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蝕骨火神 > 第六十二章 出發獅南
  江烈無奈道:“我那也是毫無自我意識的情況下啊……這酒真是害人,貪杯就沒好事……哦對了,我是不是說要送你去獅南武太學?對,沒錯,你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收完直接就動身,我的騏墨很快的。”

  茴香穿好衣服,正色道:“將軍,你現在怎么能說這種話?之前你說你看過我身子但是忘記了,我也無話可說。但是這回,是能因為你忘記了就當沒發生過的嗎?”

  江烈來回踱步:“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責任在我,但是……我補貼你十萬文獅幣,從今往后,此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吧?”

  茴香噙著淚水,搖了搖頭:“這豈是錢的問題?我就知道,門不當戶不對……不會有結果的……我也不奢求什么名分,但將軍就真的偏得讓我一走了之嗎?”

  江烈嘆了口氣,抓耳撓腮道:“不是說什么我就偏得讓你一走了之,實在是我這府上沒有你的容身之所啊,我要是把你養著倒也未嘗不可,但你說你是勞碌命受不了閑,但我這些丫鬟著實夠用了啊!好不容易安排到了懷德樓吧,你又沒安全感又失眠,這才不得已讓你到獅南去,誰讓你在神獅城就沒安全感呢?”

  茴香啜泣道:“將軍不留我,我也沒有辦法。茴香的命都是將軍撿回來的,無法終生以身相許卻也有過一夜快活,或許也算是報答了將軍的大恩大德了……我終究只是個丫鬟,不能奢望太多……將軍要我走,我也沒辦法再有什么二話了……便依將軍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江烈頓時又心軟了大半截:“茴香,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而為之,大概……是這酒有些問題……無論我酒后干了什么,那真的都不是我的主觀意愿……或許這足以令你恨我一輩子……”

  “我永遠都不可能恨你的。”茴香打斷了江烈的話,眨了眨眼,淚珠更顯閃爍,“我當然不可能怪你什么,我只會把你對我的恩情,一切恩情,默默銘記于心,無論今生是否還有機會相見……”

  江烈忙道:“一有機會我肯定會去武太學找你的!一旦有什么問題,你都盡管寫信來給我!無論我官居何職,我肯定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這江府大概也會一直在這兒,寄信還是方便的!”

  茴香抹了抹眼淚:“好了……將軍,我曾聽人說過,聚散皆是緣,天意讓我遇見了你,或許也是天意讓我離開你……天命難違。我這就回懷德樓收拾……”

  “等等……”江烈說著開始在房間里尋覓,不一會兒便找到了一條鑲嵌著諸多寶石的金項鏈,并遞給了茴香,“收著吧,這些裝飾品我用不著,但可以肯定值不少錢。日后若有不時之需,可以當了還錢,能換不少錢。”

  茴香顫顫巍巍地接過那條金項鏈:“這……”

  江烈轉過身:“好好收著吧。”

  此時,已是午后。

  江烈開了房門,刺眼的陽光映入眼簾。

  “烈少,您可算起了,茴香姑娘還在您屋里嗎?”聽雨一聽見開門的聲音便來給江烈請了一安。

  江烈點了點頭,開啟了扯淡模式:“茴香姑娘帶來了一副很有趣的牌,我們雙人對弈,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就玩到了五更天。床給她睡了,我趴桌上睡的。”

  聽雨捂嘴笑道:“奴婢明白!烈少這會兒想吃早飯還是午飯呢?”

  江烈應道:“這會兒吃早飯,豈不得晚上再吃午飯?午飯隨便準備點就好,吃完我再帶茴香去懷德樓收拾行李,然后立馬送她去獅南。你也吩咐一個伙計去我尾部帶個口信,這兩天我沒法過去了,畢竟得安頓好茴香。皇上說了,我得安頓好這幾個人才能上任。對了,再吩咐馬夫把騏墨裝上車廂,整成一輛馬車。”

  聽雨行禮道:“奴婢遵命!”

  隨后,江烈與茴香吃完了飯,江烈就換上一身便服,挎上平雪劍,帶著茴香來到了門口。

  馬車已然停在了門口。

  馬夫恭敬道:“稟告烈少,騏墨已吃飽喝足,體力充沛。請烈少上車!”

