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四合院:從卡車司機開始 > 第195章 梁拉娣的生日
  天色尚早,王衛東帶著大毛四兄妹趕場子。

  可是天壇公園離得太遠,靠著這幾個小短腿跑路,估計天黑都到不了。

  沒辦法,二八大杠只能開啟變形金剛模式。

  秀兒坐在后座,大毛站在秀兒身后。前杠上還掛著二毛和三毛。

  大人加小孩足有四百多斤,好在二八大杠質量好,只是車轱轆有點癟。

  “叮叮當!”不老實的二毛不停的按響鈴鐺,路人紛紛駐足,側目相向。

  霍,玩雜耍呢?!

  天色奄黑,王衛東帶著四個小孩,把附近的公園,都轉了一遍。

  孩子們的演技越來越高超,效果一次比一次好。

  老頭老太太們,一波又一波擁擠著的前往街道辦。

  王衛東喜得合不攏嘴,這都是錢啊!

  考慮到孩子們還要給梁拉娣過生日,這才結束話劇演出。

  演出結束,自然要發放片酬。

  梁大毛他們今天一共演了五場,酬勞一共是一塊兩毛五。

  在王衛東準備掏錢的時候,大毛很雞賊的決定不要錢,而是要換成食物。

  因為食物比錢劃算,一斤肉七毛八分錢,但是還要肉票,才能買到。

  餑餑鋪里的蛋糕,也需要面粉票。

  看在他們一片孝心的份上,王衛東沒怎么思索就答應了下來。

  載著四個孩子,來到了護國寺附近的富華齋餑餑鋪。

  這家糕點鋪的來頭可不小,創世人出身于御廚世家,曾經伺候過西太后。

  不過現在,已經是公私合營了。

  服務員同志站在朱漆柜臺后,詢問孩子們想買何種糕點。

  搪瓷盤子里的糕點全部使用大油起酥,餅皮潔白勝雪,輕如鴻毛,薄如蟬翼,吹彈可破。

  孩子們看得眼花繚亂,直咽唾沫。

  不過劃算了一下價格,最后梁大毛拍板,稱了半斤奶黃酥條和菊花酥。

  梁拉娣喜歡吃奶酥,秀兒更喜歡菊花酥的樣子。

  王衛東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些錢是孩子們掙的,就該他們自己支配。

  然后,又去朝陽菜市場,買了兩斤豬肉。

  再加上一些青菜,蔥姜蒜。

  雜七雜八算下來,不計算票券,也足足花了三塊一毛錢。

  面對梁大毛祈求的小眼神,王衛東很大氣的表示,多出的6毛錢,算他們提前預支。

  待今后,從他們片酬中扣除。

  梁大毛撇撇嘴,這個王衛東還真是大方!

  王衛東只當做沒看到,騎著自行車載著孩子們到了南易家。

  請南易幫忙做幾道菜。

  這幾個毛孩子上次分豬肉的時候,在食堂了吃了頓飯后,就一直惦記著南易做菜的手藝。

  有了足夠的食材,自然第一個想到了南易。

  有王衛東幫忙開口,南易自然沒有拒絕,抽空給他們做了小炒肉,回鍋肉,和四喜丸子。

  別說,飯菜的賣相比起大飯店里的也絲毫不差。

  在南易家待了半個多小時后,王衛東把飯菜連同大毛四兄妹一起送回了梁家,之后又回轉到南易家

  剛做菜的時候,南易用王衛東給的材料多做了兩道硬菜,正等著他碰上兩杯。

  反正婁曉娥逛完街就回婁家那邊睡,也不用王衛東操心晚飯的問題。

  看著王衛東騎著自行車消失在胡同家,大毛撓了撓頭。

  他算不準剛才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買肉沒用肉票,王衛東還借給他6毛錢,這肯定是賺了。

  但南易那家伙,說什么廚子不能免費做菜,生生留下兩大盤葷菜。

  這應該是虧了吧?

  梁大毛把這件事記在心底。

  南易你這個占俺便宜的家伙,以后有你好看!

  ******

  “什么眼光,老娘的手藝不比街上那周裁縫好得多啊!”

  胡同里,梁拉娣一邊嘟囔,一邊推著自行車往家的方向走去。

  雖說她是六級焊工,但那點工資想要養活四個孩子也不容易。

  所以她時常會從外面接一些做衣服的活。

  只是她那手藝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大家伙上過兩回當后,就不愿意再找她做衣服了。

  甭管什么料子,做出來的款式都一個樣,搞事呢?!

