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一聽，穿上襪子和鞋子，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走之前他還把門給反鎖了。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槐花從他這兒拿了糕點，要是被人看見了，一會兒他回來，屋里就啥也沒了。
不說別的，這院兒頭一個要防的，就是賈張氏。
這老太婆沒臉沒皮的，別說幾盒糕點，就是穿過的襪子，被賈張氏看上了，照樣拿走。
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于莉就買了幾雙襪子，樣式比現在的尼龍襪更好看。
聽說是南方來的新款。
于莉給了三大媽兩雙，給了弟媳婦一雙，給了小姑子一雙，自己也留了一雙。
結果三大媽的穿過一次后，就洗干凈晾在外邊。
下午還好好的，等晚上她去收襪子的時候，襪子沒了。
她還以為是老伴兒，或者兒媳婦兒、兒子給自己收家里了。
結果問了一圈兒，都說沒見到。
氣得三大媽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寶貝地把另一雙給穿上了。
結果一出門，就看到賈張氏腳上穿了一雙和她一樣的襪子。
三大媽當場發飆。
“賈家的，你怎么那么不要臉，穿過的襪子你也要？偷人家襪子你不要臉！”三大媽罵道。
這襪子可是她兒媳婦兒于莉，通過別的渠道買的，正規渠道還買不到。
賈張氏穿的那雙，只能是從她這兒偷的。
誰知賈張氏臉都沒紅一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襪子了？這是我自個兒買的！”賈張氏仰著頭。
“你放你娘的狗屁，你自個兒買，這是我兒媳婦兒托關系買的，正規渠道買不到，你上哪兒買？”三大媽氣得都爆粗口了。
見過偷東西的，沒見過連襪子都偷的！
真是太不要臉了。
兩人大吵一架，差點就上手了。
賈張氏比三大媽胖，真要是打起來，指不定誰打誰呢。
不過好在三大媽兒女多。
兒子媳婦呼呼啦啦出來五六個，直接把賈張氏給嚇著了。
“你們家人多欺負人少。”賈張氏喊道。
“你偷東西還說我們家欺負你，你給我把襪子脫下來！”三大媽吼道。
“這是我買的，我不脫！”賈張氏抵死不認。
最后在閻家兒子們的幫助下，襪子確實是脫下來了。
賈張氏被按倒在地，鞋襪是被硬扒拉下來的。
氣得賈張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三大媽可不慣著她。
把襪子撿起來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襪子嗎？
昨天穿的時候，就覺得小腳趾那邊收尾收得不太好，有個線疙瘩。
沒想到果然就是自己那一雙。
這下是人贓并獲，三大媽直接報警給賈張氏抓了，這一關就是十四天。
但那襪子她也沒要了。
賈張氏腿粗，襪口都被賈張氏穿松了，而且賈張氏腳臭。
她才不穿呢。
所以襪子就這么丟了。
好在于莉保證，下次給三大媽重新買，三大媽這才高興起來。
關好門林陽看了槐花一眼，“槐花你回家呆著，要是有人問你和你姐要錢，你懂的！”
“我知道，我們倆都是學生，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槐花抱著點心笑道。
棒梗出事兒，她和小當都知道，但她倆都不準備去。
因為她們知道，只要她們去了肯定會出事兒。
首先第一點，奶奶賈張氏和她們的媽秦淮茹，肯定會覺得她們已經放下以前的事兒。
然后這一家子就會賴上她們。
她倆過了這么多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才考上學校，有了奔頭。
這時候要是再被那家子給纏上，以后日子可怎么過？
其次，那家子現在就是扯不清的亂麻。
要真摻和在一起，小當也別找婆家了。
誰也不想要個花名在外的丈母娘。
所以不用林陽提醒，她倆絕對不會給那家子機會的。
林陽揉了揉槐花的腦袋，“院里好多人不在家，你們在家幫我留意著我家門，不防一萬防萬一。”
“你放心去吧，我明兒沒課，我今兒守一夜都行。”槐花又說道。
林陽這才騎上自行車趕往醫院。
進門就看到醫院大廳的木質長椅上，坐了七八個人。
傻柱坐在最外邊，一臉疲憊樣兒。
他旁邊是精神不振的易中海。
閻埠貴家來的是老大閻解成。
劉海中家老兩口沒來，劉光遠倒是縮在人群里。
看起來畏手畏腳，似乎是有點冷。
醫院里本來就不怎么暖和，這種天氣更冷了，尤其現在還快到凌晨了。
林陽找了一圈，才在角落里，找到和許大茂一起抽煙的林國棟。
“你咋來了？”林國棟臉色有些清白，看起來估計也冷了。
“穿上吧，一把年紀了，出來不知道帶件衣服。”林陽把自己的外套遞過去。
“你呢？”林國棟皺眉。
林陽拍了拍自己的隔壁，“年輕人火力壯，您比不了。”
林國棟白了兒子一眼，拿過衣服披上。
臉色才終于緩過來一些。
“咋回事兒啊？我聽說棒梗被打了？”林陽問道。
林國棟還沒開口，就聽許大茂插嘴。
“我正和你爸說這個呢，雖然賈家那婆媳倆不是啥好東西，棒梗以前也不干好事兒，但始終是一條人命。
院里的意思是，賈家孤兒寡母的，出了這種事，先湊錢把人給救了。
各家給了多少錢，就在一大爺那兒記個賬，等棒梗緩過來了，讓賈家還錢。
不過我覺得，這錢拿出去，估計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我正發愁呢，這棒梗說啥也是京茹她晚輩，我要是不管，顯得我摳摳搜搜的。”
許大茂抽了口煙，悶悶地說道。
今兒來的人，都是院里賺了錢的人家。
易中海的意思很明顯。
你們賺了錢，不給賈家墊點醫藥費，顯得院里不仁義。
林陽聽到這話，眼睛咕嚕嚕一轉。
“這錢我一個人來墊。”
“你瘋了？那是個無底洞，把錢填進去，要不回來。”林國棟一把拉住兒子的胳膊說道。
“爸你別著急，我這么說肯定有我的道理，不過在說這個之前，我想先看一眼棒梗，還有那個打人的男的，抓到了嗎？”
林國棟點點頭，“傻柱報警把男的抓了，秦淮茹也跟著去了，棒梗還在急救，現在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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