說:“爸,我剛遇到的人才二十歲,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你說我......”
婁半城身體一震,哪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自家白菜養那么大,一直視若珍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一想到閨女出嫁的情形,滿滿的心酸與不舍,就給拖到了現在。
而且形勢對他們這些資ben家不太友善,婚姻大事還需要好好斟酌。
他沉吟片刻說:“曉娥,現在外面饑荒盛行,爸擔心你嫁出去受苦。”
“等情況好轉,爸再給你找一個好婆家。”
婁曉娥頷首沒再多說,要不顯得多恨嫁似的。
......
又是一天下班時,工人們洋溢著笑容,歡聲笑語充斥在工廠每一個角落。
裴廣接上媳婦,在財務科一眾調侃聲中揚長而去。
從叔叔家出來后,那獨特的造型引得路人頻頻矚目。
只見裴廣前胸后背各綁一個嬰兒,車后座坐著一個大美女。
這般帶孩子的方式放在男人身上,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來到院門口,媳婦腿腳不好,裴廣只好把兩個孩子送回家。
行至后院,只見秦淮茹俏生生站在張小凡家門口。
張小凡從家里拿出一小袋東西,說:“秦姐,這里是三斤面粉,你先拿去應應急吧。”
秦淮茹滿臉感激,“小凡,姐謝謝你哈,等下個月家里緩過來就還你。”
???
裴廣眉頭微皺,小年輕終究沒兜住,還是掉進了寡婦坑?
“沙沙!”
察覺到來人,秦淮茹尋著腳步聲回頭一看,頓時尷尬不已。
跟張小凡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走了。
總感覺裴廣的目光能穿透人心,她那點小算計像是直接暴露在陽光底下,無所遁形。
張小凡看著熟睡的萌娃滿心歡喜,隨口問了句:“廣哥,今天嫂子沒跟你一起回來呀?”
“在后面呢!”
看著眼前這個陽光帥氣的小弟,裴廣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凡,你最好別跟秦淮茹走太近,尤其是借她東西。”
“我敢說,那三斤面粉絕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啊!”張小凡小腦門上滿是問號。
裴廣的話他深信不疑,其中有什么說法不成?
不會吧!看在鄰居的面上,他前兩天才借了寡婦5塊錢......
再想多問,裴廣卻是閉口不談。
一切等下個月自見分曉。
......
時光走筆,草木一秋,讓我們與往事干杯,對酷暑八月說一聲再見,對金秋九月道一句你好。
秋天是莊稼成熟的季節,也是農民伯伯最喜愛的季節。高粱漲紅了臉,苞米咧開了嘴,黃澄澄的玉米粒,像一顆顆金豆子,谷子笑彎了腰,正向我們鞠躬,大豆被風吹得了樂出了聲……
農民們使用國家的土地,收割完糧食后,須按照15%的比例上交公糧,即后來所謂的農業稅。
交完公糧后,農民們無不哽咽落淚。
幸得上蒼垂憐,盼了三年,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這次豐收過后,短時間內不需要再擔心糧食的問題了。
消息傳回城里,所有人都在歡呼雀躍,期待著定量恢復的那一天。
四合院這邊,孫大虎順利度過了三年學徒期,正式成為了一級焊工,月工資33塊。
經過一番交涉,他跟于莉的婚事終于定了下來。
周末這天,作為兩人的介紹人,裴廣應邀參加他們的婚宴。
來得人并不多,兩家人湊在一起吃個飯,做個見證就算完事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喜慶的日子總是讓人興奮,大家舉杯暢飲,一頓飯下來賓客盡歡。
裴廣走出孫家時,閻解成正在不遠處向這邊凝視。
莫名的,他讀懂了眼神里的一絲遺憾跟后悔。
閻解成注意到有人出來,雙手插兜,若無其事的往外走去。
這小子怎么跑后院來了?
我去!該不會是喜歡于莉吧。
按理說兩人之間完全不存在交集,哪怕一句話也沒說上。
不應該呀!
這年頭不都是搭伙過日子,哪有那么多情情愛愛的。
他懶得多想,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天下女子千千萬,有本事還怕找不到媳婦么!
隨后,孫大虎帶著于莉挨家挨戶發喜糖。
許大茂看著兩人的背影撇了撇嘴,心中萬分后悔。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滿院子就他娶了個農村戶口,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所幸今年糧食豐收,情況估計能有所好轉,否則這媳婦是不能要了。
再一想傻柱娶了寡婦,還帶著四個拖油瓶,心情頓時舒坦了。
張小凡則是羨慕不已,年齡是個硬傷,唯有慢慢熬了。
一大媽接過喜糖后,心里越發的急迫起來。
稍一沉吟,敲響了田大可的房門。
“大可,你看孫大虎比你小一歲都結婚了,指不定明年就抱上娃了。”
“你說說想找個啥樣的,姑姑明天找媒婆給你說一個。”
田大可眼神一閃,堅定說:“姑,我想等升了一級鉗工再找,挑選的余地更多點。”
一大媽:“也好!那就聽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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