  梁拉娣卻不自知,仍舊覺得自己是京城頂級裁縫。

  走到家門口,梁拉娣發現屋內漆黑一片,愣了下。

  嘀咕著猴孩子們該不會又跑到別人家蹭光去了吧?!

  以往大毛他們為了給她省點電費,也沒少跑去別人家寫作業。

  將自行車停好后,梁拉娣推門走了進去。

  剛想伸手去開燈,面前就亮起了一絲微弱光亮。

  稚嫩的歌聲也隨之響了起來。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祝賀你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

  看著手捧蛋糕,緩緩朝著自己走來的四個孩子,梁拉娣伸手捂住了嘴巴,心中有股暖流在流淌。

  她從沒想過,在丈夫去世后,還會有人給她慶生。

  以往讓她操心不已,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熊孩子們,好像長大了。

  大毛帶著三個弟弟妹妹來到梁拉娣面前,仰小臉看著母親,齊聲喊道:“媽,生日快樂!”

  梁拉娣先前還只是感動,現在卻是直接哽咽了。

  她想說話,嘴巴張了張,發不出一絲聲音。

  淚水從臉上滑落,梁拉娣再也忍耐不住,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孩子們。

  大毛卻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

  “媽,蛋糕,蛋糕要翻了!”

  梁拉娣沒有理會大毛,把四個小腦袋和自己的臉湊在一起。

  這一刻,她覺得以往的辛苦,都值得了!

  過了好一陣,梁拉娣才反應過來,這蛋糕哪來的?

  平時她根本就沒給孩子們零花錢,他們哪買得起蛋糕啊!

  梁拉娣做人的態度還是很端正的。

  為了養大孩子,她可以有限度的犧牲色相,但絕對不允許孩子們干偷雞摸狗的事。

  心中的感動頓時消散,她松開大毛四兄妹,一臉嚴肅的質問道:“蛋糕哪來的?”

  大毛兄妹還是挺怵梁拉娣的,見她語氣嚴厲,立馬低下了頭。

  “王,王叔叔買的。”大毛小心翼翼的回道。

  梁拉娣皺起了眉頭,追問:“哪個王叔叔?”

  “就是跟牛叔關系很好的王叔叔。他還幫小牛做了一把火柴槍,可神氣了。”

  梁拉娣自然知道大毛嘴里的牛叔是指牛志軍。

  跟他關系好,又姓王,那就只有王衛東了。

  想到王衛東,梁拉娣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她盯著大毛問道:“他為什么會給你買蛋糕?”

  大毛還想找理由遮掩一下,但小妹秀兒卻是心直口快,舉起手邀功似的對梁拉娣說道:“媽,我們今天幫王叔叔干活了,這個蛋糕是他給我們的酬勞。”

  “干活?干什么活?”

  難道是縫袋子?不可能!

  梁拉娣找焦敏跟王衛東說情,想要個臨時工的名額都被拒絕了。

  王衛東會主動給孩子們安排活干?

  ...

  就你話多,這下子,咱們想攢點錢都不行了!大毛狠狠的瞪秀兒一眼。

  眼見賺錢大計已經暴露,他也就不再遮攔。

  將今天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梁拉娣。

  梁拉娣聽完后,眼神越來越亮。

  “你是說,只要幫著演個什么話劇,一次就有兩毛五?”

  “對!”大毛用力點頭。

  梁拉娣忍不住在心底打起算盤,按照大毛所說,他們今天一共演了五場,就是一塊兩毛五。

  這要是每天都有,那一個月下來不是就三十七塊五了嗎?!

  好家伙,食堂班的班長一個月下來也就這么點錢。

  梁拉娣忙問道:“那他有沒說明天繼續?”

  “說了啊,王叔讓我們放學后在軋鋼廠大門前等他。”

  如果是別的活,梁拉娣不一定會答應讓孩子去,但演話劇,聽起來還挺輕松。

  王衛東這人還算靠譜,加上他給的實在太多了,梁拉娣真的想不到理由可以拒絕。

  大毛見梁拉娣不說話,還以為她不喜歡自己兄妹做演話劇,小心翼翼的說道:“媽,您別生氣了,你要不喜歡的話,我們不做就是了。”

  梁拉娣頓時從臆想中驚醒過來:“做啊,為什么不做?”

