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快穿萬人迷實錄 > 第702章 報仇
蔡夫人很果斷的就招了,也是因為管家指認老爺曾回來過,她裝不下去了,癱軟在椅子上,雙手已經被夾的血肉模糊,渾身都是血,淚流滿面:“都是他的錯,他突然就變了。”
在這個女人的嘴里,聽見了有關于蔡正奇的全部控訴。
兩人成親數十載,感情一直不錯,一直到五年前,蔡正奇突然弄了一門染布生意,他是官差沒法經商,就讓夫人當名義上的東家。結果就在家庭富裕沒多久后,蔡正奇學壞了,他開始夜宿青樓,和夫人感情漸漸淡化,雖然會花錢買禮物補貼,但是兩人甚至不在一張床上睡。
他把所有的熱情都給了青樓里的那個女子阿秀,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
蔡夫人已經是一個大男孩的母親,怎么敵得過清純正美的妓女,她一敗涂地,縱使家境富裕讓人羨慕,作為一個女人也輸了。
她滿腔怒意發泄到了染布坊上,也就是那一日遷怒于趙生,導致對方母子雙亡。
她講到這的時候,哭著喊著說對不起。
趙生其實就在門外聽著,木然的聽著,聽完了就被官差帶走,一直走到拐角看不見影子的時候,才聽見他的聲音在長廊里回蕩:“活該。”
蔡夫人一家有今天,可真是為妻兒報仇了。
趙生哼著小曲,也不理會皮肉流血,高興地笑著說:“告訴你們,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至此,所有案件相關人員,都愿意吐露實情。
……
蔡夫人說,那天蔡正奇帶著刺鼻的香味回來,她心里酸澀的不得了,但也習慣了,誰叫自己年老色衰。
誰知道蔡正奇卻所:“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商鋪你自己打理,如果遇見了問題就去城西的張記錢鋪取錢花,我用兒子的名義開的賬戶。”
蔡夫人驚呆了,他這是要走?
她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蔡正奇要帶著那妓女走,因為蔡正奇管她要了許多的現銀,換下了官服直接扔到了地上。
天空泛著魚肚白,光線暗,房間內只點燃著一盞燈,幽幽的冷意爬上了心尖。
不行,她都這個年紀了,不能再被丈夫拋棄。
她挽留蔡正奇吃著飯,又拿了好酒,蔡正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吃完一頓飯。早飯匆忙,但還是做了好幾道,等待飯菜的時間里,她好聲好語的央求蔡正奇別走,甚至愿意用別人的名義幫阿秀贖身養在外頭,卻被斷然拒絕。
蔡夫人萬般無奈,就偷偷把酒水換成了烈酒,不斷勸酒。蔡正奇近些年有嗜酒如命的毛病,一喝上頭果然什么都不顧,喝的醉醺醺。
可是喝醉酒的人會醒,醒了還會走。
也飲了幾杯酒的蔡夫人醉意上頭,便將人綁了起來,封住了嘴,關在了柴房里。她看著醉酒昏迷的丈夫,狠狠的想,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我。
結果這么一綁出了事,蔡正奇醉酒嘔吐,嘔吐物卡在嘴里喉嚨里吐不出去,結果生生的嗆死自己。
蔡夫人發現這種情況驚呆了,酒意都沒了,又悔又痛,躲在房間里瑟瑟發抖不知接下來如何是好,嚇得昏睡過去。
等著醒來的時候,管家告訴她,老爺死了,死在了城外。她腦袋昏昏沉沉,恐懼加害怕,于是就去找了兒子。
她哭泣著說:“我承認我殺了我夫君,但我不知道尸體是怎么跑出去的。這一切和我兒子都沒關系,你殺了我吧。”
沈棠聽完,覺得對方精神已經崩潰,不見得是在說假話。她起身,準備去聽一聽趙生的招供供詞。
趙生要了一杯熱茶,捧在手里直哆嗦,是興奮的那一種。
妻子出事后,他一直都沒放棄復仇的打算,但是他不是會殺人害命的人,于是便一直盯著蔡家夫妻二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違法亂紀的證據,到時候越級上告,拼了一條命也要將他們繩之于法。
所以他有跟蹤二人的習慣,那一天他跟著蔡正奇從青樓里出來,隱隱聽見蔡正奇說要走之類的話,于是猜測蔡正奇是要帶著妓女私奔,所以他打起精神準備一根到底,拿到蔡正奇違反官服條約的證據,將人關進大牢。
結果他看見一個人揪著蔡正奇,將人拽上了馬車,馬車出了城,停在了城外荒涼的雜草叢里,將蔡正奇扔了出去。
趙生一路小跑著跟著,早就累的腦袋發懵,還落下了一段距離,太遠了,也不知道那人和蔡正奇說了些什么,反正是駕車離開。
蔡正奇被扔到了城外,倒在了一個草叢里,但人還活著能動。
趙生慢慢的靠近,發現對方滿身酒氣,雙手掙扎,眼睛緊閉著,嘴張的像是金魚,他在睡夢中吐得毫無知覺,因為醉得太深,已經達到深度昏迷狀態,呼吸道存留大量的嘔吐物。
“見死不救不犯法吧。”趙生古怪的說。
“占路擺攤不犯法吧。”蔡正奇也曾經說過這句話。
兩個場面融合,顯得分外詭異,趙生終于報仇了,而且沒有臟了自己的手。蔡夫人一點會被定為主謀,這對夫妻黃泉路上是否還要做鴛鴦,誰知道呢。
蔡正奇就這么荒唐的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這一點在仵作解剖了喉嚨后,得到了證實。
至此,蔡正奇的死已經徹底明了,但是那個將蔡正奇帶出蔡府的神秘人是誰?
一個謎團剛剛解開,另一個謎團又出現了。沈棠讓衙門的人去排查早上出城的車輛,結果得知早上的時候再不遠處還真找到了趙生描述的一輛車,但那輛車的主人在不久前就已經上報了丟失。
沈棠的案子查完了,但只是表層,更深層次的案子還在埋著,這讓她有些失望。
失望持續到了南宮宸回來,他帶回來了蔡正奇的尸體,和楚楚。
現在,有兩具蔡正奇的尸體了。
這兩具尸體一模一樣,連身上的傷口細節都很相似,讓蔡夫人過來辨認,她根本認不出哪個才是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