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攝政王爺追妻忙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湯藥魔咒,涼亭閑談
  ……

  攝政王府,后院。

  坐在半人高的窗戶上,顧南幽雙腳并攏,雙手搭在雙腳上,側目看著這偌大院落。

  清幽靜雅,寬闊敞亮。

  特別是庭院布置上,一切都是新添,總感覺與月落星沉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是……

  看久了就不同了。

  房間內,一切都是新添,貌似看著就讓人感覺舒服,也不知這里曾今是何模樣。

  一美婢走來,步履輕盈,身姿搖曳,相貌與深色中都透著精明,她仔細看了她一眼,輕輕喚了聲。

  “顧三小姐,王爺問你用膳否?”

  “用膳?”

  晌午已過,傍晚未到,正是無所事事之人閑暇休憩消食之際。況且從九黎山下來,她就回了一趟府中,安排好一切,晌午膳食也與家人同食,這點攝政王早已知曉。

  如今她剛來這院落不到一個時辰,攝政王居然派人來問是否要用膳?奇哉怪也!

  “膳房中有肉粥糕點,還有滋補膳食?”

  聞言!

  顧南幽立馬朝美婢看去,微微蹙眉問道:

  “滋補膳食?”

  腦海瞬間回想起從體寒之癥發作以來,就被顧南疏那些滋補湯藥支配的恐懼日常。

  原想著,若來了攝政王府,一來可以暫避北歧國云間殿下,拖延時間;二來,攝政王府書房乃是除皇宮御書房外,書籍最多最全的書房了。

  況且!

  攝政王能夠權傾朝野,除了自身聰明如斯又善用謀略,以及先皇和當今圣上知人善任外,博覽群書也是極其重要。

  他書房內的書籍,多看多記定會有好處。

  三來,她也可以打著在攝政王府的幌子,黑里去做一些暗事。

  當然還有第四點,便是逃脫顧南疏那源源不斷的滋補湯藥。

  可眼前這婢女竟與她說這些……

  盡管顧南幽眼眸微微發直,但美婢依舊滔滔不絕解釋。

  “是的,顧三小姐,攝政王聽聞顧三小姐有體寒之癥,請有神醫進府,特地熬了滋補湯藥,王爺還吩咐奴婢,務必叮囑顧三小姐每日三食。”

  顧南幽眨巴了下眼睛,苦笑著點了點頭,淡淡詢問了句。

  “你家王爺現在何處?”

  “王爺在前院涼亭處等候!”美婢不緊不慢回答。

  “他知我要找他?”

  “奴婢不知,王爺只說,若顧三小姐問起,便說在前院涼亭等著。”

  顧南幽點了點頭。

  行行行,那死狐貍分明就是故意如此。

  她心中冷哼一聲,跳下窗戶,讓美婢退下,自己去前院涼亭找人。

  前院涼亭。

  一男子一襲紅色衣袍加身,在涼亭入口左側石凳上,正襟危坐,正是顧南幽要找之人。

  圓石桌上正煮著茶水,清香飄逸。他左側邊還有一老者,滿頭銀發,喜好披風,手捧熱茶,正與攝政王說事,面色皆是有些冷沉,所說之事應該有些凝重。

  醫老?!

  除了那件陳舊披風,醫老其他一切都已煥然一新,就連往日莫名覺得亂糟糟的頭發也半豎起,用簪子固定著,亦有神醫風范。

  上一世初見醫老時便是這模樣。

  幾分清冷,幾分傲氣,幾分暴躁。

  唯有面對攝政王之時,

  才有恭順謙卑模樣。

  顧南幽走過去,涼亭中二人都看到了她。有了攝政王先前說過無需見禮跪拜之言,進入涼亭,對上攝政王視線后,她微微點頭便坐下了。

  醫老直接瞪大了眼睛,有些嗔怪,出口便問:

  “臭丫頭,對王爺怎的如此無禮?”

  顧南幽瞥他一眼答道:“王爺特許,你有意見?”

