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瞪大眼睛，“你要害林陽？”
“是啊，我就是要害他，你有本事告訴他去，你說啊，就算你說出去，誰相信你，你又沒有證據！”棒梗得意洋洋地說道。
賈張氏也得意地笑起來，“小當，我和你哥敢說，就不怕你告訴其他人，你要明白，人只相信他們聽到的不好的事兒，比如林陽和徐桂枝有染，但他們不會相信是我和你哥故意誣陷的。”
“沒錯，就算你出去說了，人家也只會覺得林陽真的和徐桂枝有染，不會相信是我和奶奶要冤枉他們。
畢竟我和奶奶，一個是徐桂枝的丈夫，一個是徐桂枝丈夫的奶奶。
大家當然會更愿意相信我們，不會相信林陽！
畢竟我們才是親人啊，誰會相信，親人間還會算計呢？”
小當冷笑，“奶奶、哥，做這么多缺德事兒，你們不怕遭報應嗎？”
“遭報應？林陽做什么好事兒了？憑什么這世上的好事兒他一個人占了？我就是看不慣，我就是要弄死他，怎么了？你去告訴他去啊！”棒梗大聲吼道。
小當看了秦淮茹和賈張氏一眼。
“媽，你也知道我哥要害陽陽哥？”
秦淮茹連連擺手，“小當，媽是知道，但媽不同意，可是媽也攔不住你哥。”
“你呢奶奶？”小當看向賈張氏。
“我就知道了怎么地？棒梗是咱賈家大孫子，他不好你高興啊？
你哥說得沒錯，憑什么好處都讓林陽一個人占了，他分點給你哥怎么了？
小氣吧啦的，還鄰居呢！
就當他做好事給你哥找工作，這事兒你可不許管。
反正只要他拿不出來證據自證清白，這事兒他就背定了，你哥也能有工作，這不好嗎？”
賈張氏干脆也把真話說了。
“這么說，這主意是奶奶你和我哥想的？”小當又問。
“就是奶奶想的，我就是想讓你哥有工作，我還想讓你哥娶江可妍，不過這倒是不難，回頭她再來院里，咱們給她叫家里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她不認也得認，只能嫁給你哥！”賈張氏又說道。
小當聽得直犯惡心，“奶奶，你們太齷齪，太惡心了。”
“你說什么都好，就算你去告訴林陽，奶奶也不怕，反正這事兒就這樣了，你說什么都沒用！”賈張氏又說道。
小當嘩啦一聲拉開門，“行……那你和我哥，就等著遭報應吧！”
說完，小當就離開了。
棒梗氣得直喘氣。
“白眼狼，從小吃家里的飯，長大了幫著別人，還敢來罵我，她是翅膀硬了。”
“棒梗別生氣，三天后，你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賈張氏說道。
……
另一邊，小當出來后，把隨身聽還給了林陽。
林陽檢查后發現，全都錄上了。
“辛苦了小當。”林陽說道。
“陽陽哥，你聽完都不生氣嗎？我哥和我奶奶簡直不可理喻，太過分了！”小當說道。
林陽笑了笑，“小當，三天后，如果我不倒霉，倒霉的是你哥和你奶奶，你會生我的氣嗎？”
“不會，做了壞事兒，就是該遭到懲罰，你想干什么只管干，不用在乎我，我也想早點擺脫這個家，不過……不過剛才那事兒我媽沒摻合，你能不能……”
小當欲言又止。
林陽笑了笑，“放心吧，我這人恩怨分明，不會牽連無辜的。”
小當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頓了頓問道。
“陽陽哥，我奶奶和我哥說，他們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因為人們只會相信他們想相信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小當問道。
林陽笑了笑。
“這很正常，因為活得如意的人是少數，相信真善美的人也是少數。
大部分人，更想看到的，是別人的不如意，別人的齷齪。
比如，我一上班就進入軋鋼廠工程師隊伍，大家會覺得我是靠我爸才進去的，我能力一定不行。
再比如，我給你找工作，人家會覺得咱們有了不干凈的交易，卻沒想到從小一起長大，我把你當妹妹。
或者某個作者，好不容易寫了一本成績不錯的書，總有人在她的書評區罵她，花錢刷分。
這種時候，這些被冤枉的人，根本就沒辦法開口。
你越解釋，其他人就會認為你是心虛。
他們的理由是，你不心虛，你為什么要解釋？
因為，大部分人只愿意相信，你和他們一樣，都是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得了某些東西。
他們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他們更努力，還有人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學習。
他們只看到別人的結果，卻沒看到別人努力的過程。
比如我的工作，我并非因為我爸，而是在去鄉下之前，就給了廠里很多機械圖紙，廠里才答應讓我進工程師編隊。
比如你的工作，咱們不就是簡簡單單的兄妹嗎？我在你困難的時候幫你一把，這不是很正常嗎？
比如某個作者，她花了8年時間，寫了將近兩千萬字，才換來了一本的好成績，但總有人覺得她在花錢買成績。
哥說的這些你明白嗎？”
林陽問小當。
小當點點頭，“好像懂了一些，又好像沒有全懂，不過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快速分開。
林陽把兩盤錄好的磁帶分別貼上標簽放好，裝進了一個牛皮紙信封里。
又把隨身聽和磁帶放回系統空間，這才關上門睡覺。
三天后，他倒要看看，誰會倒大霉。
第二天一早，林陽起來洗了臉刷了牙，就咬著餅子，推著車就準備出門。
早上的早餐，是楊素貞特意做的肉餅。
頭一天晚上和面，調餡，包好餅子后。
早上起來往鍋里一放，該洗臉洗臉，該刷牙刷牙。
等做好這些，餅子就差不多能出鍋了。
餡是韭菜雞蛋加肉沫，還放了一大把切碎的蔥，吃起來特別香。
出門的時候，林陽看到棒梗和賈張氏站在門口。
“呸……”
看到林陽，賈張氏翻了個白眼，還呸了一聲。
棒梗也滿臉冷笑地看著林陽，似乎已經看到自己成功了。
林陽沒理會兩人，騎車就出門了。
他今天還得去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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