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溫少的夫人她又掉馬甲了 > 第554章 復仇
南宮慕只覺得萬分羞辱,拍案而起:“請父皇杖殺此女。”
安和一點兒都不害怕,只是將自己作為棋子的那一面發揮到淋漓盡致,飛快地說:“康王妃的孩子是江珩的,將孩子抱來和三皇子滴血認親,倘若血脈不能融合,就證明我說的是真的,陛下,皇族血脈不容混淆。”
她說完這些話,冷汗從脖頸額頭都流了下來,心中是慷慨激昂的情緒,她做到了,終于可以向燕婉復仇了,自己的家人也終于可以瞑目了。
只要燕婉死,她這一輩子就不算白活。
皇帝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來人的去康王府上將小世子抱來。”
南宮慕和燕婉都心知肚明,那孩子就是江珩的,但兩個人都不能接受孩子的事情被掀出來。
燕婉同樣離席,和沈棠并肩而站,向陛下行了一禮:“父皇明鑒,九王妃空口白牙一張嘴就誣陷我,還要滴血認親以正清白,那倘若我說二皇妃膝下骨肉皆不是二哥的孩子,是否也可以要求他們滴血認親?都是皇族血脈,今日滴血認親,明日出去怎么抬得起頭來?今日是父皇的壽辰,九王妃就算是對我有千般不滿,也不該如此生事呀。”
南宮慕附和,他派系的官員紛紛贊同,請陛下三思。
唯有二皇子夫婦臉色難看,畢竟這二人才是經歷了無妄之災,還不敢站出來開口反駁。
沈棠在心里想,燕婉真是好伶俐的一張嘴,只需一句話的功夫就能扭轉戰局。可惜自己今日是有備而來的,她說:“三王妃不必拖別人下水,我無非就是為了證明你和江珩關系密切,我這里有一張單子,是你昔日要與他做生意的配方,取名便叫香奈兒。這香奈兒是你的店對吧?你也可以否決,但字跡不會作假。”
燕婉惱怒之際,心中后悔自己跟江珩牽扯過深,更后悔自己在當初看見安和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將這種子按死,以至于被收集去太多證據,太過被動。
她心平氣和的反問:“有規定王妃不能開店嗎?我當初的確要和他合作開店,準備了很多配方,后來并沒有開成。”
“所以現在的這個香奈兒店,就是你自己獨立開的。”沈棠微微一笑,聲東擊西起到作用。
燕婉察覺到自己失言,咬了下下唇。
沈棠向皇帝稟報道:“九皇子遇刺一案,香奈兒的店面脫不了干系,具體的線索已經呈報給陛下,大理寺都有備案,大家感興趣可以去翻閱,在這里就不詳細復述過程,只想質問一句,三王妃何故害九殿下?還是說是另有人指使。”
就像南宮宸說的一樣,他和沈棠夫妻一體。
南宮慕同樣和燕婉夫妻一體,一條船上的螞蚱,船翻了誰都逃不掉,他道:“這是什么意思?僅憑這幾張紙和一個店面就想定罪?大理寺就是這么查案的嗎?還是說在九弟刺殺生病后,這個結果是九王妃自作主張、擅自查的。”
朝臣們議論紛紛,女子查的東西可不作數,女子最容易糊涂。
沈棠歪著腦袋笑:“不認?還反咬一口?那好,三王妃承認這店面是你開的就好,各個店鋪流動的人員很大,他們幾乎也在其他店工作過,比如說之前的海鮮樓、成衣店、制冰廠,三王妃旗下的產業可真不少,所以我又萌生了一個問題,你賺到的金錢都去哪兒了?我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查到了這些店曾經往一個地方有經濟往來,屢次往一個叫作漯河的地方運送銀兩,巧合得很,六皇子曾帶兵去這個地方剿匪,剿滅過六萬人的山賊,這些山賊在六皇子去剿滅之前,當地官員沒有任何上報,他們的衣食住行也不需要靠搶劫來進行。”
燕婉的神色越發冷淡,甚至不準備辯解。
沈棠便一個人唱著獨角戲:“大理寺派人去當地詢問官員,查到了官員貪污受賄的證據,已上報陛下審核,那名官員私下透露,上面有人不許他聲張,王妃可知道是誰?”
燕婉:“你說這么多都無憑無據。”
沈棠往外一指:“您說笑了,證據也好,證人也罷,都在外面了,只是需要陛下傳。”
她準備得特別齊全,就準備今天把燕婉給埋了。
她等了多少年,終于可以報沈家之仇。
大姐被折磨至死。
二姐嫁人為妾,郁郁寡歡。
三姐偏執成性,最后和愛人共赴黃泉。
六妹妹下落不明。
七妹妹慘死疫區。
八妹妹那么小,就已經沒了親人,孤孤單單在亂世里掙扎。
大哥凄慘而死,二哥死里逃生,沈家四分五裂。
還有祖父祖母被氣死的仇……
還有,自個兒的萬箭穿心和妹妹的千刀萬剮。
沈棠一直以為真到了這一天的時候,她會抓狂會發瘋,一般的控訴對方的罪行,但實際上她很冷靜,堪稱是有條不紊。
那些瘋狂似乎從她的身體里剝離,就連耳畔都靜悄悄的那些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官員們站出來不斷匯報的影子,都被她抹掉。
站滿了權貴的宮殿,一片黑暗,沈棠能看見的只有燕婉,還有南宮慕,前世今生重疊。
原本在得意笑著的人,終于要哭出聲了。
燕婉咬著牙:“你以為你贏了?”
沈棠噓了一聲,說:“這不是輸贏。”這是一場赤裸裸的復仇之戰。她的無感漸漸回歸,大臣們激烈的聲音落入耳畔,皇帝憤怒的表情映入眼簾,她的聲音響起,壓下了一切嘈雜:“陛下,還沒說完呢。還有五皇子的死,他是被人陷害的,他沒有謀反,是三皇子一定要給他扣上謀反的帽子,他現在就在外邊,陛下要不要見?”
這一句話讓場面更加沸騰,五皇子南宮衍竟然沒有死,而且還出來親自控訴南宮慕的罪行。
皇帝瞇了瞇眼睛:“見。”
南宮衍時隔多時,終于能夠露面了。他行了一禮:“不孝子見過父皇,兒臣從未謀反,幾次寫書信向父皇陳情都被南宮慕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