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閻家。
一大家子坐在飯桌前，聞著空氣中的香味直流口水。
看著孩子們幽怨的眼神，閻阜貴心里苦啊！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我老閻在挨眼刀子。
三大媽沒好氣道：“這幫人也真是的，好端端吃什么肉啊！”
閻解成抱怨道：“爸，你早上出門不還說今天有大收獲嘛，怎么兩手空空就回來了。”
“嘿！我說你小子，有本事自己去試試啊。”閻阜貴白了他一眼。
閻解成頓時蔫了下來，釣魚他哪會，也根本沒那個耐心。
幾人一邊啃著窩頭一邊幻想這是雞肉，有種望梅止渴的趕腳。
中院何家。
傻柱聞著鍋里飄出的香味，心里的那種自得油然而生，任憑院里那些人多有錢，論手藝還得是他傻柱。
這時，何雨水扶著聾老太太走了進來，聞著香味不禁吞了吞口水。
“哥，這味道也太香了，什么時候可以吃啊？”
傻柱嘴角咧到耳后跟，得意洋洋道：“可以出鍋了，你去拿幾個碗筷過來。”
三人在桌邊坐下，聾老太夾了塊雞肉放進嘴里，只覺得嬌嫩鮮香，贊揚道：“傻柱，你小子真有一手，咱們院指定你最有出息。”
傻柱頓時樂開了花，他最喜歡聽人夸他了。
......
第二天早上，裴廣醒來收拾了一番，吃過妹妹煮好的粥后，就準備出門上班去了。
作為軋鋼廠的廚師，上班時間較普通工人晚了兩個小時，10點鐘到廠里報到即可。
經過中院正好遇到傻柱，此時傻柱雖然還不是廚房的一霸，但那嘴臭的毛病早已養成。
兩人打了個招呼，傻柱笑著說道：“小廣你在一食堂干了有兩年了，想來手藝應該不錯吧。”
裴廣翻了個白眼，幫廚什么待遇傻柱還不清楚嘛，要不是他魂穿過來，指不定多久能定級呢。
“還行！最近有些進步，應該很快就能定級了。”
傻柱以為他在打腫臉充胖子，沒有師傅授藝，真以為看兩眼就能學會啊。三食堂那幾個幫廚每天都是切菜打飯的，干了這么久還不是啥也沒學到。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改天嘗嘗你的手藝。”傻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走了有十分鐘，總算是來到了軋鋼廠門口。只見兩根高大的石柱立在那里，上面刻著醒目標語。
“生產再忙，莫忘質量。”
現在軋鋼廠還不是后來的萬人大廠，目前工人規模在3000人左右，工廠里面一共有3個食堂、8個車間，以及職工宿舍、衛生室、澡堂等。
每個食堂都有三個掌勺大廚，各自配有幾個學徒工以及幫廚。
一食堂的三個掌勺師傅分別是主廚兼班長趙師傅七級廚師、二廚林師傅八級廚師、三廚李師傅九級廚師，幾位師傅正當壯年，還可以在為工廠發光發熱好長一段時間。
來到一食堂，不少人已經到了，正三三兩兩的閑聊著。
裴廣跟往常一樣跟大家打了個招呼，順便聽食堂阿姨們說說廠里的八卦。
這幾個阿姨忒熱情，見他感興趣，拉著他開始侃大山。
某某車間哪個寡婦鉆了小樹林，某某調戲婦女被看瓜、各種八卦消息無奇不有，聽得裴光一陣咋舌。
“乖乖！以前都沒怎么關注，原來廠里有這么多奇葩事。”
也就是他臉皮薄，不然非得問清楚是哪個小樹林，也好去瞻仰瞻仰，或者偷偷吹個口哨啥的。
這些八卦消息就像生活的添加劑，給暗淡無光的生活添加了幾分色彩。
到了上班時間，裴廣按照主廚的吩咐，開始處理起食材。
手起刀落，隨著“嚓嚓”聲的響起，一片片厚度勻稱的黃瓜倒在砧板上，效率不知比以往提高了多少倍。
旁邊的孫少康被切菜聲所吸引，轉頭一看立馬愣在了那里。
直到裴廣又切了幾根黃瓜，這才反應過來。
“廣......廣哥，你.....您這是怎么做到的？”孫少康顫著聲問著。
孫少康今年16歲，兩個月前父親生病沒了，這才接班進了工廠。兩人的遭遇何其相似，又同樣是幫廚的身份，沒過多久就成了好朋友。
裴廣哈哈一笑，“最近練習刀工有所突破，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孫少康信以為真，“廣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切菜，我也想像你這么快。”
“這有什么問題，你這樣......”
“右手拿刀，左手除大拇指外，其余四指微微彎曲，指尖往內扣，拇指彎曲至四指內側，切的時候，刀面貼著手指第二個關節下都刀，抬起時不要太高，一點點往外退。手指頭跟刀保持半個指甲蓋（或一個指甲蓋）的距離。”
裴廣一邊說著一邊慢動作示范，這動作也不難，孫少康沒過多久就慢慢切了起來。
“廣哥，這方法真好使，切起菜來比以前快多了呢！”
裴廣會心一笑，開始加快手上的動作，很快就把自己的工作完成了。
在他打算去找食堂主任的時候，卻是被三廚李師傅叫住了。
“我說小裴，你不忙著工作準備上哪去啊？”李師傅厲聲說著，看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矛盾，裴廣笑著道：“李師傅，我工作都做完了，想去找主任說點事。”
李師傅愣了愣，檢查后發現他的確完成了工作，而且食材處理的有模有樣。
揮了揮手，沒有再多說什么。
裴廣來到主任辦公室，輕輕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只聽里面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裴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食堂主任粱為民40歲出頭，肥頭大耳的樣子，跟賈張氏跟劉海中有得一拼。
梁為民看著來人，立馬給認了出來，食堂總共就這么多人，每個人的名字他都耳熟能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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