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當女劍修開始快穿 > 第612章 承認
南宮宸去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尸體,尸體被放置在刑部,刑部尚書給開的后門。
已經解剖過一次的仵作拿著案件卷宗給了他,然后介紹著情況。
“尸體表面可見鮮紅色的尸斑,特別是耳廓、耳垂多呈櫻紅色,顏面及嘴唇有紫紺;解剖后可見血液不凝固且呈鮮紅色,腎、肝等臟器淤血、腫大;胃部廣泛出血,基本可以確定,服用后五分鐘即亡。”
南宮宸一邊聽著,一面自個觀察對方的指甲、眼角、后背、大腿,最后還提出看一下死者當天穿的衣服,來確認和自己當天見過的死者有什么細微的區別。
謝文修走了進來,立在一旁說:“少卿大人,陛下將我傳召過去,表明大理寺可以參加,審案但限期三天。”
南宮宸頭也不回地說:“一天,最多一天我就能查清楚。”
謝文修:“你已經找到鎖定兇手的證據了?”
南宮宸果斷回答:“沒有,但是陛下既然限定三天,我肯定要二倍往里縮,這么說才有面子。”
謝文修對于小徒弟找的這個男人一直都不太滿意,明明生的一臉神仙模樣,眺望遠方的時候一副我要回仙山修煉的神游天外架勢,但張嘴卻說我要去拉屎。像這樣的人反差太大,里外不符,他怎么看怎么別扭,奈何小徒弟已經敲鑼打鼓的嫁了,他反對無效,再加上謝家事忙,干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早就知道這位梁王殿下有時候不太靠譜,但真正瞧見了還是覺得辣眼睛,嘴角微微抽搐:“殿下狠話放出去自然很威風,有面子,但若破不了案子,所有人都要陪著你一起遭罪。”
南宮宸聳了聳肩膀:“我狠話都放出來了,總不可能再吞回去吧。”
謝文修深吸一口氣,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討論,說:“京兆府衙門那邊查出了星軌的檔案,她是落魄貴族之女,一直在個小的四合院里生活,直到她姐姐病故后,她幾經輾轉入宮,最后主動被調配到了煉丹樓。”
煉丹樓初期掉進來一批宮女,星軌屬于這一批,后期又沖了一批罪臣之后,罪臣之后年紀都不大。謝文修在挨個錄口供的時候就發現,大多數都沒問題,基本上是一下午就全都吐實情的普通小孩兒。
他特意把星軌調出來問了兩句話,對方就成熟淡定的多,幾次打啞謎,最后都沒能問出有用信息。
“你是先審問星軌,還是去查她姐姐家找殺人動機?”
“……”南宮宸還在專注地檢查著衣服。
謝文修:“少卿大人?”
南宮宸:“別吵吵,我從前就聽過謝二公子的名聲,傳聞你言辭犀利,做事謹慎,凡事都能處理得井井有條,但我覺得你不適在御史臺,等這次案件結束,我會推薦你去吏部的。”
謝文修眉頭一皺:“是諷刺嗎?”
南宮宸:“有一點點,但是不多,你還是很厲害的,對事情比較敏感,但你在查案上面沒天賦。也可能是因為御史臺并不經常參與偵查,只是以警示的身份參與,以至于經驗太少,又不擅長勘察。”
謝文修:“……”
南宮宸將這衣服展開,回過身來對著他,微笑著問:“看出來什么沒有?”
他道:“淡青色的衣裳,繡著如意的花紋,袖口磨損的厲害,領口有一點污漬。”
南宮宸:“這一點污漬代表著他喝了湯藥,那是他中毒的元兇。仵作說,死者在五分鐘內毒發身亡,所以這五分鐘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他中毒以后的頭暈眼花耳鳴,步伐踉蹌等等。”
謝文修恍然大悟:“他中毒以后手中應該有個瓷碗,沒有摔到地上發出響聲,說明兇手當時就在他旁邊。”
南宮宸又拿起了他的褲子和鞋:“沒有任何拖拽的痕跡,也沒有骯臟,說明當時他喝毒的地點不是廚房,雜貨間就是第一現場。當時童男童女都在各自的房間做事情,一人高火爐燒著,很多聲音都聽不見,而且阻擋視線,因此誰都沒有發現外邊有兇手走動,但兇手一定去過一個地方。”
“廚房,她去拿藥。”
“如果有誰能看見她的蹤影,那就是人證,接下來還需要物證。”南宮宸說:“她的衣服上說不定會濺上一些藥,我看了煮湯藥的鍋,那是一大碗,毒素進入身體三十秒就會發作,紀存希很有可能喝不完。即使她去伸手接碗,也有可能被濺上一星半點。去吧,謝二公子,扒了那個女人的衣服。”
謝文修剛對他另眼相看,又被這一句話打回原形,“你看得仔細,一起去。”
南宮宸故意扭捏了一下:“這不太好吧,我家娘子甚是善妒,得知我多看別的女人兩眼恐怕嫉妒心會發作。”
“我聽聞沈家五小姐最實大體,能不是那斤斤計較的小氣之輩,也從未與誰爭的面紅耳赤。反倒是嫁給了梁王殿下后,梁王殿下四處宣揚她善妒,這才有不好的名聲傳出去。梁王殿下是不是該從自身找原因呢?”
“都怪我生的一副不能讓女人放心的面容。”
謝文修好想一巴掌抽在他臉上,但是忍住了,面無表情的說:“請。”
南宮宸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只能跟著一起去提審了一下嫌疑人星軌。
從死者死亡到今天,煉丹樓內幾次被人翻找過,大家也停止煉丹,等待隨時會出現的審問。這也就代表著他們壓根沒有機會去換衣服,星軌還穿著紀存希死的那一天穿的衣服。
煉丹樓里的服飾都是同一綠色的勁裝,窄窄的袖口裹著胳膊,腰帶掐著腰。
在好幾盞油燈照進幽暗的地下室時,空氣不流通的監牢里一下明亮起來。好幾個人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最后在袖口緊抓著的地方翻出了不是很明顯的污漬,這就是決定性的證據。
“是我。”星軌整個人卸了力,把那張憔悴又漂亮的臉蛋埋在了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