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當女劍修開始快穿 > 第208章 礦難
    礦難的事情遲早會爆發,借沈家的人脈,以商人的身份探聽此事,不會打草驚蛇。

    沈棠記得這件事情是江珩幫燕婉做的,就在天羅府轄下泰安郡清河縣,江珩勾結當地官員、私自開礦,造成了多人死亡。

    她很難說清楚什么時候是第一起礦難的開始,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若真的發生礦難,第一時間把事情鬧大,鬧得當地瞞不下去。

    也許能少死很多人。

    制造冰真的死了很多人,不過那都是平頭百姓,只要皇帝不予追究,燕家便能逃過一難。

    沈棠的心微微浮躁,覺得這是自己重生以來面臨的死亡系數最高的一件事情,她必須做好兩手準備。這一次安和也許能派到一定作用。

    安和先被江珩以婢女的身份帶回府邸,放置在書房當中紅袖添香。后來被他母親知曉,老夫人一見安和那容貌便知不是個安分的,大發雷霆。

    尚未成親的男子沉迷美色,縱情笙歌,在議親的時候是要落人下風的,老夫人險些叫將安和打死,虧得江珩回來,死命護著,最終將人攆出府去。

    所謂的攆出府去,其實是找了個院子養了起來,安和在那地方好好休息,不怒不怨,口口聲聲將江珩當做是救自己于水火的大英雄,眼中都能冒出來星星。

    男人都有當英雄的心結,見安和如此,越發疼愛。

    安和住在外邊的院子里,十天有七天能見到江珩,底下有三四個婢女伺候著,出來一趟不容易。這一次是借口出來買胭脂水粉,甩掉了身后的一個丫鬟,兩人在寶藍居里的一個雅間處悄悄見面。

    沈棠打量著安和,她容貌酷似燕婉,又生的柔弱惹人憐愛,仿佛能低到塵埃里,盈盈的看人一眼,眼中有頭不安的小鹿在亂撞。身上穿著一件湛藍色的紗衣,配著一條掐絲的馬面裙,腰身如柳,天生就是為人妾侍的好料子。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安和的臉頰:“從前見你直來直去,就是怎樣將自己磨得如此面目全非。”

    “臉都不是我的了,性子何必是我的。”安和不以為然,“只要能讓我報了仇,就算是死后下地獄我也愿意。”

    她已經不是她,即便是父親母親活過來站在她面前也未必能認出來。活下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看江珩家破人亡,凄慘而死。

    沈棠明白這種心情,收回了指尖:“這次叫你冒險出來,是想問一問江珩,你最近應該沒再見過他吧。”

    “對,要是他還在,我也難以見你。他走之前同我說是出去辦事兒去了,我瞧見了他私下里和燕婉見面,原來我便是像了那個女人。”安和學了一下燕婉的姿態,同樣的容貌,燕婉則是有一股蘊藏于眼中的傲氣,當然壓著自己的傲氣低聲下氣的來求的時候,比天生柔弱還惹人憐愛。

    “我聽他們談話里的意思,似乎是燕婉發脾氣傷了江珩的心,如今燕婉反應過來自己做錯了,便眼巴巴的過來道歉。又說即便是自己道歉,江珩也未必會原諒她,所以說完以后便含淚要走。”安和感嘆道:“玩得好一手欲擒故,接下來任她如何提條件,江珩都幫著做了,后來江珩便走了。”

    沈棠淡淡一笑:“江珩未必不明白怎么回事,可一來他在燕婉身上傾注很多心血,二來他很喜歡燕婉,所以即便是欲擒故縱也當做是一種情趣,說不定還覺得很有意思。”

    安和若有所思:“既是如此,我得好好學一學呢。”

    “撒嬌可以,但像燕婉那樣盛氣凌人不行,我這話說的難聽了一些,但江珩既然去見燕婉還帶你,定然將你當了一個玩物。”江珩可是從來都沒掩飾,安和只是替身。他在燕婉身上得不到征服欲,就在安和身上找補。

    “放心吧,我都明白,我是個什么身份,低賤的不得了,和那正兒八經的大小姐比不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正兒八經的大小姐做出來的事兒,和我這種也沒什么區別。”安和壓根沒放在心上。

    “你應該有辦法聯系到江珩吧。想個辦法給他寫信,勾引他回到京都。”沈棠眼簾微垂,開礦這種事情需要人時時刻刻盯著,一旦江珩回了京都,離的老遠也不好操控,對于沈棠來說又是一層勝算。

    安和微笑道:“我雖然不及燕婉能讓他魂牽夢繞,但好歹也是占據一席之地的,這點事兒還辦得到。”

    沈棠又囑咐交代了兩句,兩個人錯身離開。

    能安排的都已經安排了,接下來就看天命站不站在自己這一邊,如果提前知曉一切都不能讓自己痛打落水狗的話,那就是自己的無能。

    她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還特意在寶藍居買了兩根發釵帶回去,款式都是最新的,樸素大方,是沈棠喜歡的類型。

    宿莽伸手攙扶她上了馬車,然后便駕馬離開。

    一路回了家,剛進了院子,就見紅袖在四處找。

    “我的小姐呀,您出門了怎么不打聲招呼,老太爺方才派人來找你,不過說了不著急,但您還是趕緊去吧。”

    沈棠有些意外,祖父找自己做什么,她將兩根發釵交給了紅袖,自個兒跟著宿莽用小跑的速度去了祖父的院子。

    帶進了祖父書房,發現并非只有自己一人,書房里除了祖父還有大哥在。

    沈棠的發髻微微凌亂,她整理了一下,走上前卻行了一禮:“祖父,大哥。”

    沈子謙面上帶著謙和的微笑,眼睛彎了起來:“妹妹來啦,祖父正在教我東西,突然間提起了妹妹,所以便將妹妹也叫過來。”

    她明白過來了,這是政治課的小補習班,一般人都上不了,祖父和大哥記掛著自己,一對一教學變成了一對二教學。

    “祖父現在講到哪兒了?我聽著就是。”她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祖父捋著胡須說道:“是幾件頗為驚奇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