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攝政王爺追妻忙 > 第三百二十七章 本王久等了
  顧府。

  幽蘭院。

  在顧南幽閨房內的攝政王,此時,墨黑長發傾斜而下,濕漉漉的,顯然是沐浴之后還未完全干透。

  在得影一稟報并遞上一張字條后,他眸中有些詫異。

  紙條上的字跡清秀俊逸,一看就是小病貓所寫。

  只是……

  “這字條是她讓送到府中的?”

  “是。”

  意思也就是,他醒來后就離開了一小會兒功夫,小病貓就以為他離開了,然后讓人把字條送到了他府邸。

  所以他白白在此等了半天。

  小病貓早已出去了。

  攝政王低眉沉思。

  昨夜他徹夜未眠,并突然發現留宿是個非常愚笨的選擇,有些念頭總是時不時竄出,怎么掐都掐不滅,整整煎熬了一晚上。

  好不容易等小病貓起身出去了。

  他連起身回府沐浴,再回來后,就一直待在小病貓閨房內,等著她回房,直到現在才知道,她早就出去,還打算動身前往繁榮城。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顧南幽一眼就看見了墨發散落、身上只著一身單薄寢衣,還袒露大半胸膛的攝政王。

  兩人四目相對,她微微有些懵。

  不是離開了嗎?

  怎么還在?

  顧南幽瞬間輕輕眨巴一下眼睛,隨后看看影一,影一目光似乎正落在攝政王胸膛上……

  額!

  這是背著她在做什么?

  “你們在我閨房談正事?”

  影一微微點頭。

  可不就是正事?他找主子,事情正得不能再正了。

  攝政王將手中字條收回折好,緩緩道了句。

  “嗯,正事!”

  “那我走?”顧南幽覺得此時她需要避避,萬一談到某些她不該聽到的正事呢?

  此話一出。

  攝政王厲眼一掃,凜冽目光瞬間落到影一脖子上,影一瞬間感到脖子一涼,立馬接收到來自自家主子的示意,快速一拱手。

  “屬下告退。”

  下一秒,影一正想往房門口走去,卻忽然發現,他已經翻墻翻窗翻習慣,若此時從主母房間出去,被人瞧見了,又會是一場轟炸皇城的輿論。

  趕緊跳窗兒去,飛身遠去了。

  “你看到字條了?”顧南幽自然將攝政王手中的字條看在眼里,“我要動身去繁榮城一趟,趕在鄉試之前回來。”

  她現在是回來收拾一下包袱。

  就算攝政王已經知道,如今碰到還是得親口告知一聲。

  “也好,就當出去散散心。”

  顧南幽沒再說什么,就動身收拾東西,攝政王就在一旁看著,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她。

  等到她收拾完。

  攝政王才與告別,然后翻窗離開。

  看著攝政王離去時露出那一大片白皙胸膛,顧南幽不禁蹙了蹙眉。

  她瞧見了還好。

  若讓別的女子瞧見了,那就虧了,下次她得提提意見,讓他別那么漏肉。

  然而!

  這個下次來的太突然。

  顧南幽出門一撩開馬車簾子,就見到了斜靠著馬車,等候已久的攝政王。他還有些不悅的道:

  “怎么才來?本王都久等了。”

  “你也去繁榮城?”他不是日理萬機嗎?

  “嗯,定親到現在我們都很少聚在一起,是時候去游玩一下了,就我們二人。”

  很少?

  除院試外,基本上夜夜都見面好吧?

  不過,就她與攝政王二人這個倒是不錯,就當游山玩水,還有美男在側。

  于是,顧南幽上了馬車。

  一路上馬車速度不快,但也不是很慢,對一路欣賞風景來說足夠了。

  原本相對而坐的兩人,到了夜里就靠在一起了。

  但每當顧南幽撩撥他時,他都下意識避開了。

  可他又幾次三番在馬車里微微袒露胸膛,那半遮半掩的胸膛總讓人浮想聯翩。

  畢竟攝政王下馬車就穿戴整齊,上馬車就袒露胸膛這種騷操作,一度讓顧南幽十分疑惑。

  所以,她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天夜里。

  在馬車內睡得迷迷糊糊的攝政王,被一陣窸窸窣窣聲吵醒了。

  在馬車窗戶斜射進來的朦朧月光下,入眼便是一片雪白細膩后背,一條細細紅帶子掛在脖子上,還有一條紅帶子環繞在盈盈一握的腰間上方,原本打好的蝴蝶結,此時十分松散,仿佛只要女子稍稍動一下,紅帶子便會散開。

  而那連接紅帶子的布料,將女子迷人如夢幻般的身材遮得若隱若現……

  攝政王喉結微動,眸中情愫隱隱乍現。

  “阿幽……”

  邪魅聲音傳出,低沉而沙啞,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顧南幽嘴角一勾。

  雙手伸到后背將肚兜帶子系緊,隨后將里衣穿上,動作行云流水,不緩不慢,她很快就將衣服換好。

  才回過頭來,看著攝政王。

  “怎么了?”

