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方國強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虎入羊群?
仗著自己近乎于刀槍不入,他根本就不防御,只是掄動手中的八磅錘。
那絕對是磕著就傷。
不要以為8斤重的冷兵器,算是什么輕質武器了,這絕對是一個重型武器。
要知道一般的大刀也就五六斤重,那已經是厚背大砍刀了。
這殺傷力杠杠的。
方國強這個人喜歡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而且今天晚上他本來也不是過來殺人的。
就是想要教訓教訓這些人。
其實他們都是好小伙,現在只是走上了歧路,只要好好敲打,將來未必不能走上正道。
然后他就開始敲打。
每個人的左腿敲打一次。
絕不多敲一下,也不少敲一下,做到了公平,公平,還是它媽的公平。
人人有份。
都說了不患寡而患不均。
這下該沒有話說了吧?
娛樂室的慘叫聲,很快就把大院里的人都引過來了。
其中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非常的有精神。
三角眼,鷹鉤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穿著一個大褂,衣襟處有一根鐵鏈子,或者說是銀鏈子,反正是那種金屬的顏色。
當然有錢人不會直接掛一個鏈子,這應該是一塊懷表。
他左手拄著一根拐杖,右手握著兩個鐵核桃。
一路朝這邊走過來。
他的前后左右,都有人護衛著。
這些人的右手,都放在衣服里面,左手放在身前。
這是專業的保鏢啊,肯定是經過至少兩年半的訓練的。
方國強耳朵抖了抖,聽到外面有很多人走過來了,他直接跳窗離開了。
然后用81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幾個起落,就到了圍墻邊,然后一蹬腿,就翻過了墻頭。
冼登奎帶著保鏢沖進了娛樂室,看到一群人全部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左腿,然后大聲的叫著媽媽。
房間里面到處都是碎凳子,碎桌子。
“這是什么情況?”
他用拐杖狠狠的杵了兩下地面。
冼登奎是大北藥材公司的董事長。
其實他以前是城外燕山山脈一個匪幫的頭子。
因為在燕山那一塊,他是有面子的人,也掌握著幾條其他普通人不知道的小路,可以通向關外的那種。
所以一開始他辦的就是鏢局,搞運輸業的。
可是后來戰爭爆發,他就發現做藥材生意更賺錢。
特別是那些軍管,或者說是違禁的藥品。
比如說盤尼西林,比如說磺胺,這一類的抗生素消炎藥。
基本上一來一回有10倍的利潤。
于是后來他的鏢局生意基本上就不做了,反而開啟了大北藥材公司。
從此以后風生水起,順便洗白,成為了一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
如今更是四九城商會副會長。
在商人這一塊,他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當然這個商會那些干實業,辦工廠的都不屑參加。
要不然婁振華的鋼鐵廠比他這個小小的藥材公司可是賺的多的多。
“到底是什么情況,還有沒有能夠說話的!”
“老大!”
刀疤阿肆能夠成為小頭目也不是沒道理的,至少這個忍痛能力也要比普通人要強一些。
此時他的左腿,脛骨已經完全斷了,額頭上都冒著冷汗,但是他還是忍著痛回答了。
“不要叫老大,要叫董事長,我是正經商人。”
冼登奎糾正道。
“董事長!
剛才有一個蒙面人,拿著一個鐵錘走進屋子,二話不說就把兄弟們的腿全都打斷了,而且只打左腿。”
“什么,你說剛才有一個蒙面人?”
“沒錯,那個人的確蒙著面,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你的意思是一個人把你們這一群飯桶的左腿全部都打斷了,用的還是一把鐵錘,手里面沒有家伙事兒?”
冼登奎生怕自己聽錯了,又再問了一遍。
“沒錯!”
“廢物!
我是好吃好喝供著你們,你們倒是養成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真遇到事兒了,一個人把你們所有人都挑翻了,你們對得起我的錢嗎?廢物!”
冼登奎拿著自己的拐杖,在刀疤阿四的左臉上,又狠狠的來了一下。
這一下打的挺狠。
瞬間一小塊皮肉沒了。
露出了里面血紅色的肌肉組織。
刀疤阿肆之所以有這個外號,是因為他右臉上有一道從眼角到嘴角的刀疤。
這下好了,左臉上也有了,對稱了。
“老大,不是我們廢物,是那個人太厲害了!”
“是啊,是啊,老大,剛才我一瓶子砸他頭上,瓶子都碎了,他頭皮都沒破呀。”
“嗯,嗯,老大,你看那條桌子腿兒,都被我打成兩段了,當時我是打他脖子上的,人家汗毛都沒掉一根。”
那些倒地的人,紛紛忍著痛,開始起哄,開始解釋。
沒辦法呀。
這些人參加幫派不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嘛,現在老大覺得他們是廢物,那以后萬一不想再養著他們了,那他們就得恢復原形。
到時候就得去撿垃圾,做跑堂的,拉黃包車。
他們本來就是好吃懶做的人,讓他們去做正兒八經的工作,那還不如要了他們的命呢。
“酒囊飯袋!
老喬送他們去醫院,把腿接好了,往后兩年這些人工資減半。”
對于這些人,冼登奎當然是不會放棄的,畢竟也算是熟練工了。
等以后腿長好了,那還是一個好混混。
但是讓他付這些醫藥費,他心里還是不舒服的。
就只能從這些人未來的工資里面去扣了。
做完這一切以后,冼登奎就開始思考了。
這到底是誰在針對他呢?
作為一個匪幫起家的,他的對頭還是很多的。
有些對頭,恨不得他去死。
但是也沒聽說過誰家養了這么一個人。
一個人就敢闖到他的大本營,憑一個錘子,就把他撒到街面上的那些人的腿全部打斷了。
要是真有這個人,他都不一定能夠活到現在。
只需要給他一把短槍,憑借這樣的身手,取自己的六陽之首,那不就跟玩兒一樣。
“所以到底是誰呢?”
冼登奎想不明白,他根本想不通,這到底是什么操作。
剛才他也看過了,地上的那些錢都在這。
而且在他到之前那個人就跑了。
“也許這個人并不是針對我,僅僅只是針對那些飯桶?”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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