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蝕骨火神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國宴
  “哦對了,我尋思著是該送你一件禮物,但你在富饒的虬誓國,而且是皇宮里,吃穿不愁,什么奇珍異寶都是應有盡有。我能送給你的,大概都是無法入你法眼的。所以我就想到了我有一樣你用錢都買不到的東西。”江烈說著便賣了個關子。

  “用錢都買不到?難不成是什么靈丹妙藥?”袁如桐笑道。

  江烈嘻嘻一笑,挽起袖子,在鱗玉鐲上輕輕一拍,在一陣耀眼的光亮過后,從鱗玉鐲中搬出了一顆半身高的發黃的彎曲的象牙。

  虬誓國遍地珍寶,擁有數不勝數的、絕無僅有的黑科技。袁如桐貴為國母,自然也是見多識廣,對于鱗玉鐲這種法寶并不感到驚訝,只是感到意外,意外的是江烈竟然擁有這種令人眼前一亮的寶物。

  袁如桐驚奇地問道:“你這個手鐲竟有如此奇效,是從哪兒買的?我從來沒見過這么神奇的手鐲,新鮮得緊呢。”

  江烈放下袖子,笑道:“這個手鐲叫鱗玉鐲,是海里的一種叫鱗玉的寶物制成的。至于我是從哪兒買的?那就是天機不可泄露了!這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會把這個手鐲送給你,這個象牙才是要給你珍藏的。”

  與象軍鏖戰一年有余,無論勝仗還是敗仗,獅炎軍總能繳獲一些象牙,死在獅炎軍手下的戰象也都數不勝數,但鮮有人會將象牙砍下。

  江烈在奇襲茶溪的時候斬下了兩顆象牙,一直存放在鱗玉鐲里。他只舍得拿出一顆送給袁如桐,至于另外那一顆,他準備帶回家,放在家里辟邪。在他看來,象牙放在家里做裝飾物就能夠成為一件別致的藝術品。

  袁如桐半蹲下來,繞著那顆象牙端詳了一周,抬起身來,笑道:“這是象軍的戰象的牙齒吧,這應該是你在某場戰役中收獲的戰利品。”

  江烈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那是我偷襲茶溪的時候得到的戰利品。實不相瞞,我干掉的戰象沒有上千頭也得有幾百頭,但我親手砍下來留在自己身邊的象牙就只有兩顆。倒也不是我江某人吝嗇,著實是數量有限,另外那一顆我得帶回家做紀念。所以只能送你這一顆了。”

  袁如桐忍俊不禁道:“江少俠,你是把我當成什么人啦?難道我還會嫌你的禮物不夠貴重還是不夠多嗎?就你跟南兒兩個人,當年送了我一幅畫,你作詩,她作畫。那一幅畫就足以讓我感動一輩子了。你這會兒又送我一顆稀罕的象牙,我更是感激不盡。我得想想我應該送你些什么讓你帶回去。”

  江烈連忙擺擺手:“今天一大早,我就聽你的夫君講了一大串,那些獎賞多得我都記不住。說實在的,那些獎賞也就是一些軍功章,只是榮耀的象征,真正實用的卻不多。你也曉得,我自從進了神獅城,我就沒窮過,有的是閑錢,我還拿出了一大筆閑錢去建設江家莊。我真的不在意什么禮物,我時隔多年跟你重逢,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情義到位了,其他的都可以免談!”

  袁如桐笑得合不攏嘴:“要不這樣吧,我自己出錢,請獅炎軍的將帥們吃一頓國宴?要不然我怕我送你們的禮物,你們都不稀罕。吃頓飯比較實在,容易打發,保證你們都能夠吃飽喝足,來幾個倒幾個!”

  江烈打趣道:“來幾個倒幾個?你可以低估別人,可不能低估我噢!我的酒量可不是能夠讓你輕易放倒的!”

  袁如桐順著話茬子笑道:“要是放不倒你,不是太丟我虬誓皇室的臉了?”

  江烈搖了搖頭,笑道:“此言差矣!怎么會是丟了虬誓皇室的臉呢?放倒了我們,是長了虬誓皇室的臉。我們沒被放倒,就是長了神獅皇室的臉,畢竟我們是皇家獅炎軍,屬于是神獅皇家的。虬誓皇室是你的婆家,神獅皇室是你的娘家,無論是婆家長臉,還是娘家長臉,對于你來說都是長了自己的臉!但凡你請了這頓酒宴,你就是穩賺不虧的,只有長臉,沒有丟臉!”

  “還得是你能說會道啊!既然保證是長臉,那我就必須請你們大吃一頓了!事不宜遲,就定在今晚了!晚上你們就進宮來,自會有人帶你們去吃飯的所在。”袁如桐說著又輕輕敲了敲那顆象牙,“這顆象牙,你還是先收起來吧,我一個人也不曉得怎么搬這么大個玩意兒。晚上,帶上你那些將軍們,不見不散。”

  江烈將那顆象牙收進了鱗玉鐲中,咧嘴笑道:“不見不散!”

