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林楚正在拿著刀子削著一個蘋果。
平靜的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已經一天晚上沒有睡了，但精神依舊是很好。
“哥……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李陽有些擔心的看著林楚，“一晚上沒睡……”
“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能夠不清楚嗎？”林楚不在意的笑了笑，咔嚓一口咬在了蘋果上面。
啊嘞，這難道不是給我削的蘋果嗎？
躺在病床上的李陽，看著林楚大口大口的吃蘋果，目瞪口呆。
“想吃？”
林楚看了一眼李陽，然后想了想，從旁邊的果籃里拿了一個蘋果遞了過去，還有一把削皮刀。
然后繼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想吃蘋果就自己削啊！
怎么著？
還指望著我給你削啊？
想的倒是挺好的。
你要是個妹子，說不定我還有個性質。
可你一個糙漢子，就算是躺在床上，也實在是……
病房外面，孫厚剛一接近，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兩名下屬守在門外，眉頭不由得一皺。
“怎么回事？”
“不是讓你們把人給我看住嗎？”
“二十四小時貼身看護！”
雖然說只不過是極短的一段距離，但天知道，這么短的距離，人家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孫局，我們也想要貼身啊，可是……”
楊威無奈的指了指門口。
孫厚一眼看過去，就看到兩位荷槍實彈的戰士正守衛在門口。
是真的，荷槍實彈的那種。
這特么什么待遇……
孫厚的嘴角微微一抽，就算是他住個院，也不一定有這樣的待遇吧？
不僅僅如此，在門口，坐著一排人。
一個個的西裝革履，檔次絕對不可能是賣保險的那種。
絕對是精英人士，一個個應該是在高檔的寫字樓里，喝著咖啡，悠閑的吹著空調的精英。
此時此刻，卻如同是小學生一樣的，排排坐，吃果果。
猛地，孫厚認出了其中一個人，然后緊接著又認出了另一個，第三個……
看著其中熟悉的幾張面孔，孫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律師，李律師，孫律師……”
孫厚走上前去，笑呵呵的跟人打著招呼。
倒不是他想要這樣，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幾位，都算是魔都律師界的老前輩，以前的時候他們就沒有少打過交道。
所以想要裝作不認識都不可能。
畢竟以后……他們同樣也會打交道。
而同樣的，他的心頭，也是沉重了起來。
這幾位，基本上就算是魔都律師界的翹楚了，能夠請動他們，不僅僅是要有錢，同樣還要有足夠的身份。
而請了他們之后，還能夠讓他們在這里排排坐，吃果果的……
“孫局，你來了。”
“你好。”
“很榮幸……”
排排坐的幾十個人中，有幾個起身，很是莊重的跟孫厚握手，打著招呼。
“里面這是……”
一番寒暄之后，孫厚裝作不在意的打聽著里面的情況。
里面是什么人，他還真沒有查到。
不過多多少少的，也是有了幾分明悟。
恐怕讓周詩畫大發雷霆的，不僅僅是因為網絡上的輿論，還有受害者的身份。
若不然的話，以周詩畫的身份，不可能如此輕易的表態。
而原本還是笑容滿面的幾個老熟人們，紛紛是眼觀鼻，鼻觀心，不再說一句話。
“呼……”
孫厚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原本就是沉重的心情，再次沉重了幾分。
有時候，沒有回答，就已經是很好的回答了。
不過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的，終究是要去面對。
迎上去，你可能會很慘。
但如果說你躲了，那么下場就只會更慘。
沒有多想，孫厚直接是邁步走到了病房前。
沒等兩個戰士出聲詢問，就已經是從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證件。
“魔都總署的孫厚。”
兩個戰士相視一眼，倒也是沒有攔，直接是將門讓開。
深吸了一口氣，孫厚推門而入。
想象之中大佬排排坐的畫面并沒有出現，只有幾個受害者躺在病床上，然后其中一名受害者的旁邊，坐著一個青年，正在啃蘋果。
看到這一幕，孫厚忍不住自嘲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之前準備的那些，都是白準備的了。
“案子進展怎么樣了？”
這時候，坐在李陽旁邊的林楚突然出聲，“還是打架斗毆？”
“嗯？”正準備轉身離開的孫厚，聽到這話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轉頭看了一眼林楚。
想了想之后，認真的出聲道。
“這其中的事情很復雜，所以一時半會的并不能夠理清頭緒……”
很客觀的回答。
當然，同樣說了也跟沒說一個樣。
林楚抬頭，看了一眼孫厚，“真的有那么復雜嘛？”
“魔都總署那邊，應該是有不少這方面的專家吧？”
“我就不信，一個晚上，還討論不出來一個結果。”
應該是受害者家屬吧……孫厚沉吟了一會兒，出聲道，
“打架斗毆與見義勇為之間的界限，本來就很難判定。”
“況且這里面也有很多的牽扯，所以……”
“是人的牽扯，還是其他的什么牽扯？”林楚譏笑出聲。
這要是換成幾個普通人之間的事情，恐怕連幾個小時都用不到吧？
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視頻監控都已經傳到網上了，很多事情不是一目了然嗎？”
如果這都不算是好辦的案子，那恐怕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辦的案子了。
“小同志，很多事情，并不像是你看到的那么簡單。”孫厚語重心長。
“咔嚓！”
林楚啃了一口蘋果，譏笑一聲，“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特么還覺得，是什么魔都頂級的二代呢，讓你們這么為難。”
“然后我查了查，就特么一賣水產，開賭場的黑暴發戶。”
“艸，一個小暴發戶都特么打了人能夠當受害者，要是一魔都頂級二代，還不得殺了人當沒殺啊。”
“噗嗤！”
聽到這話，孫厚忍不住笑出聲來，“小暴發戶？”
“你知道人家一年能掙多少嗎？”
“一年至少一千多萬，身家加起來，能夠破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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