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書跟上去，有些詫異的詢問，“續約合同不是昨天簽了嗎？怎么現在又來？郁氏是我們的重要合作伙伴，讓對方等著的話，可能不太好。”
里里走到辦工桌后，拉開椅子坐下，一雙漂亮的眸子打量著她，“你新來的？”
那小秘書頓了下，“不是，我在秘書處很久了......”
“多久了還沒學會，不是自己分內之事就別問？”里里將包放在桌面上。
不輕不重的聲音，讓小秘書心里咯噔一聲。
她臉色頓時慌亂，“抱歉，姜董，我只是擔心您不知道郁氏對于我們的重要性，沒有其他意思！”
里里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謝謝你操心了。”
小秘書頭埋得更低，然后見她沒什么吩咐，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
剛好這時候，林江從外面走進來。
視線瞥了她一眼，隨即微微頷首，以示打招呼。
門關上。
林江詢問，“郁氏來人了？”
“說是來了，但我還沒見呢。”里里回答道，又微抬下顎示意了一下門口，“那個是負責干嘛的？還挺為顧氏著想的。”
“梁睿手下的人，梁睿對外宣稱開除，但離職手續一直沒辦，這個您應該知情吧？”
“......”
里里點點頭，她確實知情。
一開始林江說，必須要有一個跟他差不多的人協助里里，他才能離開。
培養這樣的人才很難。
但糾正倒是還有機會。
所以關于前董事長助理梁睿的離職流程一直被壓著，二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
但現在，里里擰眉突然有點忍不了了，“多管閑事，這貨手伸得也太長了，看來是時候催一下人事的進度了。”
林江搖搖頭，“換位思考，這也是一種示好的方式。”
里里，“？？？”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理解。
“顧宗南現在應該沒有閑心負責梁睿的未來，有著這樣被開除的履歷，他在帝都商圈幾乎是沒有容身之處。冷靜下來，他更容易看清現在的局面。”林江解釋。
里里道，“可是他還找人監視我啊，還想掌控我的一舉一動！”
林江問，“剛剛那人很不禮貌，冒犯您了？”
里里，“那倒沒有。”
“那就是了，他不知道郁鴻陽是什么垃圾，只知道跟他們的合作很重要。就如同我昨晚的本意一樣，想提醒您而已。”
“......”
里里仿佛有點明白了，但也有更重要的，“那我們現在，還要跟垃圾合作嗎？”
林江頓了下，也習慣了她思維跳躍這么快，將一份文件遞到她面前，“這是我整理出來的，跟郁氏合作的優缺點，您可以綜合衡量一下。”
想了想，他又補充，“如果拒絕合作，局面也可控，不用有所顧忌。”
里里朝他豎了根大拇指。
隨手翻了兩下，就聽見辦公桌面上的電話響起。
是總裁辦的內線。
她接起來，“喂？”
那頭聲音熟悉，是剛剛聽過的，“姜董，梁特助想見您一面，您現在有時間嗎？”
里里垂下的眼瞼擋去眼底的情緒，聲音不冷不熱，“有預約？”
那頭似乎預料到這樣的問題，“有的，幾天前就預約了。”
雖然預約到了今天，但是因為問題特殊，所以他們還是打電話進來確定一下。
掛上電話，里里突然抬眸看向林江。
“你早就知道他預約了？”
“當然，他按照規矩來，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林江點頭，聲音依舊公事公辦。
里里點點頭，面上沒什么情緒。
林江離開之前，又突然提醒她，“我的判斷也不一定完全準確，您按照自己的想法就行。我無條件尊重和執行您的決定，所以不要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