  “你……臭丫頭。”醫老看似呵斥,實則有些無奈。

  “醫老無需責問,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既如此,那老奴告辭了,剩下幾味藥引老奴會盡力找齊。”相談之事已談完,自然不能留在此處礙眼了。

  醫老起身離開,經過顧南幽身邊時,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倆崽子在墓中白吃白住,浪費本神醫多少精力,一酒一叫花雞就給我打發了,忒摳!”

  顧南幽:“……”

  雖是嘀嘀咕咕,但那聲音已然清清楚楚傳入她耳中。

  如今蘇瓊若與夙君陽聽聞九黎山跟見鬼似的,怕在墓中沒少受罪,她依舊按照約定送就送肉,居然還嫌少?

  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

  醫老走后,顧南幽略有狐疑看向攝政王,心中有疑惑,

  但卻不問出口,倒是先把來意說明。

  “攝政王,滋補湯藥對于體寒之癥者來說,無疑是浪費藥材補品,毫無作用不說,還是個無底洞,且民女對滋補湯藥實在無感,望攝政王讓膳房不要再弄滋補湯藥了。”

  在言說過程中,攝政王面色不變,微微帶著邪魅笑意,神情似乎已然知曉她會如此說,伸手給杯中添了熱茶,靜靜聽她說完。

  “小病貓以為本王情愿?只是礙于顧大公子書信委托,萬望好生照顧,特別是滋補湯藥所需之物,那是一馬車一馬車往本王府中送。”

  顧南幽嘴角微抽。

  都已到了攝政王府,怎么還是逃不掉顧南疏強灌給她的滋補湯藥魔咒。

  顧南幽嘆了口氣。

  道:“明知無用,還一如既往,他怕是不知曉浪費可恥。”

  “此話你應當面與你兄長說,明年今日本王定會為你上柱高香。”見顧南幽無從反駁,看著他的眼神逐漸變成了輕瞪,勾唇一笑,接著說,“聽聞顧大公子在沙場之時,紀律嚴明,與將士們同吃同住,最是節儉,你是唯一一個值得他鋪張浪費之人。”

  此話一出。

  顧南幽神色有些暗淡。

  雖不知顧南疏在沙場之事,但她知曉他從不是鋪張浪費之人,因為她,他下了血本……

  如此為她之人,她應該知足,不該指責。

  “兄長好意,我自是心領,但民女最是知曉自己身體,滋補湯藥根本無濟于事,那些滋補之物不如存放起來,日后定會用得到。”

  如今基本處于和平盛世,邊關上的小打小鬧無傷大雅,傷兵不多,糧草充足,將這些滋補良藥存放好。待到多年之后,大戰爆發,到時最缺的便是藥草糧食利刃,到時再把存放之物拿出來送往邊關,就算只是杯水車薪,救一時之需,那也總比沒有的好。

  然而,她之言,卻讓攝政王聽到重中之處。

  “小病貓可知,顧大公子送進府中的滋補之物整整三車,若是他源源不斷往府中送來,日后若能用得到之處,定然不會是小打小鬧。”

  說罷,攝政王已然向前傾身,一把抓住顧南幽手腕。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顧南幽擺脫不得,只能任由他抓著。

  “民女不說,攝政王應該也知曉,這片肥沃土地上,看上去一番平靜,只是偶有小風小浪,這本無傷大雅。但暗地里,光是四大國之間就已經風起云涌,早晚有一天會全然爆發。”

  這點,攝政王自然知曉。

  他冷笑一聲:“說點本王不知道的。”

  “好,攝政王想知,那民女便說,東蜀送公主與南燕和親之時,便是南燕與東蜀生死存亡開戰之始。”

  如幽如蘭聲音斬釘截鐵。

  上一世,兩國修好,和親盟約只是個幌子。

  為的就是有一個開戰理由。

  攝政王神色不變,不知信還是不信只是微微瞇了下惑人的桃花眼,薄唇輕抿。

  “多久?”

  “長則八年,短則五年內。”

  這八年五年,看似長遠,實則時光易逝,對于國與國之間來說,是極為短暫的。

  “可否具體些?”攝政王再次開口。

  “五年不到!”

  重生歸來。

  一切均已提前。

  然而,與攝政王說這些時,她淡笑著,似是胡說八道。

  可說完之后,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

  攝政王才松開她的手,問了句讓顧南幽震驚的話。

  “南燕是否會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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