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甩開權臣后,她改嫁世子寵冠上京 > 第18章 一把鼻涕一把淚
  寧王苦笑了一聲,“就是因為他胸中太有城府了,我才放心不下。圣上對六弟,一向防得緊,尤其是這七八年上,幽州的軍需都比別處少了大半......明敕好端端的怎么會和賈麟打起來?

  你想想賈家最近的動向,那賈固安馬上要接替王錫的尚書之位,如今他的嫡幼子卻當街辱罵皇室......你等著瞧吧,明兒參他賈固安的折子必定得有一籮筐,這教子無方的帽子扣下來,圣上再想捧他上位,也得參考朝臣意見不是?”

  陳集這架一打,硬生生把賈固安到手的尚書之位給打飛了。

  這小子,比他爹燕王要更有心機,同時,也是個能狠得下心來的。只是,這樣的心機手段,皇帝能容得下他嗎?

  隔天早朝,御史臺那邊便輪番進言,參賈固安教子不嚴,任由其子當街辱罵皇室,不把先祖皇帝放在眼中云云。

  皇帝面色極不好看,當眾罰了賈固安三個月的俸祿不說,散朝以后,更是把賈固安留下一頓臭罵。

  賈固安又是請罪又是磕頭,直言自己有罪,“是臣沒教導好兒子,才叫他和燕王世子起了沖突口不擇言,都是臣的錯。”

  皇帝陰沉著臉,沒接這話,抬手又砸了他一頭一臉的茶水,“滾回去,叫你那好兒子好好學學什么是禮義廉恥是非對錯!他要是學不好,你這個做爹的也不用做什么官兒了,只管在家教兒子就是!”

  直到人退下了,皇帝也還是臉黑無比,“去,把陳集給朕叫進宮來,叫他在殿外跪著,不到天黑不準起來!”

  他這個好侄子,還真是膽大包天!

  陳集應召進宮,人往清心殿前一跪,扯著嗓子便干嚎起來,一邊哭一邊大喊冤枉。

  內侍宮人們進進出出,目光少不得落在這位容貌俊美出塵的世子爺身上,這生得好看的人,就連落淚都是極惹人憐的。

  從前在太后身邊伺候過的大太監齊徳寶見了,少不得也要心軟幾分,這就提腳進了清心殿,低低勸著皇帝:

  “......世子爺到底年輕,還不懂那些個彎彎繞繞呢。從前,幽州那邊不也都說了,世子爺在那兒就是個不可一世的性子,貿然被人踩了斗篷,他要是能忍得下這口氣,那才叫怪了呢!”

  說完,見皇帝還是不吭聲,齊德寶又是一聲長嘆,“太后娘娘從前在世的時候,最疼世子爺和太子殿下,都說他們倆最像圣上您年輕的時候。就世子爺這份誓死也要給自己爭份清名的性子,當真和圣上您一般無二。”

  皇帝聽他搬了已故的太后出來說事,念及從前種種,到底還是松了口,讓人去把陳集叫進來。

  陳集一瘸一拐地進了清心殿,見到皇帝,噗通一聲跪下去,抱了皇帝的腿便開始嚎著,“陛下!陛下可得為我做主!”

  皇帝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慫包樣,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戳著陳集的腦門兒道:

  “這又不是你當街打架的時候了?這會子,倒是知道讓朕替你做主!你父王是怎么教導你的?你到上京才多久,就敢和人打架!”

  陳集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道:“我也不想......這不是,那姓賈的先罵我八輩祖宗了嗎?

  這好歹我也是個皇室人,我八輩祖宗,不就是開國太祖嗎,這我哪里能忍得了!父王才沒空管我呢,父王眼底心底,只有那幾個庶出子罷了!”

