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20萬,就算她有膽量去嘗試,也沒錢去支付嘗試失敗的后果。
“這提議不錯,倒酒吧。”司以桓代替大家做了決定。
為了保險起見,南婉還是再次問道:“確定嗎?”
“當然確定,別廢話,倒酒!”司以桓催促。
南婉這才放心的開了一瓶酒,先走到坐在最里邊的冷琛面前,他身邊有兩個美女。
她拿來兩個杯子,放在她們面前,彎腰倒酒。
而她不知道,她倒酒的時候,領口很低,裙子也上移,風光似墨一般,要潑出來。
這一幕,被戰稷看見,他劍眉,幾不可聞的蹙起。
南婉依次給冷琛,凌梵,司以桓的女伴倒了酒。
隨后,她站直身體,保持職業微笑:“請各位美女品嘗。”
幾位美女在得到貴公子的許可之后,端起酒杯品嘗一口,一致口碑:“好喝!”
混跡在這種場合的女人,當然都對討好貴公子的規則心照不宣。
誰會冒著被丟開的危險去說酒不好喝?
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誰都懂。
“聽見沒有,好喝,還不給我們稷少倒上?今天我們稷少是主角,怠慢了他,你可擔待不起。”司以桓抬眸吩咐南婉。
今晚,他們帝城四少會聚在一起,是因為戰稷剛回國,他們在為他接風洗塵。
南婉了然,趕緊提著酒瓶來到戰稷身邊,彎腰給他倒酒。
她倒得很小心,沒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如火炬一樣盯著她低下的領口。
她倒完酒,抬起眼來,恭敬又禮貌:“先生,請用酒。”
一眼,對視上男人那深如幽潭,犀利如劍的眼神,她嚇得心臟都抖了一下。
她快速反省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錯了,招惹了他。
要不然,他怎么會用這么犀利的目光看她?
“先生,你怎么了?”南婉以為自己做錯了事,聲音小心謹慎,細若蚊鳴。
聽在戰稷耳里,就像是女人低低的嚶嚀。
跟五年前那晚女人的聲音很像!
那一晚,女人婉轉叫喚,柔弱又無助,如鶯如燕。
這個女人的聲音,為什么跟她那么相似?
五年前那晚,他跟敵人在直升機上戰斗,他被人算計下了藥,受了傷從直升機上掉下來,跟女人邂逅之后,他便去了國外治療,一直在國外,今天才回國。
可是,當年,他第二天就派秘書去找那個女人,結果秘書匯報,女人已經被坍塌的房子砸死了。
難道是他聽錯了,只是聲音像而已,她并不是她?
南婉被他如同蟄伏的野獸一般的目光看得心里瘆得慌。
她連忙起身,準備退開,與他拉開距離。
可起來得太匆忙,她腳一麻,身體失重,朝前跌去,整個人撲到了他懷里,最要命的是,她的臉還重重的壓住了他的臉。
男人的臉皮膚緊致,溫度炙熱,從南婉臉頰傳遞到心中,燙得她的心臟一抖,一陣狂跳。
其余三人看到這個畫面,興奮的起哄:“哦豁,稷少,你桃花開了。”
“哦買噶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膽子比豹子還大啊。”
“我看到了什么,稷少被女人撲倒了?天啦,這事值得我牢記一輩子。”
南婉驚慌失措,連忙起身,手撐在他胸膛上準備起來,可太過慌亂,手一錯,又跌在他身上,臉砸到了他的臉。
她更慌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嚇得身體都軟了,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起來,準備滾到沙發上的。
剛用力,卻被男人捏住了手腕。
他眼神沉冽,表情沉穩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你叫什么名字?”
剛才他還在懷疑,她到底是不是那晚的女人,可她的臉,柔柔的,軟軟的,還帶著一點香甜的觸感,激起了他內心深藏已久的欲念。
他雖然沒看清那晚女人的長相,但是他走的時候,刻意摸了她的臉,記住了她臉頰的觸感,是獨一無二,深得他心的甜軟。
怎么會有第二個女人,給他這樣的感覺?
常年的訓練,他力氣超乎常人,加上情緒的波動,戰稷沒注意到自己的力道很大。
南婉的手腕被他捏得骨頭快碎了,她又疼又恐慌。
糟糕,她剛才不小心摔倒在他身上,肯定得罪他了。
她慌忙解釋:“先生,我只是一個服務員,是來給你們送東西外加推銷紅酒的,并沒有想要勾引你,剛才我是真的沒站穩,對您造成困擾我深表歉意。”
她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男人就是不放,她疼得眼淚溢出眼角。
戰稷冰冷的邃眸,幽深的盯著她:“回答我的話,你叫什么名字!”
“徐薔薇。”南婉報了名字,她做兼職用的都是母親的身份證,因為這樣錢就能直接打到母親的卡上,方便她給孩子們買東西。
戰稷眼尾跳動了一下,丟開了她的手。
他墜落的村子,一村人都姓南。
南婉得到解放,心臟慌得亂跳,對他彎腰鞠躬:“先生,請你們慢慢享用,我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疾步往外走。
擔心V8包廂里的大人物找她秋后算賬,南婉趕緊去找領頭人,拿了賣出紅酒的提成,外加一個小時的兼職費,就離開了天下云霄。
V8包廂里,司以桓看出戰稷對那個女人的不一樣,他調笑:“稷少,需要我們幫忙把她帶到你面前來嗎?”
戰稷一個眼風朝他掃來:“就你最閑,工地搬磚的工作目前還沒找到人,要不然……”
“得,我閉嘴,就當我什么都沒說,稷少,這紅酒真不錯,你嘗嘗。”司以桓識趣打住。
戰稷沒有喝酒,而是走出包廂,給保鏢隊長打了電話。
“五年前,我讓你去找的那個女人,你確定她已經死了?”戰稷聲音冷沉,甚至透著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