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綜武:剛成道祖,徐渭熊帶娃上門 > 第591章 辛秘
御書房,皇帝召見南宮宸的頻率越發頻繁,南宮宸把這一行為歸列為上了年歲的老人,開始追求親情所帶來的安慰。顯然這位老人對親情很挑剔,對于每一句話都要找茬。
在皇帝第三次催促南宮宸生孩子后,南宮宸不動聲色地問:“當年我母妃,遲遲未有孕,其他人也是這么催促您的嗎?”
皇帝是皇帝,經過歲月的沉淀,已經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即使聽到淑妃也能夠穩然不動地喝上一口茶,說:“我不是找你麻煩,只是想給你最后一個選擇的機會。”
南宮宸:“您準備選擇南宮洵了,但還是不甘心將江山社稷交付給他,所以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抱有著不現實的幻想,認為自個兒還能再活二十年,培養出一個優秀的儲君——這個人選就是我未出世的兒子。”
以前大總管總擔心父子兩人哪一句談崩了皇帝怒而把南宮宸推出去直接斬首,然后過后再后悔。
后來經過南宮宸屢次挑釁,將皇帝的底線不斷刷新,以至于大總管都摸不透陛下的底線是什么后,他就已經放下心來,甚至還能面帶微笑,請皇子殿下坐下再上一杯茶。
南宮宸接過茶水輕聲說:“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感激您對我的這份心。”
皇帝搖了搖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翡翠高冰玻璃底飄花葉子,器型飽滿,內壁飄著天然山水畫,是上好的裝飾品,入手輕輕涼涼能更加穩定人的心。
“這點你可就說錯了,我對你的這份信是基于你母親,和你沒什么關系。”
“所以我無數次的感激我母親,是他讓我能夠輕輕松松的面對您。”南宮宸覺得,倘若自個是其他妃嬪生的,只有兩條路,要么把自個兒弄瞎弄殘,要么就被逼著走上絕路,都是他想要炸了這兩條路。
皇帝皺眉毛:“每次我想跟你談點什么,你總能談起你其他的兄弟,沒看出來竟然如此兄弟情深。”
南宮宸:“我只是想提醒您,您的老路并不好走,何必去趟一趟那渾水呢?既然南宮洵沒有差勁到您無論如何都不想選,又何必再拖延時間呢?”
皇帝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他不是我的血脈。”
南宮宸猝不及防地把嘴里的茶吐了出去。
皇帝仍舊風輕云淡:“這些皇子有哪個是我的血脈,哪個不是,我已經記得不大真切了,反正太子肯定不是。”
南宮宸擦了擦嘴:“我收回之前對您的攻擊。”
皇帝:“沒關系的,朕也并不是很在意。深宮這么冷,總要取暖。”
南宮宸沒看出來皇帝竟然有這么寬闊的胸懷,這樣體恤他人的心理,不禁有些疑惑:“既然陛下從不在意,為何他們都……”
皇帝微微一笑:“他們自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死的。”
南宮宸忽然背后一涼,也就是說太子雖然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但哪怕他是該死也要死。
這么一解釋后比原本更加恐怖。
皇帝慢條斯理的說:“朕今天跟你說這些,是在告訴你,即使再弱小的人也有膽子背叛強大的人,每一個殺人犯都是由孩子長成的,你想好了嗎?把權力放在別人手里。”
這是皇帝最后一次向南宮宸正兒八經的詢問。
南宮宸心想,南宮洵將來變成什么樣子,那都不是自個兒操心的,那一日他應該已經帶著沈棠離開了。
“我確定。”
皇帝的手按在膝蓋上:“行,下詔吧。”
大總管拿出了一份準備好的圣旨,皇帝在上面蓋下了玉璽。這份奏章會在不日宣布,讓南宮洵徹底地坐上了太子的位置。
幾番博弈最后,終究是他獲得了勝利。
南宮宸恭恭敬敬一行禮,對于皇帝這個人他還是很敬佩的,敬佩不代表喜歡。他低著腦袋說:“那兒臣先告退了。”
皇帝道:“別急著走,把桌子那上那個折子拿起來看一看再走。”
南宮宸依言而行,展開奏折,在上面是一份報告。
黑風崗的能仁道觀死了三個道人,被斷定為觀內起了內訌,兇手在其中,因亂戰而死。
呈上來的內容寥寥無幾,報告寫得很粗,像南宮宸這種經常翻閱卷宗的人,幾乎打眼就看出了問題。
“父親是希望我來查?”
“查一查吧,清楚仔細一些,可以把你娘子帶上。”
南宮宸也沒多問,行了一禮便退下,查案本來就是他的本職工作,還能帶上家具,這就是意外之喜。
大總管將人親自送到門口,回來后道:“這個道觀看著有些眼熟。”
皇帝道:“國師不就出自這個道觀嗎?”
大總管背后瞬間一涼,“您是懷疑他?”
“上次科舉五石散一案,他幾乎沒有露馬腳,罪責也全都推到了燕家余黨身上,但是,哪有人能做到滴水不漏,南宮宸上次查抄的那批煉制五石散的器械和是煉丹的器械。朕放出風聲去,要查天下所有道觀,禁止有私下練五石散,結果轉頭來道觀內的人就剩三個死人,連兇手都找到了……”皇帝覺得可笑,懶得再講下去,只是搖了搖頭。
倘若白澤不動不搖,皇帝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偏偏有所動作,欲蓋彌彰,皇帝就直接把視線鎖定在了他身上。
“三皇子謀反時,竟然牽動了那么多官員,當時奴才就覺得不對勁兒,陛下也說這背后一定另有人指使,只是一同發作。現在想想那些武將可能是因五石散受制于人,這個白澤隱藏在三皇子當中下手,圖謀不軌,極其危險,應該早日拿下。”
“不著急,與其讓一條小魚咬鉤,不如發揮一下作用變成魚餌。”皇帝問:“可找到了南宮慕的蹤跡?”
大總管搖頭:“不知怎么著,三皇子甩開了所有護衛,下落不明,身邊只有一個王妃。”
“不著急,燕家從前制作販賣五石散,白澤也制作販賣,兩個人之間肯定有聯系,順著這條線抓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