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孤的祖父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正妻所生嫡子名為李廣,修為才智冠絕天下,只可惜英年早逝。
林孤的祖父還有一房妾室,妾室也生了一個庶子,眼下還活著,只是活的有些窩囊,雖然坐在敦州城主的位置上,卻更像個不問世事的出家人。
李玄是個廢物,這是李氏其他兩房對他的評價,他之所以能坐在敦州城主的位置上是二房做給世人看的。
林孤其實并不相信外界的那些傳聞,如果李玄真是個愚蠢之人,絕對活不到今天,因為李廣死后,林孤未出現之前,他才是法理上最有可能繼承北洲侯爵位之人。
但李魄仁和二房老太爺并未殺他,因為連他們都覺得陛下不可能將北洲交給這樣的人來統領。
李玄突然要見他,林孤并不覺得意外,其實進入敦州之后,他最提防的人便是李玄。
可是后來,李玄似乎沒有動作,此次遇襲似乎也與他無關。
“敦州城主李玄,是先侯的庶弟,你的叔父吧。”苦作舟若有所思道。
林孤知道,李玄是他在李氏長房唯一的親人,所以派影衛調查過他,只知道他慵懶無能,醉心佛道,是個徹頭徹尾的宅君子。
宅君子是天都流出來的稱呼,意指整日窩在家中不出門的男子。所以林孤對自己這位叔父其實也所知不多。
“施主,你的意思?”阿晗活佛打斷了林孤的思緒問道。
林孤神色微動,向阿晗活佛點了點頭,隨后扭頭對傳話的千佛寺弟子道:“勞煩大師轉達,林孤明日到城主府拜見。”
那名弟子領命離去,苦作舟看著林孤,問道:“明日要不要我陪你去?”
林孤聞言搖了搖頭,道:“若是他想對我不利,不會等到現在,而且若是我在城主府死了,李氏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掉一身屎了。”
苦作舟啞然失笑。
…………
第二日,天氣晴朗,藍天白云,適合遠行。
密宗佛會結束之后,除了選擇留在千佛寺修行的僧人,各路人馬從昨日開始便已陸續離開敦州城,熱鬧了三天的各大酒肆客棧終于冷清了下來。
寶月苑如今被林孤獨占,沈家的管事得知沈晗是活佛轉世,帶著一臉見鬼的表情匆匆離去。
林孤知道他是去向沈家的主母報信了。
沒有用早膳,林孤便獨自離開了沈園。
敦州城主府看起來像一座寺廟,這是林孤站在城主府大門前的第一感覺。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從門中傳來,這香應該出自千佛寺。
道明來意,城主府的管事領著林孤進了內宅。
管事姓薛,看起來很忙。
從門口到內宅的這一路上已經有四個家丁對著他附耳說悄悄話了。
林孤站在一旁,他若想聽,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不是哪個商號的掌柜要請他吃飯就是哪個屬官要匯報昨日翠紅樓姑娘被折騰至死的命案。
林孤又想起了那些傳聞,李玄一心求佛,不問世事,敦州城大小事務都交給了管事薛華,私底下,薛華被稱為地下城主。
“薛管事很忙。”林孤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薛華知道眼前的年輕男子是誰,這些年,李玄除了去千佛寺,很少踏出城主府,也很少見外人,整個城主府甚至整座敦州城的權利都已經被他掌握在手中。
李玄如今只是名義上的門主。
他之所以親自迎接林孤,是因為李玄的反常,也因為他對林孤的好奇。
薛華知道自己很忙,但是從林孤嘴里說出來,他卻不敢隨意接話,辯難之事和陛下的旨意讓薛華絲毫不敢小看眼前的年輕人,能從雁門關走到這里,怎么可能是易于之輩。
沉默了片刻,薛華道:“先生有所不知,城主大人不喜歡這些俗事……”
“我知道,薛管事不用解釋。”林孤打斷了他的話。
薛華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二人穿過廊道,來到了一處院子,林孤抬頭看了看拱門上的院名,般若苑,院子中的布置更像寺廟,香爐燭臺佛像,一應俱全。
“先生請。”
林孤抬腳進入院中,薛華并沒有跟進來,但也沒有離開,這是一個三合小院,正房是一個佛堂,佛堂大門緊閉,屋中有木魚聲傳出。
林孤站在門外,行禮道:“侄兒應邀前來,拜見叔父。”
木魚聲停,屋中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卻不是對林孤說的。
“薛管事,你先離開吧,我與侄兒有話要說。”
門口的薛華聞言一驚,林孤看見了他眼底閃過的一絲狠厲之色,注意到林孤的目光,他立刻變回了恭順的模樣。
“是,若有其他吩咐請城主大人派人尋我!”
