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九道帝尊 > 第250章 公子
    秦貴妃給九皇子辦的飲宴,所邀請的名單卻是由南宮宸來擬定的,他沒有邀請太多人。

    沈家來了沈棠沈南槿,本來蘇洵也在邀請的行列,不過被對方拒絕了,據說是突然生了重病,怕傳染給九皇子。

    南宮宸還挺惋惜的,他特意也借著這個機會將蘇洵叫回來,讓人看一看昔日生活過的故土。

    如果現在有個機會能讓他回到自己的星際,無論面臨著多大的危險,他都會回去,那里是家,哪怕看上一眼心中都會覺得振奮。

    不過顯然每個人想的都不一樣,至少對于蘇洵來說安全最重要,也不知道裝生病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沈家老爺子示意下的結果。

    蘇洵太重要了,重要到沒有人愿意看著他以身涉險。

    倒是沈君昊眼巴巴的跟了過來,他可不會想大家都出去玩,自己留在學堂里讀書,那日子太苦了。

    南宮宸擬定了十幾個人的邀請名單,還有秦家謝家燕家等家族的少爺們。

    這么一眼看下來,除了他的姐妹,只有沈棠一個女的。

    沈棠自然是跟那些公主們坐在一起,陪坐在末座。

    南宮宸跟自己姐妹的關系很好,甚至就連那些兄弟也都相處的不錯,沈棠作為唯一一個外姓女子,受到了廣泛關注。

    “聽說沈小姐在讀書,現在在讀什么書呀?”

    “四書五經。”

    陛下將南宮宸塞到了沈家學堂,就隱隱表明了什么,但以前很多事不明朗,大家就算有所猜測,也只敢藏在心里。

    但今天不一樣了,今天這樣的景象,大家不想多想都不行。

    沈家的沈棠是,未來九皇子的正妻。

    這是在場所有看到沈棠的人,都有的認知。

    沈棠對于那些打量都目不斜視,在贈送完禮物以后,就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時不時同人說兩句話,端莊大方有禮,沒有一絲一毫的出錯。

    南宮宸很忙,要和席位上的眾人都打招呼,省得出現親熱了這個冷落了那個的事情。

    過生日的人也許應該最享受,但他最疲倦。

    唯一值得高興的可能就是那些收到的禮物。

    等著南宮宸忙完了一圈,想要去找尋沈棠蹤跡的時候,卻發現沈棠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他便摸索到了沈南槿的座位邊,借著喝酒的機會問道:“沈棠去哪兒了?”

    沈南槿倒也沒遮掩,直接說:“去看沈姝了。”

    南宮宸嘆息道:“這可真是姐妹情深,借著我生日宴去看她姐姐,心心念念的都是姐姐呀。”

    沈南槿撇了撇嘴,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嫌棄:“殿下,您這話說的跟怨婦一樣,比我見過的怨婦還要酸。”

    南宮宸一噎,憤憤不平的說:“我這是酸嗎?我這是我這是……”

    說來說去也沒說明白,索性就不說了,他在自己心中安慰自己和沈南槿有什么好說的,他懂什么。

    有別人看見了,南宮宸和沈南槿說話,雖未聽清楚什么,但看得出來兩人還是比較親密的,畢竟是同窗好友。

    再把視線往沈君昊身上看一看,沈君昊只是望著席間跳舞的女子,并不關心九殿下來了卻未同他言語。

    那藍衣女子跳的舞的確好看,翩翩而起,甩袖折身,都有種難以言說的魅力。

    今日是南宮宸過生日,秦貴妃給安排舞姬跳舞也不會挑選,多有風情的,反而是選了一只清麗的舞蹈,配上梅花三弄。

    若非時節不對,這支獨舞看著最好。

    燕承將手中的折扇微微收斂,身子前傾,笑盈盈的開口:“怎么不見沈家大少爺呀?”

    沈南槿懶得回答。

    沈君昊將視線從舞姬的身上撤回來,抽出個空閑回答道:“我大哥病得厲害,之前就曾發病過,之前兩日又病了。”

    燕承扇著手中的折扇道:“怕是讀書累著了吧,畢竟狀元郎肯定學識淵博。”

    他發覺自己言語里的酸味兒,趕緊將話題又扯了回來:“這一次怎么只有沈家大公子參加科考,二位為何沒參加?”

    沈南槿不嫌不淡的開口:“因為我二人不如大哥有把握,索性就不下場。”

    沈君昊附和點頭,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

    燕承擺了名的是想要來挑撥離間,可惜他遇見的是沈南槿和沈君昊。

    沈南槿早就打著主意不走科舉這條路,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至于沈君昊,他壓根就沒那個野心,只想每天招貓逗狗,做他的富二代子弟,其他東西也許深思過,但沒想得太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謝家的榜眼也在其中,他是謝家二公子,年齡與助人相仿,又稍大一些,繼承了他們謝家的冷漠本質,端坐在那里并不吭聲。

    其余世家子弟有想看熱鬧的說:“二位公子可要某勁兒追趕,否則就被落下太多了。”

    更有直接一些的說道:“沈三公子年紀還小,暫且不論,這流淌著沈家人血脈的人可真是天生的讀書,否則也不會是狀元郎呀。”

    看著是在夸獎,實則是在擠兌沈南槿并非真正的沈家子弟,只是一個過繼,添香火的罷了。

    “沈二公子只比大公子小一歲,下次科舉還要三年之后,想必那個時候二公子應該能有些把握吧。”

    沈南槿聽了這些人的冷嘲熱諷,癡笑一聲,沒有直接去反擊,而是吟了一首詩:“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眾人心中嚯了一聲,好生囂張的人。

    我是天宮里掌管山水的郎官,天帝教我這樣的狂放不羈。曾多次批過支配風雨的手令,也多次上奏留住彩云,借走月亮。

    我自由自在,吟詩萬首不為過,喝酒千杯不會醉,王侯將相,我何曾放在眼里?就算是在華麗的天宮里做官,我也懶得去,只想插枝梅花,醉倒在花都洛陽城中。

    最讓眾人震驚的是這詩詞造詣,信口便來詩詞,至少這些人心知肚明他們的擠兌只是突然升起的念頭,對方絕不可能早有準備,所以這就是十分難得的才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