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大唐:逍遙駙馬爺 > 第155章 邵鈞
    沈瑤聽見有人說自己唱歌難聽,頓時不高興,沉著臉色看了過去,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問:“邵鈞?”

    那男人涼涼一笑:“真是難為沈小姐還記得有我這個人了。”

    沈棠一聽兩人這么個開場白,就覺得不對勁,她并不認識眼前的男子,不過顯然沈瑤認識,而且兩人似乎從前很親密。

    若從前無親密,眼下必然不會有憤慨。

    沈瑤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臉上掛起了平日里慣有的譏諷笑容,從欄桿上跳了下來,“我說來到此處便頭暈目眩,不愛走動,原來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妹妹快扶我離開這。”

    邵鈞冷笑連連,宛若一頭隨時會撲起來的獅子:“喝了這么多的酒,口里念著情郎,恨嫁的很,定然是與誰家的公子一道飲酒,見了我這人自然會覺得是不干凈的東西。沈家的二房嫡出小姐,自然是高高在上的,目下無塵,我區區一個莽夫自然會污了小姐的眼,還請小姐趕緊走吧。”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沈棠聽得不舒服,但又不知兩人有什么瓜葛,一時之間不好開口,只是緊緊的攙扶住沈瑤。

    沈瑤側眸回頭笑道:“若是不知你是邵鈞,還當是誰家怨婦,事情你要辦絕了,話也要說惡心了?”

    她生的那樣美,身材前凸后翹,極其豐滿,肌膚宛若凝脂,五官繼承了父親的桃花眼,母親的瓜子臉,隨隨便便看人一眼能將人的魂兒勾去。偏她眉毛生得極黑上挑,無端多出幾分凌厲的美艷,將她奉若仙子,又喜歡著又不敢怠慢著。

    邵鈞從前就是這樣看著這個女人,她說不許納妾,他就滿口應著。只要是她說的,他就拿圣旨般聽著。

    從前就是他太賤了。

    他的眼中流露出恨意:“要說惡心,誰比得過你沈瑤。好一張美麗容顏,好一副惡毒心腸。”

    “我惡毒?”沈瑤驟然拔高聲調,臉若寒霜:“你邵家來退婚的時候,我可是痛痛快快的答應。你母親的那副嘴臉,我沒一巴掌甩下去,可真是給你面子呢。”

    邵鈞惡聲道:“你把嘴給我放的干凈一些,那是我母親,從前你也就不喜歡我母親,我次次為了你和母親頂撞,全都是我瞎了眼睛。”

    沈瑤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瞎了眼睛的豈止你邵鈞一人,還有我沈瑤。要不是我眼睛瞎了,怎么會看上你這個王八蛋,我后悔的恨不得將心掏出來。”

    邵鈞幾乎想仰天大笑,眼睛瞪得鮮紅:“你怎么會將你的心掏出來呢?你從來都是將別人的心掏出來,然后放在地下踩的那一個。”

    火藥味濃厚的幾乎要將人炸死。

    “邵哥哥。”女子輕快的聲音響起,從里面走出來個少女,打扮的精致,頭上帶花和珍珠翡翠,身上穿著鮮亮的綢緞衣服,眼眉細細描繪過,許是因為和心上人在一道,比起平日來要美上三分。

    “顧蔓兒?”沈瑤疑惑的叫了一聲,繼而臉上的諷刺笑意越發濃厚,怒氣卻漸漸消失,歸于平淡,“這就是邵家替你定下來的人?邵夫人的眼光一直都很別致。難怪邵將軍一直攆我們走,原來是耽誤了你的好事,我們這就離開吧。”

    沈棠攙扶著她的手,燕婉真是陰魂不散,但凡和她有關系的人,也都和自己身邊的人有關系。

    顧蔓兒伸手拉了拉邵鈞,裝作疑惑的問:“邵哥哥,她是誰?”

    “她是這世上最狠毒的女人。”邵鈞一字一句的說。

    三年了,他以為他忘了,結果那份仇恨,那份屈辱,還一直在身上。

    在戰場上拼殺的那些個歲月,幾乎是這股屈辱讓他生生支撐了下來。他邵鈞出生邵家,是不如沈家來的家大業大,可難道就活該被人戲耍?

    沈瑤,你的心怎么會這般歹毒,才會將感情視作游戲,今日的甜言蜜語,轉日就會拋之腦后。

    在他纏綿病榻,身受重傷之際,給予一記重創。

    “二姐。”

    “別問。”沈瑤幾乎將所有的力量都依靠在了沈棠身上,看似走得從容,實則踉蹌。等著脫離了身后二人的視線,感受不到那灼灼的目光,她這才像松了口氣,一般的往前一倒。沈棠趕緊將人攙扶住,姐妹二人半跪在地上。

    她說:“你什么都別問,我什么都不會說,我才不想在你面前如此狼狽。”

    沈棠就一言不發,什么都不問。

    沈瑤根本爬不起來,她就那樣趴在沈棠的懷里,死死咬著下唇,眼睛已經濕潤,但強撐著不發出一聲。

    過了好半天,她才緩緩的說:“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樣走仕途?為什么我拼命努力,最后一只獲得了管家的職責,而你就可以去學堂?”

    沈棠沉默不語。

    沈瑤握緊了拳頭:“憑什么?”

    她卸了力,整個人癱軟,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我……我恨他。”

    “他也恨你。”沈棠看著剛才那個架勢,如果不是,邵鈞還有自知力,幾乎要沖上來,將沈瑤撕個粉碎。

    “他是誰?”

    “他是邵鈞,一個王八蛋,家世低微,是靠著從軍起家的。”

    無論是哪個年代,最后都會逐漸演變成重文輕武。當兵的就算打仗再厲害,也愿意娶簪纓世家的女子來當兒媳婦,和文人人家結親就能洗刷掉粗人的名號。

    “你與他私相授受?”沈棠猶豫著說。倘若真是那般的話,傳出去了有礙沈瑤名聲。

    沈瑤像是積攢足了力氣,掙扎的站了起來,然后搖了搖頭,繼而笑得凄慘:“他曾是我的未婚夫,不過你們誰都不知道。就在三年以前,我們定了親,又退了婚。”

    沈棠張了張嘴,站起身來退后半步,她的確不知道,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不知道還有這么一樁事。

    “為什么我不知道?”

    “定親這種大事兒,連祖父都不知,是父親幫我瞞著眾人定下的。”沈瑤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