  大毛兄妹這才松了口氣,露出甜甜的笑容。

  而梁拉娣則是看著大毛捧著的蛋糕,問道:“你們忙活了一下午,就為買這個?”

  “當然不是!”

  大毛兄妹幾個拉扯著梁拉娣的衣角,往飯桌走去。

  隔得老遠,梁拉娣就已經聞到了誘人的肉香味。

  走近后,看到四方桌上擺著的飯菜。

  她心里是既高興,又懊惱。

  高興是,自己的孩子不但懂事還有本事。

  懊惱則是,這一桌子的菜實在太鋪張浪費了,換成錢的話,都夠她家一周的伙食費了。

  “這個是誰做的?別跟我說又是你們王叔叔。”梁拉娣道。

  這次孩子們均搖了搖頭,大毛笑道:“這個是南易南師傅做的,我們請王叔叔找的他。”

  原來是南易做的,難怪這些菜肴都那么精致。

  梁拉娣是軋鋼廠的老工人,自然知道南易廚藝高超。

  在傻柱他爹何大清跑路后,由南易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食堂班班長,直到南易被李副廠長陰了一把,趕去掃廁所后,才由何雨柱頂上。

  看著這一桌子的佳肴美味,梁拉娣很是心疼。

  還都是肉菜,太造孽了!

  就連她結婚的時候,也沒吃過這么豐盛的飯菜。

  但她又不忍心責怪孩子的一片孝心。

  算了,反正也是意外之財,就奢侈一回,她梁拉娣也學大戶人家,過一回生日!

  于是她對著孩子們招呼道:“都還愣著干嘛,快坐下吃飯啊,這菜都該涼了。”

  “媽,你還沒吹蠟燭呢!”大毛捧起手上的蛋糕道。

  梁拉娣看著那小蛋糕,失笑著摸了摸大毛的頭,道:“也不知道從哪學來這胡里花哨的東西。”

  “我聽班上的小胖說,在老莫餐廳過生日的外國人,都會在蛋糕上插上蠟燭。”大毛說話間,從書包中取出一根蠟燭。

  蠟燭是他用做兩天家庭作業為代價,從小胖手里借到的。

  梁拉娣也聽過這種說法,接過蠟燭插在蛋糕上,笑著問:“大毛,一根蠟燭代表一歲,或者是十歲。但是媽媽今天已經三十歲了,該怎么辦呢?”

  這...

  大毛小臉頓時皺起來,心中埋怨小胖太小氣了。

  二毛,三毛和秀兒也都托著下巴,手肘抵在四方桌上,苦苦思索。

  梁拉娣看到孩子們認真的小模樣,決定不再逗他們了。

  有蛋糕可以吃,還要啥蠟燭!

  “媽媽,我知道!”秀兒舉了一下手,跑到柜子旁,搬了一個凳子,從里面取出了兩塊鏡子。

  這孩子是準備做什么?梁拉娣摸不著頭腦。

  只見秀兒在媽媽和哥哥們疑惑的目光中,把兩塊鏡子擺在了桌子上。

  然后指著鏡子里面晃動的燭火,小臉樂開花:“媽媽,你看,這下子不就有三根蠟燭了嗎?”

  這....

  梁拉娣一下子把秀兒抱了起來,狠狠親了一口。

  “秀兒,真聰明!”

  聽到這話,孩子們不樂意了,紛紛舉手:

  “媽媽,我也聰明,你不知道,在廣場上,我一口氣背了一大段話!”

  “還有我,要不是我拉著哥哥,話劇都演不下去了。”

  ...

  “嗯,我的乖孩子,你們都是媽的寶。”梁拉娣在小臉蛋上挨個親了一口。

  然后,湊上去就準備吹蠟燭。

  不想大毛卻將蛋糕拿開了,道:“媽,你還沒許愿呢!”

  梁拉娣愣了一下,問道:“許什么愿?”

  二毛一本正經的說道:“媽,人家外國人吹蠟燭之前都會先許愿,很靈驗的!”

  “啊?是這樣嗎?”

  大毛,二毛,三毛和秀兒均認真的點了點頭。

  梁拉娣笑了,她雖然不信這個,但還是按照孩子說的,閉上眼睛許了個愿,“祝我的孩子健康快樂的長大!”

