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武裝魔女 > 第785章 深意
南宮宸聽著故事呸了一聲:“還當是什么郎有情妾有意的故事,感情是個風流胚子見一個愛一個,這樣的男子若是日后被狐妖吸取的精氣神我也不覺得奇怪,多情濫情的人總是危險。”
沈南槿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對于這個突然跳出來打斷故事的人十分不滿,冷冷的說:“不必處處表忠心,沈棠不聽的。”
南宮宸:“我哪里是在表忠心,我分明是在就事論事。當一個人認為自己可以搞定未知的事情時,就說明這個人不僅膽大,還沒有腦子,一旦做事不動,腦子那么危險,必然如期而至。二哥聽話,只能聽見表面,那里面的深意分毫不知,也太可憐了。”
兩個人借此又開始了一番辯論,后來還是沈南槿,覺得無趣,把頭一扭不再和南宮宸說話。
沈棠只當做聽不見男人的爭斗,給那個小二哥使了個眼色,叫他繼續把這個故事說完。
小二哥難以啟齒:“剩下的故事要是再講下去,恐怕就要冒犯姑娘了。”
沈棠搖了搖頭:“你沒傷我也沒打我更沒罵我,何來冒犯一說,事情從急,你說吧。”
小二哥便忐忑不安的繼續說,那尚生聽了更加動心,恨不能馬上見到四姐,接著就下跪請求三姐介紹四姐來相見。
他這樣的行為討好了胡三娘,第二天晚上,三姐果然領著四姐來了。
四姐年紀十五六歲,長得既像露水下的荷花,又像霧潤下的杏花,嫣然含笑,嫵媚動人。
尚生一見,欣喜若狂,急忙請她坐下,這時三姐與尚生一起說話,四姐只是低頭含羞,用手擺弄身上的繡帶,一語不發。
一會兒,三姐起身告辭,四姐也要一同走。尚生一手拉住四姐不放,眼睛看著三姐說:“請幫著說句話吧!”
三姐說:“狂郎性急了,就請妹妹稍待一會兒。”
四姐沒說話,三姐便一人走了。
尚生與四姐極為歡好,接著就互相傾吐自己的生平,越說越知己。
四姐自己說是狐女,尚生貪戀她美貌,也不覺怪異。
可見那男人貪戀極了美色,腦袋都不好用了,人家自報家門,他還賊心不死。
四姐說:“三姐也是狐女,但很狠毒,她已經殺了三個人了,只要被她引誘上了鉤,沒有不死的。承蒙你這樣愛我,不忍心看著你死去,勸你早日與三姐斷絕。”尚生聽了很害怕,請求四姐想個辦法。四姐說:“我雖是狐,但得到了仙人的正法。我寫一張符貼在你寢室的門上,就可以使她退去。”隨即寫了一張符交給尚生貼在門上。
天色將明時,三姐又來了,見了門上的符,恨恨地說:“小妮子真是負心人!傾愛新郎,就不想著引線搭橋的人了。你二人本來就有緣分,我又不嫉恨你們,何必這樣對待我呢?”說罷就走了。
過了幾天,四姐因為有事要到別處去,與尚生約好隔夜再來。這天尚生無事,就到野外閑逛。山下原來就有一個桷樹林子,朦朧中忽然從林子里走出一個少婦。
這少一婦長得也很有風韻,走近尚生說:“你為什么每天戀著胡家姊妹?她們又不能給你一文錢。”說著拿出一貫錢一交一給尚生,說:“你先拿回去,買點好酒,我回去拿點菜肴來,今晚和你好好快樂快樂。”
這尚生也是個來者不拒的,任由你是什么經管,只要生得皮能好,就色膽包天敢去招惹。
他拿回錢來,按婦人的吩咐買了酒。稍呆一會兒,少一婦果然來了,把燒雞、火腿放在桌子上,抽出自帶的小刀割成小塊,就與尚生飲酒說笑,歡樂非常。
酒后二人就息燈上床,這婦人非常婬蕩。
直到天明起床,她正穿鞋時,忽聽有人聲,側耳一聽,人已走入帳幕內,一看,是一胡一家姊妹。
婦人一見倉惶逃竄,慌忙中掉了一只鞋在床上。
胡家二女追著罵道:“騷狐!怎敢與人睡覺!”說著追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才回來。
無論是人是妖,總歸是善妒酸楚的。
四姐抱怨尚生說:“你真沒出息,竟與騷狐匹配!我不能再親近你了!”怒氣沖沖地就要走。
尚生既羞愧又惶恐,連連認錯,態度懇切。
三姐又從中和解,四姐才漸漸消了氣,又和以前一樣相好了。
尚生認為自己頗具魅力,將此事當成談資出去喝酒的時候就會講給桌上的眾人聽,人人都羨慕他有好姻緣,得到了狐女的青睞。
一天,一個陜西人騎著頭驢來拜訪尚家。
尚生的父親開門后,那人就說:“我是來尋找妖一精一的,已經找了很長時間了,近來才知道在你這里。”
尚父因聽這人說話奇怪,就問詳情。
那人回答說:“小人天天在外,周游四方,一年中八九個月不在家。我弟弟在家被妖一精一蠱惑而死。我回來聽說非常氣憤,決心找到妖一精一除掉它!我已奔走了幾千里路了,一直沒找到蹤影。現在發現在你家,不除掉它,你家也將有人繼我弟弟之后被害死!”
因為尚生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將事情宣揚的人盡皆知,尚父也略有耳聞。聽陜人這一說,心里很害怕,就請陜人進屋,要求快作法除妖。
陜人拿出兩個瓶子,擺在地上,念了很長時間的咒語,就見有四團一黑煙分別鉆入兩個瓶子里。陜人說:“全家都到齊了!”接著拿出豬膀胱蒙住瓶口,捆封得嚴嚴實實。
尚父很高興,執意留陜人吃飯。
尚生知道這一切,心里很覺可憐。他走近瓶子偷看,就聽四姐在瓶中突然說話。
“坐視不救,真是負心人!”那聲音嬌滴滴的,勾的人心魂兒都沒了。
尚生被嚇了一跳,于心不忍,急忙去開瓶封,但結子很牢固,解不開。
四姐又說:“不用費勁了,只要放倒壇上的大旗,用旗上的鉞頭刺破豬膀胱,我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