  江烈摸了摸騏墨的鬃毛,又拍了拍馬夫的肩頭:“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駕馬就好。”

  “是!”馬夫說著便走了。

  江烈給茴香使了個眼色:“上車。”說著便跨上了騏墨。

  茴香上車坐穩之后,江烈便開始驅策騏墨,口中還念念有詞:“雖然你是寶馬,但有時候還是不那么靈啊,現在我已經無法放心讓你自己走了,還是得靠我自己來駕馭才能靠譜一些啊!”

  到達懷德樓之后,趁著茴香去收拾行李的工夫,江烈徑直爬上了三樓,憑著印象疾行到了一間房間門口。

  門口站著兩個令江烈分外眼熟的打手模樣的彪形大漢。其中一個打手恭敬地拱手道:“這位爺面熟得緊,敢問是哪家公子?”

  江烈亮出腰牌:“獅城乙軍甲尾尾將江烈,比較長時間沒來登門拜訪了,還有印象嗎?”

  兩個打手頓時恍然大悟,連忙異口同聲道:“原來是江將軍!”

  江烈收回腰牌,抱拳道:“不知唐掌柜可在里面?”

  其中一個打手應道:“回江將軍,掌柜的正在屋內核賬。江將軍今日前來,想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江烈笑道:“倒也沒什么要緊事,就是太久沒來了,想跟唐掌柜坐坐,聊聊天,僅此而已。若是唐掌柜實在無暇待見,江某也不多加叨擾。”

  這時,房門開了——唐懷德恭敬行了一禮:“江將軍別來無恙!江將軍大駕光臨實乃唐某之幸,唐某豈有不待見之理?江將軍,里邊請!”

  “哈哈哈!”江烈爽朗地笑道,“唐掌柜還是如此之爽快啊!”說著便跟著唐懷德進了屋。

  屋內的格局與上次來訪并無何兩樣,但細看其實還是有所不同。桌子上依然擺著賬本與筆墨硯臺,筆尖沾著濕潤的墨水,賬本上的字跡看來也并未完全風干。由此可見,唐懷德著實在認真地核賬。

  江烈又環顧四周,這回看起來不像是有人藏在窗簾后面了,于是滿意地笑了笑:“唐掌柜不愧能夠經營這獅城第一酒樓,果然是能識時務啊,是個俊杰!”

  唐懷德請江烈入座,也笑道:“被江將軍教訓過,唐某自然是得改過自新啊!當然也不只是因為怕江將軍的劍,更重要的應該還是為了自己酒樓的生意!”

  江烈保持著笑容:“我也聽說了,懷德樓的生意是一直在蒸蒸日上,我也就可想而知,唐掌柜肯定沒敢再干些什么不該干的事。”

  唐懷德擺擺手:“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之前有出現過客人對歌舞女提出無理要求的情況,這些客人全被我逐出了大門,并且加入懷德樓黑名單!我懷德樓不做這種人的生意!”

  江烈拍手稱快:“很好!所以啊,其實讓茴香在懷德樓干活,我是完全放心的。不過她對之前被冤之事還心有余悸,在神獅城內沒有什么安全感,所以我得帶她走。”

  唐懷德點頭道:“車大人吩咐過了,昨天來的這幾個人可以隨時由江將軍調遣。江將軍盡管自便!”

  江烈起身道:“我此番前來懷德樓,主要是等茴香收拾行李,順道來拜訪一下唐掌柜,也沒什么事,唐掌柜繼續忙吧!江某告辭!”

  唐懷德起身拱手道:“江將軍慢走!我派人送送您!哦對了,以后江將軍來我懷德樓用餐,統統免單!”

  江烈連忙回頭:“此話當真?”

  唐懷德笑道:“自然當真!”

  江烈打趣道:“看來以后我有事沒事就得來吃吃霸王餐了,哈哈!告辭!”說著便離開了。

  閑言略去不提。江烈幫著茴香把行李都搬到了馬車上,然后便扶著茴香上了車:“路途遙遠,車上好好休息。”說著便拉上了車簾,坐穩了駕駛位,揚起了馬鞭。

  之所以不帶任何馬夫,江烈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駕馬,這樣就不需要跟茴香單獨待在車廂內。說到底,江烈還是不敢跟茴香面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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