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聽，抬手就要扇槐花。
小當眼疾手快，站起來就推了她一把。
“你干什么？少動槐花，要不然我就是頂著天打雷劈，我也要和你打一架！”小當吼道。
賈張氏被小當一推，腰哐當一下撞在桌角上，疼得她眼淚都下來了。
她捂著被撞疼的地方，狠狠瞪著姐倆。
“好你們兩個死丫頭，居然敢打我，我和你倆沒完！”賈張氏說完就撲了上來。
她打架特別不要臉，總是抓別人頭發。
當初小當不愿意替考，頭皮被抓下來一塊兒，就是賈張氏干的。
現在她又想故技重施，爪子朝著小當頭上就抓了過去。
可小當也不是當初的小當了。
只見她往旁邊一閃，躲過了賈張氏的手。
身后，槐花一把抓住賈張氏的頭發，使勁往后一拉。
疼得賈張氏哎呦一聲，長滿皺紋臉皮都被扯開了。
“哎呦，死丫頭，你居然敢抓我頭發，看我怎么收拾你！”賈張氏叫喊。
她上了年紀，本來頭發就沒多少，槐花這一拽，她只覺得頭發瞬間少了一半兒。
大腦門兒上涼颼颼的，就像那清朝的阿哥似的……
不過這涼也就持續了一秒，下一秒腦袋上就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應該是因為頭發被拽掉，所以頭皮疼痛。
不光疼痛，賈張氏腦門前面，還滲出了細密的血珠子，看起來怪嚇人的。
槐花也嚇了一跳。
本來就是情急之下拽住賈張氏頭發，免得賈張氏欺負她姐。
沒想到這一拽，就跟拔豬毛似的，唰拉拉拔下來一片。
她趕緊松開手，就像是摸到什么臟東西似的。
“你別喊，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要拽我姐頭發？”槐花舉起手。
小當趁著說話的功夫，把自己頭發扎了起來，辮子還藏在了衣服里。
這樣打架的時候，對方就不會抓到她頭發了。
槐花有樣學樣，趕緊把頭發扎了起來。
見到兩個孫女扎頭發，又感覺腦袋上火辣辣的，賈張氏氣得火冒三丈。
“你倆真是不孝啊，打老人啊……”賈張氏一生氣，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瞬間引來了周圍的鄰居。
三大媽是第一個沖進來的。
“哎呀，這是怎么了？”三大媽趕緊走進來問道。
“她要打我姐，我不小心把她頭發拽掉了。”槐花說道。
“打人？我說賈家的，你們家和小當槐花不是斷絕關系了嗎？現在跑出來打人？這可不行。”三大媽皺眉。
“有你什么事兒，這是我們賈家的事兒，你插什么嘴？”賈張氏坐在地上撒潑。
三大媽把小當槐花拉到一邊。
“她來干啥？”三大媽懶得和賈張氏掰扯，干脆直接問小當槐花。
“她能來干什么，肯定是不安好心，我趕她走，她就動手，我是不小心，才把她弄成這樣的。”槐花說道。
這個時候，易中海和閻埠貴也進來了。
見賈張氏一腦袋的血珠子，跟個禿頭老猩猩似的，閻埠貴差點沒憋住笑。
“這是怎么了這是？”閻埠貴問道。
“三爺爺，您評評理。
她跑到我家來鬧事兒，我攆她走她不走，她惱羞成怒還要打我姐。
我真是不小心扯住了她的頭發，她現在還訛上哦我們了。”槐花著急地說道。
小當走上前來。
“三爺爺，這事兒不怨槐花，是她先想抓我的頭發。
槐花一時著急，才抓了她的。”小當解釋。
“你們打老人，你們還有理了？我就是想和你們和好，我還帶了回鍋肉，大伙兒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外面看。”賈張氏說道。
易中海從進門開始就沒說話。
在易中海看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打老人就是不對的。
而且賈張氏是小當槐花的親奶奶。
不管賈張氏錯得多離譜，賈張氏來道歉了，小當槐花就該原諒賈張氏。
他站在外面看了一眼，見廊下放著半碗回鍋肉，腰瞬間挺得更直了。
“小當槐花，你倆這樣可不行，你奶奶是來和你倆道歉的。
她都給你倆送肉來了，你們還這樣對她，真的不行。
尊老愛幼是我們的傳統美德。
她過去是有錯，但她能和你們低頭，你們就該原諒。
你們這樣對她，就是不孝順，這是不行的。”易中海說道。
小當一聽，一臉吃了粑粑的表情。
“大爺爺您沒說錯吧？她和我媽那樣對我們，現在要和好，我們就該什么都不計較？
那要按照您的說法，當初她們叫我替棒梗高考，我是不是該聽話？
我要是不聽話，就是我不孝順？”小當說道。
她一提到替考的事兒，就滿心怨憤。
所以聲音也忍不住提高了些，像是在質問易中海。
易中海一擺手，“過去的事兒我不管，咱們就說今天的事兒，她是不是送肉來了，你們是不是打人了？”
這話一出口，小當槐花都氣紅了眼。
憑什么以前的事兒不管，就管今天的？
沒有往日的因，能有今日的果嗎？
小當和槐花站在一旁，隨時都能哭出來。
賈張氏見有人給她撐腰了，站起來叉著腰罵道。
“聽到了嗎？兩個死丫頭，我都給你們送肉來了，你們還敢打我？
就你們這種不孝順的，死了下輩子要投個畜生胎。”賈張氏洋洋得意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林陽從外邊擠了進來。
“一大爺，您這話我不贊同，撇開往日的因素不談，就談今天的事兒。
那不就跟別人放火燒了我家，我報復回去，你說我不該報復一樣嗎？
一切不談因素，只看結果的公正，都是耍流氓！
您這么大年紀了，怎么擱這兒耍流氓啊？
難道二大爺當年說，你和賈張氏有點什么事兒，是真的嗎？”林陽滿臉揶揄。
這話一出口，站在門口的人都忍不住憋笑。
易中海和賈張氏的事兒，院里已經傳過很多個版本了。
只是這么多年，兩位當事人從未承認過。
此刻聽了林陽的話，易中海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
“林陽，你別胡攪蠻纏！現在說的是不孝順老人的事情！”易中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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