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鵬海一愣，“什么？憑什么掐死我？”
隔壁傳出笑聲，“你選白手紙，那就是選自己的臉，白得像白手紙一樣，我就得掐死你！”
丁鵬海嚇得雙腿顫抖，“你誰啊，別開玩笑。”
“誰和你開玩笑？”隔壁傳出聲音。
話音剛落，丁鵬海便看到一只白生生的手，從隔壁伸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黑長直，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從旁邊爬了出來。
對方手里還拿著兩張紙，一張白的，一張紅的！
“你現在還覺得我和你開玩笑嗎？選！”
“鬼……鬼呀……”
丁鵬海嚇得尿都出來了。
要不是蹲著，他已經光榮尿褲子了。
“那……那我選紅的！”丁鵬海哭喪著臉說道。
“紅的……紅的更好，紅的我就把你臉皮撕下來，夠紅了吧？”女鬼說著，桀桀怪笑起來。
丁鵬海嚇得一抽，整個人暈了過去。
看到丁鵬海暈了。
女鬼不屑地冷哼一聲。
“廢物！”
說完，她從背后掏出一條繩子……
十分鐘后，她走出了廁所。
接著她一張嘴，吐出一顆綠色的糖果。
下一秒，女鬼就變回了林陽。
沒錯，裝鬼嚇人的是林陽。
雖然在廁所吃糖有點惡心，但這種事兒，小時候誰沒干過？
剛嚼的泡泡糖，不舍得吐，就把嘴閉得的緊緊的去廁所。
上完了出來，才說話。
很正常嘛！
而且變女鬼這事兒也很正常。
糖果是美少女變身糖果。
貞子也是鬼中美少女，沒毛病！
做完這一切，林陽默默替保衛科長把門給鎖上了。
廁所門的鎖，是那種老式的掛鎖。
開的時候需要鑰匙，鎖的時候，扣上就行。
鎖完后，林陽優雅地洗了個手。
媽媽說，飯前便后要洗手。
雖然他沒上廁所，但他在廁所里摸了丁鵬海那個臟東西。
從本質上來說，丁鵬海在他心里的地位，和粑粑是一樣的。
不洗手，心里膈應。
離開廠里的時候，林陽在大門處遇到保衛科主任。
“小林工程師，這就下班了，不說要加班嗎？我可以給你留門。”保衛科主任笑道。
“別了，耽誤您回家吃飯，我已經把活兒干完了，您也早點回家吃飯啊！”林陽笑道。
“得了，你先回吧，不用擔心我。”保衛科主任笑著招招手。
林陽跨上自行車，吹著小調接江可妍去了。
當天晚上九點，軋鋼廠嚇壞了一個值班的小伙子。
他是剛來軋鋼廠保衛科的，剛好輪到夜班。
他便分到巡視的活兒，拿著手電出來巡視。
結果沒走多遠，就聽廁所里傳出一聲慘叫。
“媽呀……救命啊……我在廁所里，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廁所里有鬼啊……我好冷啊……誰來救救我……救命啊……”
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嚇得那小伙子撒丫子就跑。
跑回值班室的時候，臉色慘白，整個人都才顫抖。
“咋了你這是？”其他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同事問他。
小伙子白著臉，“我……我剛剛去廁所那邊巡視，聽到廁所里有個人喊救命，還說廁所里有鬼，又說他好冷……”
小伙子沒說完，就被其他人捂住了嘴。
“別說了，這玩意兒是隨便能說的？你要是說出去，明兒廠里就把你拖出來開大會，批評你！”
“可是……可是我真的遇到了！”
“遇到也不能說，最多……最多你和我們幾個說說……”那年紀比較大的同事說道。
小伙子便繪聲繪色地講了自己“遇鬼”的遭遇。
幾個人聽得毛骨悚然。
其中一人說道，“你們別說，這事兒可能是真的，以前咱們廠有個紅手紙白手紙的故事，你們聽過沒，要是選了白手紙，就會被掐死，選了紅手紙，臉皮就會被割下來，老慘了……”
“你們說，剛剛那個，會不會是被紅手紙白手紙給害死的……”
“喲……快別說了，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幾個人聊了大半天。
接下來巡視的時候，都很默契地繞開了那一片，誰也不去巡視。
與此同時，被林陽五花大綁，關在廁所里的丁鵬海，慘兮兮地趴在廁所門前。
“救命啊……來人啊，大冬天好冷啊，來個人救救我……我真的好冷啊……”
這都十月底了，不冷才奇怪呢。
白天倒是還好，夜里只有兩三度，雖然凍不死人，但也會讓人遭罪。
更何況丁鵬海還是被綁住的，想站起來活動活動都不行。
“來人啊救命啊，我在廁所，我好冷……”
丁鵬海喊得越是可憐，值班的人就越不敢靠近。
于是乎，他就在廁所可憐巴巴地凍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棒梗提著掃把來掃廁所。
之前棒梗已經跟著丁鵬海耀武揚威，不掃廁所了。
可廠里忽然興起一波投訴，說廁所很臟，沒人掃廁所。
一來二去，李副廠長就知道棒梗沒掃廁所。
于是一番威逼利誘，棒梗沒辦法只能回來繼續掃。
他哪兒知道，他被投訴，是因為林陽讓馬家兄弟帶節奏，說廁所很臟。
于是車間里不少人被攛掇，便集體投訴去了。
棒梗這才被揪回了廁所。
沒想到今兒一開門，棒梗就看到丁鵬海被五花大綁丟在廁所里。
“丁主任，你怎么在這兒啊？”棒梗上前問道。
頓時一股氨氣撲面而來。
丁鵬海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頭上身上都是臭味。
虧得現在天氣冷了，沒有蒼蠅。
否則他肯定一腦袋蒼蠅。
看到棒梗來了，丁鵬海哭得像個二傻子。
“嗚嗚嗚……終于有人來救我了，我喊了一晚上都沒人理我啊，我昨天晚上遇到有人問我要白手紙和紅手紙，我拉了一晚上啊，還沒有紙，我現在又冷又餓……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嗚嗚嗚……”
棒梗一聽，本來正想扶丁鵬海。
聞言把手縮回去。
“丁……丁主任啊，你先著在這兒呆著，我去喊人救你。”
說完棒梗一溜煙，直接跑到保衛科。
“救人啊……救人……”
不一會兒，保衛科三十多號人，就朝廁所走去。
路上不少職工看到這幅場面，都覺得有熱鬧看，便不自覺地跟了上去。
等到了廁所外面的時候，隊伍已經變成了幾百甚至上千人的隊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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