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太古劍仙 > 第381章 情分
    徐宜修想要抵死不承認,然而他的每一筆花銷都記錄在冊,酒樓飯館,酒館,文房四寶店的店主的簽字畫押,那是萬萬抵賴不得的,從他澄清開始就不斷的花沈瑛的嫁妝,還用沈瑛的錢購置了大量的房產,這些都記在他的名下,跟沈瑛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徐宜修狡辯道:“這些不是花她的錢,是花我自己的。”

    南安侯板著臉說:“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這話,如果真的都是你自己的開銷,那么請問你錢來何處莫不是貪污受賄?”

    當官兒的工資從來都不高,當大官兒的,自然有人孝敬,家族中的官自有田地供奉,像這種寒門子弟當的又是小官,哪里來的錢?

    就算是貪污受賄,又能從哪貪污受賄出來這么多錢?

    徐宜修被堵得啞口無言,一時間很著急,額頭上都是冷汗直落,外頭的人指指點點,讓他更加心焦不已。

    “我去年八月份打了一個純金的手鐲,上面鑲滿了寶石珠翠,價格也不過八萬了。”沈萱湊出腦袋:“你那個手鐲能值多少錢?”

    沈棠在心里面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土豪,然后將妹妹的腦袋按了回去。

    四周看熱鬧的人都議論紛紛。

    “我就說嘛,好歹是大家族的女兒,怎么可能會貪圖一個小手鐲那樣的玩意?”

    “只怕寒門不知道,這富貴人家有多富吧,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以為認為一個祖傳的手鐲就夠昂貴,值得人心動。”

    “你們看里面跪的那個小姐,那一身綾羅,頭戴的碧玉簪子,看上去不起眼,那可都是昂貴的東西,就拿手上戴著那個手鐲來說,那是和田玉的,我家里是賣這個的,絕對不會看錯!”

    這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也不枉費沈棠特意拿自己東西給姐姐帶上充面子。

    這些都是三嬸或者是老夫人給置辦的東西,自然很貴重,沈棠都沒有幾件,家中庶女是不可能擁有的。

    然而這樣的充面子顯然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比如說讓眾人更加相信沈家人說的話。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壓制是沒有用的,只能用更加勁爆的流言蜚語去遮住上一個。

    “請南安侯做主。”沈瑛跪的端端正正,承上了另一份狀書,“我要狀告徐宜修給我下避孕物之類的藥物,致使我多年無子,他以此為名義屢次要求納妾,我不同意后,他將外室接入家中,謊稱表妹,和他母親一起聯合欺騙我。”

    人群當中又是除了驚嘆的呼聲,大家沒想到吃瓜居然吃的這么精彩,一個個都興奮不已。

    今天的故事可謂是一波三折,完全滿足了大家的八卦之心,對于這些故事,就差拍手叫好,已是滿意了。

    對于當事人而言,那是一段悲傷的,想要痛哭的過往,可是對于這些看熱鬧的人而言,這就只是一個又一個的精彩故事。

    人與人之間的悲歡喜樂,從來都不會相互貫通。

    沈瑛背景挺的筆直,仿佛隔絕了一切的情緒。

    沈棠卻能從她的背影當中,看出一股孤注一擲的決絕,那種姿態像極了當初的自己。

    然而她如今再不是孤身一人,就連沈瑛所需要的這些資料都是由南宮宸提供的,這家伙也不知哪兒來的靈敏速度,好似提前知道一般派人盯著,然后拿到了消息。

    沈棠在心中默默的想,如果南宮宸真的對皇位有想法的話,也許根本就用不上自己的幫忙,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手。

    重要的還是眼下的事情。

    南安侯接過了那狀紙,將種種證據都檢查了一份,臉色越發難看。

    不讓妻子懷孕,這是什么惡劣人品才會干得出來這種事情?

    同樣都是寒門子弟,他對徐宜修表示鄙夷。

    徐宜修也沒想到自己家那些事情明明藏的很好,居然都被人查了出來,一時間有些后悔,真是小瞧的沈家。

    像他這種從窮山溝里爬出來,極為驕傲,輕易不將誰放在眼中,只覺得那些家族子弟都是運氣好而已,倘若給他們自己這樣的身份,他們斷然什么都得不到。

    而沈瑛又是個性情溫柔的女子,很少發火,并沒有那些大家子女的傲氣。徐宜修被這樣溫柔的對待,心中不禁升起了疑惑,這個女人是不是配不上自己?

    然后變本加厲,狠狠作踐。

    直到某一日沈瑛再也受不了,要同他恩斷義絕,他才反應過來,其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他并不想要放開沈瑛的手。

    畢竟這個女人夠溫柔,夠漂亮,還很有錢,由著自己折騰。

    “瑛娘,咱們夫妻多年,我對你是有真心的,就是一時糊涂,我也是聽了賤人的竄弄,以為你真的打了我母親。如今話都說明白了,我都懂了,咱們還是回家吧。”徐宜修厚著臉皮,可以說是厚到了極致,能夠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番話。

    沈瑛甚至笑了:“你把外室養在家中,謊稱是表妹,給我下藥,逼我給你納妾,這些可是真的?”

    徐宜修說:“不是真的,我和她真的是表兄妹的關系,只是關系有些遠。怎么給你下藥這些我都不知道會不會是她所為?”

    這個人不要臉,到了極致甚至將事情往那個外事身上推,想要洗脫自己,惡心的讓人無話可說,真的很難讓人想想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沈瑛看著他,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望著,看的徐宜修以為能將人挽回,她才一字一句的說:“你讓我惡心。”

    豈止是惡心,簡直是想要讓人嘔吐。

    “圣賢書都叫你讀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就算是一只狗讀了這么多年的書,也該知道什么叫做仁義禮信。”南安侯拍案而起:“像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賢的人,活著簡直就是再給人添堵,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還好意思在這里大放厥詞嗎?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公堂,其中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好歹也是一個小官員,連這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