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患病，體乏生熱，頭暈眼花，行難止，言難出。而天道患病，更為嚴重，眾生畸變，善惡難分，十八層無間地獄拉到人間也算是仙境。”
老君的眉目十分凝重，嘴中的話也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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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也見過，這些經過天道影響之后，那些仙神的模樣，雙親不辨，恩師不識，身體呈現出奇詭的模樣。”
聽到這話，楊戩似有所思。
“那我們毀滅他們現如今的肉身，再在凡間建宗立祠，用信仰將其復活不可嗎？”
“這不失是一種方法。”元始天尊聽到楊戩的話，也是微微頜首表示贊同。
不過旋即他便話鋒一轉：“不過，是最下乘的方法。”
“為什么？”楊戩眉頭一皺，不解元始天尊那帶有深意的笑。
老君也適時為其解惑：“此法已經驗證過了，確實不可，你所見的玉帝，就是我用信仰之力重新復活的。”
聽到老君這話，楊戩眉頭皺的愈深，他一下就想起那肥碩的身體，如同一座肉山一般，留的汗都是油膩膩的，想到這些楊戩就感到一陣反胃。
他其實也覺得十分可怖，歷經萬劫的玉帝都被影響成這個模樣，那他們這些普通仙神又該被影響成什么模樣？
想到這，變成的肉糜嫦娥，金吒所化的肉蛇以及滿身的鱗片的木吒都一一映入眼簾。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變成那副模樣，楊戩就一陣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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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楊戩的心里又升起許多疑惑。
“既然是天道患病，那為什么我們仙神詭變的時間還多有不同？這又是因什么而異的呢？”
聽到楊戩的詢問，老君臉上也是露出一陣苦笑。
“是觀察。”
老君只說了這三個字，卻讓元始天尊眉頭一跳，神色凝重地問道：“你什么意思？是見過這些詭變的仙神，自己就會發生詭變嗎？”
“是，也不是。”老君又是只吐出讓人不明所以的一句話。
元始聞言，眉頭皺了起來：“老君，你什么意思？”
楊戩對于這些詭變仙神了解頗多，聽到老君的話，他心中反倒有些明悟，此時也是謹慎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據我所知這些詭變仙神應該是可以主動侵染其余仙神的，據我所知，哪吒就是這般被嫦娥感染的，所以感染的途徑并非只有一種。”
聽到這話，老君露出一抹贊賞的笑，口中稱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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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路上，他突然發現了詭異的一幕。為了謹防通天出離發生意外，他不僅推算多次，并且重復走了很多次。
他踩著混沌中枯死的星辰，一步一步地緩慢返程。
為了確保不出意外，每個大星旁的大界他都如數家珍。
甚至其中的天道，他都揣摩的七七八八了。
也就是在他回來的時候，發現了一座大界壁壘之后的不對。
里面兒所有的生物，都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他們互相殘殺，旋即又互相啃食。
而在此之前，他們的仙界，一切欣欣向榮，萬事萬物都循著規律進行生長輪回。
“一開始我以為，是那里的仙界遭遇了襲擊，其血戰到底，并用了各種黑暗詭異的秘法。”
老君仔細回想當時的一切，白白的胡須下是他扼腕嘆息的表情。
“我們能進出界壁，那么許多大界里的大神通者一定也有辦法，所以我當時也沒久留，以免誤會。如果我早點兒發現，或許結果就不是這樣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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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說到這里，突然發出一聲慨嘆。不過旋即他便繼續說道。
“回來后，我依舊是夜以繼日地觀察萬界，約莫百年前，理我們稍遠的一個大界，也發生了類似的事。”
那個大界草木茂盛，沒有人，而是一群極富智慧的兩腳動物，身體龐大，不過大多前肢短小。
也是這個原因，這些龐然大物與螞蟻進行了合作，二者取長補短，也算是開創了先河。
可那天他突然看到，一直挺著大肚子的蟻后，張開大嘴，居然一口把那龐然大物吞去大半塊身軀。
而且這龐然大物并不是什么死尸，而是以后用來讓蟻后了解外界而設立的通信員。
雖然是這樣，但那蟻后還是突然將這個龐然大物啃去了半塊身體。
在此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螞蟻與巨物之間相互吞噬，傾軋殘殺。
聽到老君這般說道，楊戩不禁問出了一個疑惑。
“照這樣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很快就會把自己大界內的生物全部殘殺殆盡？那這邪祟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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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老君又上手捋了捋胡子說道：“經過一段時間的互相殘殺，他們之間會形成詭異的平衡，你一開始看的那個世界就是一個例子。”
而觀察到那個世界詭異的一幕之后，老君對于觀星這件事就更加上心了，每天都回來觀星臺坐一坐，并且觀察其他大界。
也就是這樣頻繁的觀察，擊碎了老君心底最后一絲幻想。
周邊的大界，一個接一個被詭異侵蝕，變成了奇詭的模樣。
老君也知道，終有一天會輪到自己這一個大界。
終于，該來的還是來了，他也終于能自己觀察手中的詭異仙神。
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摧毀那幾具尸體，反而特意留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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