  “你呀你!”皇帝像是被氣笑了,抬眼瞧瞧陳集臉上的傷,嘆了口氣,又叫內侍扶了陳集到一旁坐下,“你這種心性,往后可怎么接你父王的班?你父王到底只有你一個嫡子,你若是不學好,你父王可不得愁死了。”

  陳集抬著下巴哼了哼,“父王喜歡那幾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出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我才不稀罕接他的班。那勞什子的幽州鐵騎,總歸我不稀罕。”

  皇帝瞪了他一眼,“又胡說八道了!”

  “我可沒有,這上京繁華熱鬧,哪是幽州那種偏遠之地能比得上的。我要在上京呆一輩子,才不想進軍營吃苦受罪呢。”

  陳集吊兒郎當地接過話去,配上他那副囂張的模樣,倒是很有幾分紈绔子弟的模樣。

  皇帝想到這幾日他派到陳集身邊的內侍遞上來的消息,臉色稍霽,口中卻是半點兒不饒陳集的模樣,厲聲罵了他兩句,又道,

  “你就是個沒規矩的。前幾日,我聽說你去了趟顧家,見李孝暉那個獨女?”

  “對呀!父王到底和李孝暉交好,我去看看他女兒,也不算什么吧。”陳集答得理所應當。

  皇帝指著他的腦門兒直搖頭,“那李氏如今都嫁為人婦了,你這般上門,人家沒給你打出來,真真是客氣的。你說說你,怎么養成了這樣混賬的性子!”

  陳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賬模樣,嘻嘻笑著插科打諢了兩句,皇帝像是被他煩透了,大手一揮,叫他滾回去,“這兩日,你就在燕王府里給我面壁思過,少出來惹是生非!”

  光聽這話,皇帝倒真是像極了為倒霉侄子操心的好大伯,陳集苦兮兮地求了他好幾遭,皇帝也不為所動,最后叫人把陳集給架了出去,又叮囑幾個內侍道:“這幾日把他給我看牢了,在府上,盯著他把《資治通鑒》完完整整的抄一遍,到時候送過來給朕檢查!”

  陳集就這么哭哭啼啼地被人給架了出去,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馮駢端了茶水進來伺候著,低聲笑道:“奴才瞧著,這燕王世子倒是個真性情的。”

  皇帝低頭啄了口茶水,意味不明地道:“但愿他這是真的真性情。”

  “這事兒哪里能做得了假。他才到上京幾天,說是這上京城里的花樓娘子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馮駢笑了笑,“正事兒沒干一件,這廢事兒倒是一件不落全做了。他這紈绔子的名聲,全都是自己作出來的。真要說起來,這位世子爺連咱們太子殿下一根汗毛都不如呢。”

  皇帝挑著眉,慢慢嗯了一聲,“讓人繼續盯著他。還有,聽說他最近常去李家?叫幾個人,盯緊李家那邊。”

  馮駢應了一聲,皇帝放下茶盞,扭頭看向窗外的天色,“顧遂遠去湖州得有一個來月了吧?”

  “一個月零八日,”馮駢接過話去,“顧大人辦事利落果決,奴才聽湖州那邊遞上來的消息,都說他是個得用之人。”

  皇帝臉上難得露出幾分舒心,但很快又被一陣陰霾籠去,“此人倒真是有幾分本事。只是,賈固安辦事不利,遞上來的折子多如牛毛,這回,怕是不好給他挪位置了。”

  “圣上若是想提拔顧大人,也不一定要從六部動手。照奴才愚見,倒不如,先讓顧大人到京兆府去,獨當一面地辦幾樁好差事,后頭再往上走,也容易得多不是?”

  馮駢小心翼翼地說完,見皇帝面色如常,便又接著道,“再一個,您不是正愁要把燕王世子放到哪兒去嗎?不如,就一并弄到京兆府去,這樣既能堵了其余人的嘴,也能叫顧大人替您看著燕王世子。”

  皇帝神色變幻多次,須臾,便笑起來,抬手拍了拍馮駢的肩頭,“還是你想得仔細!”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