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的神色淡漠了下去，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不巧。”
顧以寧顯然沒打算放過她，“剛剛好像看到舒小姐跟容先生在一起吃飯，我和臣璽還以為看錯了呢，舒小姐什么時候與容先生這么熟了？”
一縷碎發隨著她的動作散落在鎖骨處，看上去溫柔無害又賢惠。
“無可奉告。”舒漾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顧小姐，別來打聽我，我跟你還沒熟到這個地步。”
顧以寧深呼吸一口氣，眼中有些不易察覺的委屈：“舒小姐是不是有些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咱們總歸相識，同舒小姐搭話也只是出于禮貌，沒有其他意思。”
沒有其他意思是什么意思？
這個顧以寧每次說話都溫溫柔柔客客氣氣讓別人挑不出錯處，卻讓她覺得不舒服極了。
舒漾嘲諷一笑：“顧小姐這么懂禮數，當初回國破壞我的婚姻也是顧小姐的禮數？”
舒漾眼中的冷意和抗拒表現的實在太過明顯，顧以寧也被她話里的刺給傷到，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舒小姐，我沒想過傷害你，我在國外對國內的一切都不知情，回國之后才知道臣璽結婚了，但是臣璽說他跟你之間從來都沒有愛，是已經準備離婚了，所以我才和臣璽提前在一起的。”
顧以寧的語氣無辜，看著她繼續道：“何況，舒小姐，當初是我先遇到臣璽的，當年若不是你，或許我和臣璽早就結婚了，如果真的要說破壞的話，也是舒小姐你這些年破壞了我和臣璽才對。”
舒漾被她的無辜氣到，冷笑了一聲：“顧以寧，你大可不必給我來這套pua一樣的說辭，當年你出國前與傅臣璽分的干干凈凈，我在你們關系斷絕的時候與傅臣璽相遇結婚怎么就是我破壞了你們？”
更何況雖說當年是她先動了情，但率先求婚的卻是傅臣璽。
相反她顧以寧在她與傅臣璽離婚之前就出雙入對，這兩個人到底是拿她當什么了？見證他們狗血愛情的冤大頭？還是青春可以隨便浪費只為渲染他們感情深厚的炮灰？
......
等顧以寧再回到傅臣璽面前的時候，眼睛有些紅，顯然是哭過一場。
“怎么了以寧？”傅臣璽連忙把她拉過來。
“剛剛我碰到舒小姐了，出于禮貌，我跟她打招呼，她卻有些怨氣，”顧以寧低聲說，抓緊了傅臣璽的衣服：“臣璽，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出現，不然你們也不會離婚......”
“碰到舒漾了？”傅臣璽皺起眉頭，看不得顧以寧這么說自己：“她說你破壞了我的家庭？”
舒漾居然對顧以寧說這些？果然她心中還是在意他的。
當初他不是沒給過舒漾機會，是她執意要離婚，也怪不得他。
傅臣璽親了下顧以寧的眼睛安慰：“我對她根本就沒有感情，我喜歡的一直是你，是她自作多情，何來破壞一說？我都說了你不要再跟她說話，她不值得你這么費心。”
“但終究照顧了你三年......”
“離婚是她自愿簽的字，而且我也給了她補償，我們已經各不相欠了。”
傅臣璽似乎十分不愿意再提到這個話題，聽到舒漾眼中也都是厭惡。
顧以寧悄悄的松了口氣，“臣璽，我就知道你一直是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