  隨后才把蠟燭吹滅。

  接下來梁家五口便犯了難。

  先吃蛋糕還是先吃飯?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

  “南易,南易!”

  王衛東接連推搡了趴在桌子上的南易好幾下,但這家伙硬是一點反應的沒有。

  “還說自己千杯不醉呢,就這?!”

  搖了搖頭后,王衛東將南易拖到了炕上,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蓋,順手關了燈后,便離開了。

  ....

  出了屋子,一陣寒風吹過,王衛東不由打了個激靈,緊了緊棉襖領口。

  這鬼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他戴上棉線手套,騎著自行車向四合院趕去。

  四周漆黑一片,天與地之間,只有車轱轆碾過上凍地面發出的聲響。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各家各戶都已經關燈睡覺。

  一陣狂風吹來,呼嘯聲將車輪的聲音完全掩蓋起來。

  王衛東剛進入中院,就看到兩個黑影在自家屋前鬼鬼祟祟。

  進小偷了?

  他推著自行車,躲在老槐樹后,借助昏暗的月光看去。

  稍矮的那道身影向剛從房里出來的人問道:“東西都放好了?”

  “放好了!”高大的身影點了點頭:“這次保證萬無一失,等明兒一早,我就上街道派出所報案去!”

  矮小的身影擔憂的說道:“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吧?”

  “哪能這么湊巧,上次那個木盒小,容易藏,但這次的目標那么大,加上他今晚十有八九不會回來了,等明兒警察來了后,我們直接把門撞開,到時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他不會讓咱們賠門吧?別忘了上次易中海的教訓。”

  “他都要坐牢了,哪還有心思想這些,行了,別啰嗦了,快回去吧,這外面怪冷的!”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回了許大茂家。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發現,王衛東親眼見證了這一切,甚至連他們的對話也聽得清清楚楚。

  等到兩人都進了許大茂家,王衛東才面無表情的走上前。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門鎖,上面并沒有毀壞的跡象。

  王衛東上次就很疑惑,許大茂父母到底是怎么進自己房間的。

  這門鎖可是機械鎖,普通的小賊根本打不開。

  就算專業的開鎖師傅想要打開,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想著想著,王衛東就想起了自己修門的時候,好像落了一把鑰匙在木匠那。

  當時是想著讓他配多兩把,以備不時之需。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就忘了這事。

  現在看來,這鑰匙很有可能是木匠給他們的。

  只不過那木匠看著老實巴交的,不應該會配合許大茂父母,干這種事才對啊!

  看來還是要向木匠準問清楚。

  不過。

  現在最要緊的是,搞清楚那許大茂父母又在自己房間里放了啥。

  該不會又是古董吧?

  要真是的話,王衛東可要代替博物館謝謝老許家的貢獻了。

  打開門走進屋里,王衛東很快就從炕下翻出一件半米多高的花瓶。

  白瓷的底色,天青色釉色,上面是山水圖案,素坯勾勒出青華筆鋒由濃轉淡,看上去淡雅脫俗。

  湊到鼻尖,濃厚的土腥味迎面撲來。

  剛出土的元青花?

  王衛東不懂瓷器,但是也知道,這又是一件了不得的古董。

  他臉色頓時一陣古怪。

  許大茂這樣做,算不算運輸大隊長?

  他直接將這東西往空間里一收,放到虎符旁邊。

  想要用出土文物陷害他?

  做什么美夢呢!

  王衛東現在也不急著告發許氏夫婦了,他倒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弄多少古董過來。

  古董要多了,以后說不定他自己就能開一家博物館了。

  美滋滋!

  燒點熱水洗漱一下后,王衛東躺倒了炕上。

  沒有傻蛾子睡在身邊,他很快陷入沉睡中。

  zzZZ

  .......

  翌日。

  朦朧中,王衛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韓所,就是這!”

  “你確定?”

  “對!我昨晚親眼看到的,他把東西放進來之后就走了!”

  “韓所,韓所,這是王衛東同志住的屋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看王衛東同志也不是會偷盜國寶的人啊!昨天區里的陳隊已經來了一回。”

  “……”

  聲音越來越大,王衛東此時已經被吵醒了。

  他也認出了外面說話的聲音,一個是許吉祥的,一個是街道派出所的韓所,那個幫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是閻埠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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