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攝政王爺追妻忙 > 第二百七十章 暖被褥,做真戲
  “咳!”

  五官俊美膚白邪魅的攝政王再次瞥一眼顧南幽,才將視線轉移到眼前的肉湯上,輕咳一聲,不敢再讓她喂了,修長手臂抬起,從她手中接過湯勺,道了句:

  “本公子自己來。”

  原以為無論是礙于他是攝政王,或是此以往對他面上一直畢恭畢敬,還是一起做戲給旁人看,顧南幽都會對她言聽計從,絕不會如剛剛那般戲弄他。

  哪成想,她會來這么一遭。

  實在讓人猝不及防。

  自他自己接過湯勺之后,他分明看見了顧南幽眼底稍縱即逝的狡黠。

  這小病貓倒不是個任人欺負之人,她睚眥必報,聰明能隱忍且會審時度勢,看似沉靜淡漠,貌似經歷過海枯石爛滄海桑田,實則內心依舊存在著小女子心性。

  攝政王內心微悅。

  只有顧南幽內心開始接納他,并不完全只是小心翼翼逢迎他臉色,千方百計使她自己足夠耀眼,足夠有利用價值,才會不由自主開始顯露內心本性。

  這一趟,不枉此行!

  想至此,已然喝下一口肉湯的攝政王,攏了攏衣袍,將湯勺放好,伸手拉著顧南幽衣袖,力道不大,但卻能使她自然坐下,才慢慢開口。

  “早已習慣小病貓坐著伺候,如今一看你這般站著,很顯突兀,不必拘謹,就當還在府中一樣。”邪魅溫和話音緩緩滑出,讓人聽了十分舒適。

  言罷,攝政王還細致入微的給顧南幽盛了一碗肉湯,因為疆姒公主只讓人備了兩人的碗筷,因此,給顧南幽盛肉湯的花瓷碗是用他的。

  他推了推,將肉湯移至她面前,輕聲道:

  “趁熱喝吧!”

  顧南幽狐疑看著身旁這位顯然像是中了風才一改常態,對她噓寒問暖的攝政王,內心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真的就因做戲而做戲?而不是假借做戲好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是這般想。

  但前面她已嚴明,她是他婢女,而攝政王也在疆姒公主面前將他們之間關系引成了主子與侍寢婢女,而且還是你儂我儂那種,她自然不能表現出冷漠抗拒,甚至要讓面上顯得受寵若驚。

  這也太為難她了吧!

  還不如讓她一頓懟人,或找人干一架來得干脆痛快。

  內心一番掙扎,顧南幽慢慢調整心態,狠狠憋了一口氣,將自己臉上憋得通紅,看上去像是女兒家受寵若驚的嬌羞才淺淺一笑。

  “謝公子!”

  她聲音本就不粗獷,如幽蘭般動聽細軟,服軟般嬌羞一開口,就有關系曖昧那味了。

  攝政王聽之,忍不住伸手輕抵薄唇,低低笑了聲,面容乃至眸光甚是迷人。

  本應該和疆姒公主和和美美共用晚膳的攝政王,卻將疆姒公主忘的個徹徹底底。此時的疆姒公主目光如猝了毒般,死死盯著兩人在她面前肆無忌憚恩愛的模樣,恨不能一巴掌摑在恬不知恥的小病貓臉上,讓她知道誰才是這里真正的主子。

  可一想到未來駙馬可能會因此記恨她,認為她是善妒的女人,便極力壓下心中的滿腔怒火,還特別大度讓人再備一副碗筷。

  一時間,在疆姒公主的地盤上,疆姒公主成了陪襯。

  他們用晚膳時,本就錯過了用晚上的時間。

  等到用晚膳上之后,天色早已暗了下來,皇宮各處已然掌燈,格外受寵的疆姒公主的疆姒宮也不例外。

  從撤下晚膳開始,疆姒公主就一直待在攝政王這邊不愿走,找了各種由頭,盡管攝政王不搭腔,她也要留下來,哪怕多待一刻也好。

  他長得太俊美了。

  從小到大,疆姒公主從未見過這般如畫中走出來貌美神君,冷漠如冰山的桃花眼,卻獨獨對一個女子染上了暖色,百般寵愛,她嫉妒得發狂,甚至想過命人直接把小病貓拉出去砍了腦袋,亦或者讓人將蕭羽綁起來,她直接霸王硬上弓。