說完,薛華轉身離去,林孤搖了搖頭,沒想到一個家仆竟然如此目無主上。
屋中又傳來了那個淡淡的聲音:“侄兒請進。”
佛堂的大門自動打開,林孤走入佛堂,發現屋中空無一人,佛堂的正上方的法壇之上是一座世尊站像,林孤看著這尊像覺得有些眼熟,之所以覺得眼熟是因為它看起來有些別扭。
這尊像和鳴沙山頂的那座巨型世尊像一模一樣。
法壇后傳來動靜,走出了一個人,此人面白無須,臉上有淡淡的皺紋,烏黑長發梳理的很整齊,穿著一件褐色的僧衣,他的一對眸子很干凈也很亮,與林孤曾經看過的李廣畫像有幾分相似。
“見過叔父。”林孤知道,眼前的男子便是自己的叔父李玄。
李玄指了指地上的一個蒲團道:“坐吧。”
林孤依言落座,李玄則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叔侄二人四目相對,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李玄先開口了:“聽說佛會辯難日,你贏了儒門的苦作舟,還贏了摩訶蘭若寺的南言,甚至罵跑了拔魔堂主古河。”
林孤靜靜的看著他,沒有接話,這是整個敦州城甚至整個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沒有必要再重復。
他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叔父此次找我來所為何事?”
李玄頓了頓,淡淡道:“我是個閑散之人,聽說你來了敦州,便想見一見,畢竟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了。”
李玄的聲音如同真的春風一般,林孤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作偽,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佛說,世間一切皆是虛妄,叔父醉心佛道,不問世事,難道還放下世俗的情感?”
李玄聞言微笑:“你的詞鋒如此犀利,是在試探我是否被二房收買,想致你于死地么?”
林孤覺得有些意外,他沉默了很長時間,道:“我以為叔父一心求佛,并不知道世間之事。”
“不問世事是因為世事與我無關,但是你的事不同。”李玄揉搓著手中的念珠,沉聲道。
"有何不同?“
李玄沉默了片刻,手中的念珠又向前走了三顆:“你是大哥唯一的骨血,李氏長房的獨苗,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不測。”
林孤看著李玄,看的很認真,緩聲道:“叔父并非傳言中那般昏聵無能,為何要躲在這牢籠中不見天日?”
李玄抓著念珠的手指停了下來,目光微沉,語氣中帶著些許感慨:“很多年前我以為長房只剩我一個人了,所以我不能死,幾年前,你的消息從神都傳來,那時候我很高興,甚至抄錯了一部法華經。”
林孤看著李玄臉上的笑容,心中的戒心慢慢的放了下來。
“叔父想韜光養晦,何須自我放逐,將整個敦州城的權力都讓了出去。”
李玄聞言冷笑:“你是說薛華么,哼,他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林孤聞言目光微動,問道:“他是二房派來的?”
李玄知道林孤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臉上露出了贊許之色。
“薛華是二房的眼線,能為李魄仁所用,便也能為我所用,如今我調不動敦州城的一兵一卒,李魄仁便不會把心思放在我身上,這樣才叫韜光養晦。”李玄淡淡道。
佛堂中香在燃燒,殘留在香頭的香灰已經足夠長,終于支撐不住,掉在了鼎中。
“叔父想要做什么?”林孤能夠感覺出來,李玄韜光養晦絕對不是只為了保命,他冒著被李魄仁懷疑的危險將自己找來,說明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李玄斂起了笑容,看著林孤,沉聲道:“這個你不用知道,今天找你來我只有一個請求。“
林孤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不要去和二房硬碰硬,保住性命,剩下的交給我。”
林孤心頭微動,目光微凝,沉聲道:“叔父是讓我放棄歸宗?”
李玄搖了搖頭:“不是放棄,而是暫避鋒芒,你再往前走,必然會遭受更大的危險。”
林孤看了一眼李玄手中的念珠,搖了搖頭:“歸宗是陛下旨意,也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讓我退縮,這不可能。”
李玄的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你如今只有慧心境的修為,即使已是慧心大圓滿,又如何與二房動神、渾然、神虛境甚至神藏境的強者對抗。”
“若是知難便退,人族早就在萬年之前便滅亡了。”林孤語氣平淡,態度堅決。
李玄靜靜的看著他,回味著林孤方才的話:“這便是你的道?”
“這便是我的道!”
“若我執意不準呢?”
林孤突然覺得周遭環境化為虛無,一道威壓如淵而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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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