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的,真沒啥的。海棠,這下不用擔心啦。我懷疑這老鼠那么大,是吃了我飯館往外放的垃圾,油水太好了,所以那么肥。”
他是故意說的這樣幽默,好讓海棠不用懼怕一只老鼠。
“平時把門窗鎖好,再買一點滅老鼠的藥,就沒啥事兒啦。”
張亮認為自己該走了。
可偏偏海棠還不讓他走。
“張大哥,既然沒了老鼠,你更該坐下啦。”海棠要做一碗雞蛋糖茶給張亮喝。張亮知道,紅糖雞蛋茶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人們待客的必備點心。
看著海棠又是拿雞蛋又是拿紅糖的,張亮還想婉拒。
沒想到,這下海棠生氣了。
“張大哥,你要是不吃點心,就是瞧不起我啊,就是不給我面子,我會很傷心的啊。”
海棠這樣一說,張亮就覺得真不能走了。
不能傷了人家的心啊。
更何況,自己和海棠還是朋友哪。
既然海棠這么熱情,那就留下來吧。
“那行,海棠,讓你費心了。”
張亮坐了下來。
“張大哥,看你這話說的,你留下吃點心喝茶,就是看得起我海棠,我海棠心里高興,真的,既然你把我當朋友,那跟朋友還見外啥,是吧?”
海棠好開心,她趕緊給張亮倒茶,又說:“紅糖雞蛋湯馬上就好,我在里面放了馓子,味道很好的。紅糖是進口的古巴紅糖,這糖真的也奇怪,和咱們這里產的不一樣,單吃著不覺得甜,可要是拿來做個湯什么的,那滋味真的很好,甜津津的,都快甜到人的心口里去了。”
“噢,海棠,這已經很豐盛了。”
馓子,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那是給生了孩子的女人吃的。
馓子面粉做的,油水足,女人們都愛吃。
“張大哥,你是我的貴客呀,招待貴客,可不就要用好東西嗎。”
海棠笑嘻嘻地說著。
她笑起來的時候,更顯得臉蛋好看了。
要說海棠真是一個伶俐勤快的女人,過幾分鐘的功夫,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馓子雞蛋茶已經端上桌來了。
“張大哥,快吃,趁熱吃。”
張亮只好大口大口的吃著。還別說,真的挺好吃的。
他也就不客氣了。
但是,他巴望海棠離他遠一點兒,為啥呢?因為海棠身上還穿著那件單薄透明的裙子啊,她稍微一彎腰,更是暴露出里頭的一截雪白的頸脖子,也是奇怪了,這進了城里之后,雖然還是干著活計,但海棠的皮膚卻是變得很白,人一白啊,那就能遮三分丑。
“張大哥,你吃完了,要不要我再下一碗?”
海棠說,男人的力氣都很大,男人也都很能吃東西,一碗馓子茶是不夠的的。
“夠了,夠了,真的夠了。”
張亮只想早點走人。
畢竟,館子里的事兒還多著呢。
“海棠啊,我真得走啦。”
張亮道了謝,匆匆離開了這里。
他走得匆忙,忘記了丟在椅子上的外衣。海棠追不過,忽然看見外衣的袖子口都被磨壞了,破了一個洞,心想:“不如我替張大哥縫補一下,然后送去給他。”
這個上午,海棠就在房間里專心的給張亮縫補袖口,外衣有點臟了,海棠又把衣服給洗干凈了一下,曬干了,然后才折疊好了,在黃昏時分走出房門去飯館。
她是用皂角洗的,洗好的衣服有一股好聞的皂角香氣。
海棠走到飯館里,沒看見張亮。
但她發現坐在柜臺邊的是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漂亮女人,憑著直覺,海棠猜到這個女人應該是張亮的相好,對,張亮說過,他相好的名字家秦淮茹。
沒想到張大哥的相好這么年輕漂亮!
“你好,我找一下張亮大哥。”
海棠上前,很有禮貌的說道。
“哦,他不在呢,你有啥事?”
秦淮茹正在對著賬本,她已經考到了會計證了,真的,用現代會計學的方法核對賬本,非常的高效。
“這是他的衣服,我給他送來了。對了,衣服袖口上有一點線落下了,我給縫補好了。”海棠不知道咋回事,覺得這話就想說一下。
果然,秦淮茹一聽,臉色就變了一下。
張亮的衣服是這個女人縫補上的?這不就顯得自己這個當相好的不稱職不上心嗎?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沒錯,張亮這件外衣是有一個地方線落了,但他一直放在飯館里,本想帶回家去縫補的,因為館子里沒有針頭線這樣的東西。
“你是誰啊?我是張亮的相好。”海棠主動介紹自己。
果然她就是。
“哦,你是張大哥的相好啊,我叫海棠。”海棠也主動介紹起自己。
她就是海棠?
就是那個許大茂的舊相好海棠?沒錯,身邊有人提起過她。
沒想到,她還長得不錯。
對了,飯館子里的小咸菜也是她提供的。
想到這些,秦淮茹就微笑了一下,說道:“就是你給館子里送的咸菜吧?那味道不錯,我喜歡吃。”
“是我,你喜歡吃,那真的好。喜歡,我就多做。”
“呵呵,對了,張亮的衣服怎么在你那里?”秦淮茹必須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海棠就說:“張大哥去幫我抓老鼠,不小心把外衣丟在那兒了,我見他忙,也沒追趕上,看見衣服上有個線頭落下了,就給縫補了一下,也洗了一下。”
說著這話,海棠把衣服遞給秦淮茹。
衣服上一股淡淡的皂角的香氣。
秦淮茹看著衣服折疊的整整齊齊的,她的心里本來由的嫉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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