  ……

  當晚,江烈帶著文三變、黃英嶸、紀誠等所有在京城的獅炎軍的將軍們一起來到了虬誓皇宮。紀誠與紀評從來沒穿過富貴的正式服裝,但袁如桐稱此晚宴為國宴,作為貴賓,理應穿得體面一些。所以他們兄弟倆在京城內挑了一下午,才各自挑了一身正裝,反正收到了虬誓皇帝的重賞,他們都不是差錢的角色。其余的原本就屬于獅炎軍的將軍們則統一身著神獅國的官服,每一個都精神煥發。

  他們這一行人一進宮門,就有一大群宮女太監及侍衛殷勤地提著燈籠為他們護送帶路。

  一行人說說笑笑著終于抵達了最終目的地——一座專門用來辦國宴的宮殿。

  此時已是深冬,且年關將至,每當夜幕降臨,便是天寒地凍。對于這些能征慣戰的將帥們而言,挨餓挨凍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他們一進入到那座宮殿之內,都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畢竟在滿滿當當的燈火的照耀下,整座宮殿都如春暖花開一般暖人心脾。

  宮殿內的宮女太監們都異常熱情,這個剛幫忙脫帽,那個便立馬幫忙賜座。

  江烈坐到了屬于自己的專屬位置上,接過了一位宮女遞來的熱茶,保持著微笑環伺四周。

  像國宴這般的高級宴會,赴宴的賓客都是一人一桌,每個人坐一個位置。主人坐在正中間,賓客的位置則在主人的左右兩邊各自一字排開。

  作為獅炎軍的最高統帥,江烈自然是坐在離主人位最近的位置。

  主人位有兩個位置,毋庸置疑,這兩個位置只能是屬于虬誓皇帝與袁如桐的。

  不一會兒,門口便傳來了太監們此起彼伏的呼喊聲——“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江烈與將軍們皆聞聲而起,遠望著虬誓皇帝牽著袁如桐緩步走來的身影,行了神獅國的君臣之禮。雖說入鄉隨俗,但這些神獅國人對虬誓國的君臣之禮卻并不了解,所以就只好按照自己的習慣行了禮。至于紀誠與紀評二人,既不懂神獅的禮節,也不懂虬誓的禮節,就只好有樣學樣,學著其他人的模樣行了禮。

  江烈帶頭高呼道:“外臣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紀誠與紀評登時就不知所措了,他們是地地道道的虬誓人,理應不算外臣,但也并不是內臣,畢竟他們原本就都只是玳山上的獵戶,只算得上是“草民”,反而加入的是神獅軍團的皇家獅炎軍,倒是能夠算是神獅國的武臣,在虬誓國仍然只是算一介布衣草民。

  電光火石之間,紀誠與紀評都想不出自己該如何自稱,他們自幼在山里長大,也分不清君君臣臣的,只好張口閉口,默不作聲。反正其他的將軍們都聲若洪鐘,響徹整座宮殿,所以他們兩個人輕而易舉地就濫竽充數成功了。

  虬誓皇帝與袁如桐坐到了主人位上,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列位英雄,請坐!”虬誓皇帝朗聲笑道,“此宴是皇后主辦,專門只請了獅炎軍的英雄們。此乃國宴,不是每年都辦的。既然皇后提出要為列位英雄辦一場國宴,那就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吃國宴,但列位英雄一定有資格!列位英雄在虬誓沖鋒陷陣,替天行道,令虬誓的所有蒼生都不勝感激!”

  江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思忖道:“怎么又是這些廢話啊!我的個姐夫大哥喲,你講廢話就講廢話吧,這種場合講點廢話是合情合理的,但你為什么要把早上就講過的那些話再重復一遍啊?妹夫我聽著是真的累,越聽越犯困啊!不過,這是你的地盤,你是老大,你想干嘛你就干嘛,我也管不了你,我只能默默地祈禱,祈禱你少講幾句!”

  所幸虬誓皇帝只是形式地講了幾句,并沒有耗費太多時間,不一會兒便朗聲道:“上菜!”

  皇宮里的珍饈對于紀誠與紀評而言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他們雖然不會覺得皇帝就是用金獵叉,但知道皇宮里吃一頓的價值,有可能是尋常百姓家吃半輩子都抵不上的。

  雖然紀誠與紀評自幼打獵,熊掌、鹿茸、牛鞭都吃過不少,在飲食方面也算得上是有些見識,但他們直至此刻上了菜才發現,原來鮑汁田雞里并沒有雞肉,只有疑似癩蛤蟆的肉。

  紀評悄悄往左挪了挪,向旁邊的紀誠低聲問道:“哥,這道菜叫什么名字?”

  紀誠低聲應道:“剛才聽那個陰陽人叫的是什么‘豹汁田雞’,應該是用豹子的什么汁炒的雞肉。”

  紀評用筷子夾起一條黃澄澄的田雞腿,面露難色道:“你難道沒見過雞嗎?雞腿長這樣嗎?剛出生的小雞的腿也不是長這個模樣的啊,我怎么看這都不是雞肉,倒是……這形狀倒是像癩蛤蟆的腿……”

  紀誠白了紀評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不管它是癩蛤蟆還是癩海馬,這都是貴族的象征。你懂個蛋啊?你沒聽皇帝陛下說的啊?這是國宴,是皇后娘娘請你來吃的,哪能請你吃癩蛤蟆呢?哪怕皇后娘娘真的請你吃癩蛤蟆,那你吃的也是癩蛤蟆中的皇親國戚。你別想太多,先吃一塊嘗嘗,我感覺這味道應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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