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綜武:剛成道祖,徐渭熊帶娃上門 > 第870章 山神
這個名叫春草的女人出現的莫名其妙,她很年輕,稱得上一句姑娘,但她自稱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已經和丈夫決裂,常年在深山中找孩子。
她所說的故事異常殘酷,沈瑤是愿意相信的,但扯上山神之類的東西就很詭異。可偏偏之前出現了藤蔓仿佛有靈性一般攻擊人的情況,讓人不得不相信那些詭異的事實。
沈瑤抱緊了懷里的孩子:“不知道。”
春草有些不滿,沈瑤不是一個合格的聽眾。
車廂外邊的慕容館追問:“里面有什么?”
春草這才說:“什么都沒有。”
前山還有一些動物,當然沒有任何兇猛的動物,只是一些野山羊野兔子一類的小動物。
后山一片死寂,就像有一道分界線一樣,將生死給隔開了。
她拼命的去到后山,千山萬壑忽然昏暗靜寂,沒有看見野獸,更沒有找到孩子。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總得看到點尸骨吧。
然而那后山就像是塑料堆積出來的假山,一點兒生的氣息都沒有,這座大山沒有養育任何的生命。
在后山里翻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孩子的尸體,她開始懷疑,村民們說獻祭給山神可能不單純,是把孩子扔到山里,活活餓死或者被不知道躲藏在哪里的野獸吃掉。
她甚至還模仿孩子哭泣的聲音,但是沒有用。
她那陣子胡思亂想,什么可能性都想到,前山后山的翻,就是怎么都找不著和孩子有關的一點線索。
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就算是被野獸叼走,也該留一些鮮血吧,連血跡都沒有。
春草只得下了山,回到了那個村落,向她丈夫詢問究竟怎么回事。
丈夫已經習慣了獻祭山神,道:“這是我們村里的規矩,只留一男一女,多余的孩子都要敬獻給山神。進山之后把孩子放在后山口,就會有山神來帶走孩子,是去仙境享福去了,你別多想。”
丈夫的兄弟姐妹都被帶去獻祭過,他都已經麻木習慣,甚至覺得這應該是常態。這是山神饋贈他們兒女草的報酬。
春草當時就瘋了:“你們這些騙子,兒女吵不過就是扼死孩子的一個騙局,你們騙別人怎么把自己都騙了?!”
丈夫道:“但是山神是真的!如果不貢獻給山神的話,村里剩下的每一個孩子都會被帶走!”
春草描述到這兒,沈瑤無端打了個寒顫。當娘的聽不得帶走孩子這種話。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慕容館始終面對著昏暗的長夜,從西山路口一直向北走,越過黃茅嶺往下走,有一條路,稍微偏北而后向東,走了不到四十丈,路就被一條河流截斷了,有積石橫擋在這條路的盡頭。
借著月光,勉強看清楚大概情況。
石山頂部天然生成矮墻和棟梁的形狀,旁邊又凸出一塊好像堡壘,有一個像門的洞。從洞往里探望一片漆黑,丟一塊小石子進去,咚地一下有水響聲,那聲音很洪亮,好久才消失。
石山可以盤繞著登到山頂,站在上面望得很遠。
山上沒有泥土卻長著很好的樹木和竹子,而且更顯得形狀奇特質地堅硬。竹木分布疏密有致、高低參差,好像是有智慧的人特意布置。
那些竹木上纏繞著一些藤蔓,像是一條條蛇。
春草掀開了簾子:“果然,只有和孩子一起才能找到山神。”
慕容館早就打聽過,按著正常的路走,是可以前往通州的,山路崎嶇要走很久,沒有盡頭。
而現在前方有盡頭。
“我看得出你沒有惡意,你甚至在山洞里面救了我丈夫一命,但是你不要再神神叨叨的了,我要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也不枉我馬車帶你一程。”沈瑤嚴肅的說。
春草道:“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一直在想辦法找山神,只知道它存在很久了,至少有百年。我一直想方設法找它的存在,我得讓我的孩子入土為安,后來有一次我撞見有人進獻山神,將多余的孩子送入后山,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山神的真面目。它速度快的我難以想象,也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猛的卷住了孩子,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它只會為孩子露面。我在外頭逢人便打聽這是怎么回事,想找個制服的辦法,想回村里打聽打聽情況。后來你猜怎么著?”
她實在是太苦了,心里的苦沒法說,所以只能要人一個勁兒的問。
沈瑤:“你殺了村里人。”
春草:“我不想這么干的,那些孩子還要人來養,我殺了大人孩子怎么辦?還有我姑姑,我能殺了她嗎?”
沈瑤看著她沒有說話,看著她滿身是血的樣子,最后一定是殺了人。
春草倦怠的說:“可是,當我回村子里的時候,我的丈夫纏著我要生孩子,我能怎么辦呀?我只能把他們都殺了。”
沈瑤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瘋,應該是被逼瘋的,同情她憐憫她,又覺得現在太危險了。
慕容館掀開了馬車簾子:“不行,前面已經沒路了,我眼睜睜的看著,結果路還是突然走偏了,外面太黑了,馬兒也分不清方向了。”
“馬兒是被山神引著走的。”春草摸索著腰間的刀,直接跳了下去,腳踩在了雪堆里,說話的時候吐著白起,眼底閃著精光,那是興奮。
“我若能殺了它,你們就抱著孩子走,如若不能,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我的孩子,我來了,娘來了。”
她開始往上爬,上面的山,地上有很多的竹子,竹子上面纏了很多的藤蔓,夜晚靜悄悄的毫無聲音,只有她時不時腳踢到石塊會發出那種掉落的聲響。
沈瑤咬著牙說:“看看有沒有別的路,咱們也上去,我看看哪個狗東西敢窺視我的女兒。”
將希望指望著一個半路跳出來的半瘋女人,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慕容館找了找,在樹叢里找了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爬上去挺費勁兒的,但總比直接爬懸崖峭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