  可思來想去,貌似都不太穩妥。

  畢竟蕭羽這樣俊美之人實在難得一見,若有機會讓他一心一意心甘情愿對待自己,她何必強要人,惹來這位嫡仙般男子仇恨。

  于是,身旁人給她出主意,讓她且忍耐忍耐。畢竟蕭羽與小病貓主仆多年,情誼深刻,若強硬拆散,反而會適得其反。他們得想辦法讓蕭羽討厭上小病貓,然后她再趁虛而入,最后一切便會水到渠成。

  這種事情皇宮中又不是第一次發生。

  受寵的女子一茬接著一茬,比得還不是誰心更狠,手段更高?

  疆姒公主覺得此計甚好!

  現在之所以不愿走,就是想讓多看看蕭羽一眼,若是能將他帶去正殿寢房就再好不過,實在不行她留宿自此也是可以的。

  對于疆姒公主這番心思。

  心思活絡通透的顧南幽豈會不知?光是那直勾勾不加掩飾的目光足以言表一切,與那些肥得如待宰年豬仗著家世地位可以肆無忌憚直勾勾盯著身姿婀娜的妙齡少女,偶然還伸手一番摸索之人沒有任何區別,實在讓人惡心。

  可攝政王卻仿若不察覺,喜怒不現于表,與疆姒公主偶爾還閑聊一兩句。

  顧南幽實在不明白。

  攝政王怎會受得了?

  不知過了多久,疆姒公主完全沒有離開跡象。

  攝政王起了身,伸手喚了顧南幽過來,低聲說了句:

  “夜深了,被褥暖好了嗎?本公子困意難擋。”

  “……還沒!”來真的?

  顧南幽瞬間頓足,面色有一絲遲疑,她以為那只是說說而已。

  若她真的暖了被褥,而疆姒公主又賴著不走,攝政王豈不是要與她同睡一張床榻,蓋同一張被褥?若疆姒還是不死心,難不成還要假戲真做?

  并不是她放不開,上一世在沙場上,她不是沒有與將士們一同躺在地上仰望星空,盼望著何時能回家。

  可這意義完全不同。

  她雖不在乎名節,但完全可以避免之事,她為何要拿名節做賭注,實在不劃算。

  胡思亂想之際,攝政王已經從容走上前幾步,伸手輕觸她的發絲,神色堅定看著她,似是安撫著她。

  “怎么,還怕羞?此等事情你不是最大膽么?”

  話中有話,意有所指。

  顧南幽知道攝政王是在說她對他扮作蕭羽時對他做出的孟浪之舉,說是千方百計誘使他也不為過,肌膚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

  可……

  那是蕭羽,她以為只是蕭羽。

  而現在是攝政王,雖然依舊是同一個人,但實際意義上已經截然不同。

  顧南幽躊躇了下,明亮幽深的眼眸輕輕抬起,看了眼疆姒公主,似乎是因為有這個礙眼的人在,她有些害羞,還不由伸手捧臉,暗地里將細膩白皙面頰捏紅,以此當作女兒家紅暈。

  可人家疆姒公主就是不識趣。

  一邊咬牙切齒、暗自攪帕,貌似不看見他們翻云覆雨絕不死心離開一樣。

  顧南幽咬咬牙,低聲細語:

  “公子,今夜便算了吧!奴婢去外間候著。”

  “這怎么可行?長途跋涉許久,如今定下來了,怎可委屈了你。乖,別羞澀,如往常一般就好,先去暖暖被褥,等會兒定會好好疼你。”攝政王眸光定定,看著冷清的薄唇微微勾起,指尖從顧南幽發絲漸漸滑落,移至她臉頰上,輕輕撫摸著被她自己捏紅地方,還輕輕替她揉了揉。

  如此曖昧舉動,即使顧南幽再如何淡定,此時面頰也倏地一紅,頭腦發熱起來,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跳動。

  “奴婢這就去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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