  “你……”

  見他目光依舊落在她身上,顧南幽似乎才想到什么,不禁揉了揉太陽穴。

  “天快亮了,馬夫在外面,我不好在外面換衣裳,以為動作夠輕,就不會吵醒你,看來是我疏忽了。”

  此言合情合理。

  隨即拾起換下的衣裳,就要撩開簾子下馬車。

  手臂卻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去哪兒?”

  “那邊有一條小河,我去將衣裳洗了,你有換下的衣物嗎?我順道也洗洗。”攝政王衣裳皆是紅色,款式沒多大變化,他到底換不換衣裳她也沒太注意。

  “別碰冷水,給我,我去洗。”

  說罷。

  不由分說,攝政王已從她手中拿走了換下的衣裳,率先下了馬車,朝著河邊走去。

  顧南幽微微張口,沒說出一個字來。

  誰能想到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居然幫她洗衣裳。

  想想之前,不是用腳踩她,就是各種嫌棄與欺負,到如今溫柔以待,也才不到一年。

  他對她真的特別細致入微。

  心想:是不是太過火了?

  左等右等。

  還不見攝政王回來,顧南幽決定去河邊看看。

  都說黎明前最為黑暗。

  但今日月光卻格外明亮,萬籟俱寂。

  明明已經盛夏,河邊依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山巒被涂抹上一層柔和朦朧感,原本應該是白皚皚的霧色在月光下渲染得十分迷幻。

  這里極美,如夢如幻。

  夜里確實有些涼。

  顧南幽雙手交叉供進衣袖中,在柔美的月下,她一步一步走到河邊。

  這里哪有攝政王攝政王身影?

  只有她的衣裳被放在輕輕野草上,滴水未沾。

  人呢?

  看著緩緩流淌的小河水面,顧南幽微微蹙眉。

  不會是泡在水里了吧?

  正想著,身后忽然有異響,貌似有人在靠近,立馬轉頭看去,攝政王就站在她身后,全身濕噠噠,此刻衣裳發絲都在滴著水,顯然是剛剛出水面。

  “蕭羽……唔……”

  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唇瓣就被攝政王滾燙的薄唇擒住,貪婪地攫取屬于她的氣息,掠奪屬于她的領地。如此依舊不滿足,還霸道撬開她唇齒,用力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

  這讓她心之一顫。

  她感受到了濃烈的占有欲,她只能被迫回應,完全沒有主導權。

  就在快要窒息之時。

  攝政王松開了她的唇瓣,下一秒就將她壓倒在地上。

  “刺啦”一聲。

  顧南幽只感覺身子一涼,剛換的衣裳被瞬間撕裂,只留下一件孤零零的肚兜,在倔強的包裹著她曼妙惑人的身子。

  撩人的月色覆在迷人的身子上。

  攝政王心思一動,伸出修長手指放在肚兜紅帶子上,極致低沉沙啞的邪魅聲音克制響起。

  “阿幽,我想要你。”

  對她的渴望,他已經隱忍了太久,明知整日黏在一起,遲早要把持不住,他有千萬種理由可以減少與她相見,但日日想見她的沖動足以將千萬種理由擊得粉碎。

  腦子一片空白的顧南幽,被攝政王如此直白的這一句話撩得睜大了眼睛。

  她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勾住他脖子,喃喃喊了一聲。

  “皇甫夜傾。”

  聞言!

  攝政王瞬間動容。

  這是顧南幽第一次喊他身為攝政王的名字,而非她一直以來都認可的蕭羽之名。

  這已經說明,顧南幽不止僅僅接受蕭羽這個身份,還接受了他身為攝政王的身份,這其中之意只有他們之間能懂。

  修長手指上的紅帶子倏地被挑斷,攝政王也脫下一身濕衣,覆身而上,再次擒住顧南幽微微紅腫的唇瓣,順道將肚兜剝離身子,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兩人算是真正的坦誠相待了。

  一陣纏綿后,兩人還未打算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攝政王就將一旁放在草地上的衣裳罩在顧南幽身上。

  “還是不忍弄傷你。”

  話音一落,立馬起身一頭扎進了水里。

  看著泡在水里的男子,顧南幽嘴角露出笑意。

  她曾經猜的沒錯。

  攝政王是一個不易動情之人,一旦動情,便是不死不休。而他們又都是極其理智的人,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沒達到喪失理智的地步。

  但足以看出,攝政王此人確實值得托付終身。

  這一世,總算沒瞎眼。

  看著地上被撕碎的衣裳,顧南幽只好將那身還沒洗的衣裳換上,等到攝政王從水中出來,看著一地凌亂衣裳,兩人都不禁相視一笑。

  不過。

  目光觸及到攝政王身體。

  顧南幽臉頰上消散的紅暈,再次在臉上攀爬,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偏到一邊。

  他未著寸縷,竟堂而皇之走到她跟前來。

  真是不知羞。

  似乎猜到她想法,攝政王輕聲一笑。

  “阿幽是否要施舍本王一件衣服穿?”

  “你確定能穿得下?”

  但轉眼一想。

  攝政王貌似不是這個意思,好像是在提醒她,該為他買一件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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