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溫少的夫人她又掉馬甲了 > 第154章 哥哥
    沈媛原本想著大家都沒買成禮物,她就能糊弄過去,沒成想每個人的禮物都送到了手里。心里琢磨著之后的恢復后,也送點什么東西過去。她屋里新得了兩只毛筆,做工還不錯,但有些舍不得就這么送出去。

    庶出的女兒不比嫡女,別人瞧這高門大戶的庶出過的也如嫡出小姐,那是瞧不出什么門道。院子里的擺設瞧著好看貴重,可一個個都是記著名的,倘若摔了砸了還要自己添錢去補。她沒有嫡女來錢的渠道多,自然也就格外吝惜財物。

    那兩根毛筆是二老爺贈送于她,轉贈于人肯定拿得出手,就是舍不得。這般想著看那兩個雙胞胎兄弟也不痛快,看了眼雙胞胎兄弟的姐姐,淡淡的說:“蘇妹妹,怎么一直都不說話?難道是被嚇到了?別說是你,今兒個大家都吃了虧。若是五皇子所要的時候,你直接將東西給他也就沒那么多事兒了,左右不過就是一個鐲子。”

    蘇佩蕓聽到這句指責,怯懦了一聲:“是我不好。”

    沈瑤眉頭一皺,在家的時候有母親給她添煩鬧心,怎么出了門還有這么個不懂事的庶出妹妹。她開口道:“蘇妹妹沒做錯什么,倘若別人要什么給什么,那我們沈家還拿什么立足。”

    沈媛知曉這個嫡姐不喜歡自己,訕訕的說:“妹妹也是怕陛下責怪?”

    “所以你便躲在一樓不上去,姐妹有難也不相幫,以為溜得遠遠兒的火就不會燒到你身上,卻忘了你也姓沈,沈家的其他女兒吃了虧,你能得到什么好處。”沈瑤的聲音十分嚴厲,主要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雖說沈家也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女兒,可以想到這種貨色竟是自己的妹妹就覺得丟人,忍不住埋怨起父親多情,母親沒手段。

    沈媛被訓斥的委屈,她向來和沈棠等人不親近,還有過嫌隙,為何要幫著她。這也不是什么抄家滅族的大事,為何要她出頭。她敢怒不敢言,只得將沈薔拖下了水:“她也沒有。”

    “你以為我和二哥為什么能這么快趕過來,還不是因為薔妹妹叫車夫通風報信。”沈瑤說起沈薔的時候聲音微微柔和,又是一通夸獎,“這次你做的很好,若是我們不及時來,三個妹妹吃了虧也沒法子。”

    沈薔正在自顧自的吃東西,聞言慢吞吞的抬起頭來,然后點了點頭。

    她的確不是什么招人喜歡的性子。

    沈瑤卻是將人從里到外夸了個遍,這是矮子里面拔出來的那個高的。

    沈棠眼瞧著她將沈媛貶低,又將沈薔抬得高高的,心中一笑。沈薔種植草藥和沈萱合作,兩個人賺了不少錢,未來也大有可為。沈瑤這是看出了沈薔所能帶來的價值,想要好好籠絡住這個妹妹,否則二房的便宜都被三房占去了。當然了,也被沈棠這個長房占了便宜。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那顆心轉了八百次,可謂是七竅玲瓏心。

    沈棠一點都沒有被人算計的憤怒,相反覺得挺高興的,姐妹當中有能人出彩,她只會高興。

    唯一不高興的可能就只有沈媛了,咬著下唇,心里委屈到了極致。就算是嫡姐也沒有將庶妹當著眾人的面訓的狗血淋頭的道理,她這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沈棠不想自己弟弟的生日宴變成了批斗大會,便舉起酒盞打了個叉,眾人幾杯酒下肚,也就忘了先前說的話。

    沈南槿的臉被瓷器刮傷,簡單的包扎了一番,按理說是不應該飲酒的,但是耐不住他性子執拗,也無人管得了,故而多喝了好幾杯。

    他這一喝多,便拉著沈棠說:“那個三皇子只是想要打壓五皇子,并不是要幫你解圍,你可別因為他這姍姍來遲的英雄救美就動了心思。”

    沈棠面露無奈苦笑:“二哥想多了,此番英雄救美的是你,還有兩位弟弟,與那三皇子何來干系?”

    “你知道就好,那三皇子不是個好東西,看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眼中時時刻刻閃著算計,以為是眼睛瞎了看不見。”沈南槿將三皇子從里到外的糟蹋了一遍,將自己那股尖酸刻薄勁兒發揮到了極致。

    沈瑤還在那添亂,也跟著補充了好幾句:“端著君子的樣子,實則是個偽君子。”

    蘇佩蕓喝了兩杯酒,臉頰通紅,眼睛亮晶晶的:“若說君子,九皇子才有君子的模樣。”

    沈瑤嗤笑一聲:“他那哪里是君子的模樣,分明是美人的模樣,長了一副好皮囊就是吃香。”

    于是沈南槿又開始教育起了沈瑤,沈瑤不聽他的教育,開口反擊,兩個人吵了一通,聽得人耳根子疼。

    最后沈棠將沈瑤拽了出去醒酒。她覺得自己雖然也有些頭暈目眩,但腦子是清醒的,而眼下這幫人一個個都醉得厲害。

    所謂雅間其實是個院,順著長廊往出走,一路能聽見廊下流水沖擊著石頭的聲音,走至盡頭又拐了個彎兒,綠樹掩映,鳥鳴聲不絕,徐徐的清風拂面,帶著草木的香氣。

    沈瑤走了兩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干脆扶住紅漆木柱靠在欄桿上說什么都不走。

    “我沒有醉,就是不愛聽二哥的話。我憑什么要聽他的,我誰的話都不聽。”

    “……”沈棠也扶在欄桿上,許是怕客人喝醉了酒跌落下去,雅間四周沒有很深的水,只有淺淺的流水,穿過假山樹木,在規劃好的路線上行走著,來回流動著。

    兩人也不知走了多遠,反正四處皆是草木,能聽見琴聲陣陣。

    沈瑤一時來了興致,所幸隨其因而唱:“南有樛木,葛藟奎br/>之。”

    “樂只君子,福履綏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

    “樂只君子,福履將之。”

    “南有樛木,葛藟縈之。”

    “樂只君子,福履成之。”

    不多時,只聽一陣悉悉嗦嗦的腳步聲,有人走了出來。那人生的高大威武,臉上少笑,開口便說:“好難聽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